109、重要人物 (第2/3页)
近的村民说,油漆厂的那几间仓库,在发生命案之后没多久就成夷平了。”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从他这突然的停顿里捕捉到一点信息。
我想,他可能在心里认为那几间仓库的消失和“油画案”有直接关系。
然后,他又说:“我找到那些产业的业主,他说其实在发生命案前几年,那些厂房连同附近的田地都已经卖给别人,但对方要求他仍旧做表面上的业主,只私下签署了协议,并没有办理转让手续,所以发生命案以后,警察还是把他找来问话,他因为答应付他一大笔钱的那个人替他保密,所以并没有把产业易主的事告诉警察。然后两年前,那块地被纳进新城规划,要建商贸大厦,他赶紧跟买他产业的人联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因为地契房契都没有过户,政府的拆迁款自然全部归到了他的名下。我找到他时,他以为我是当年买他产业的人的儿子,说话间有破绽,架不住我各种问,才和盘托出。”
代芙蓉说完这些以后,停了几秒钟,等等我不说话,就准备挂电话,说:“那就先这样,再联系。”
我赶紧喊住,问他有没有办法拿到那九桩命案的完整卷宗,一点手脚没动过的那种卷宗。
我提这么过份的要求,是因为觉得他可以做到。关键在那个匿名打电话给我们的人身上。那人能把案情了解得如此透彻,应该是司法系统内部的人,基于良知和职业道德,相信他手里一定有九桩命案最原始的卷宗,只是需要代芙蓉费些心思找到那个人,并说服他。
可是代芙蓉叹口气,悲伤地回答说:“不能。”
然后又叹口气,更悲伤地说:“我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
他说完这句话,不等我发问,兀自把电话挂断,剩我在嘟嘟嘟的机械音里茫然,陷在一片悲伤里回不过神,想不明白代芙蓉最后那句话指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
他当记者这么多年,我不信他没做过比现在更危险的调查和采访,哪至于会用那样无望的口吻说这么句丧气的话。所以他言语里面的危险一定不是指成冬林的连环案,而是另外的情况。
想了一会,给他发过去一条短信,告诉他不管怎么样,不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短信发出以后又呆坐着,觉得语言的安慰真的苍白无力,恐怕根本不能让他觉得有多少好受,可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他从梁宝市回来,再找个机会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不是碰到什么特殊的逆境了。
回想那天他来我家时,给我留下的印象,好像就是一个行之将死的人,很符合他刚才电话里的悲观。
我取来纸和笔,把刚才代芙蓉说的情况用简单的字和词记录下来,再用不同的符号串连起来。
这是一种只有我自己才能看懂的记录方式,既省力又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起到保密作用,以前我以为这种办法是我独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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