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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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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2/3页)

怎么过来的,黄越最清楚不过了。

    一个月的殴打都能扛下来,那么什么情况能让黄越都不相信东宇能扛下来?

    龚现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有了这个想法。

    如果交换都无法让叶家放手,那么就说明东宇的情况很危险了,极有可能是叶家发现了什么。

    换都换不了,那东宇存活的几率也不大了,与其受尽折磨,不如给个痛快。

    龚现这个决定下得并不轻松。

    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给东宇的解脱,算得上是一个沉重的决定。

    但是对于龚现来说,自己叫别人杀了东宇,跟自己动手完全没有区别。

    其中的痛苦与纠结,一般人无法理解,这将永远的成为龚现自己的一个心结。

    “行。”黄越看了龚现良久,才点头同意了下来。

    “谢谢了。”龚现站起身,郑重的对着黄越行了一礼,这才转过身继续收拾着辛月的东西。

    在龚现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的情感,是那么的强烈,黄越分明看到了龚现转身时落下的泪珠。

    黄越自己也有亲人,当他假设遇上这种情况,能下决心请求别人杀了自己亲人吗?

    最后得出了一个答案,不能,或许着,抗拒,虽然明知这可能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但是就是做不到,自身情感的复杂性,完全做不到这点。

    黄越看着正在默默收拾东西的龚现,眼神也开始复杂了起来。

    不管是送辛月离开还是请求自己给东宇一个痛快,对龚现来说,那股沉重,是他远远无法想象的。

    现在他的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黄越沉默的坐在那里,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比自己弱小的人,产生如此的情绪。

    内城,执法所。

    多久了?

    滴了吗?

    什么时候?

    好冷,好困,好痒,好黑。

    为什么没有一点声音。

    他们走了么?

    好困,怎么还没落。

    “嗒。。。”水滴似乎听见了东宇的声音,落了下来。

    本该轻柔的水滴,却是让东宇浑身颤抖了起来,脑袋更是被砸得一阵眩晕。

    随之而来的,则是水滴带来的冰寒,让本就感到无比寒冷的他,又是打了个寒颤。

    明明最开始的水滴,只是让东宇感到寒冷罢了,但是现在一滴水,滴在额头上,却是仿佛钢珠一般,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让他感到眩晕。

    最开始只有水滴在眉心处产生的压迫感,正如平时跟何岩玩闹时,用手指指着眉心,哪怕是闭着眼睛,也会感到不适。

    紧接着,便是发痒,不单单脸部,而是所有那冰水流淌过的地方,让东宇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冰水,而是被何洪加入了一些特别的佐料。

    当他以为这才是何洪的手段时,水滴的效果让他几乎疯狂。

    一滴滴,一点点的落在眉心上,逐渐的水滴声越来越大,因为被滴到的皮肉开始被泡软。

    然后开始浮囊,破碎,这一切在何洪特制的冰水下,被破坏的是那么的快。

    在皮肤被剥离之后,水滴也开始直接的接触到了血肉,令人痛苦无比。

    更痛苦的是黑暗,除了何洪进来用刑之外,东宇便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眼睛被蒙上,四周又寂静无比,仿佛被剥夺了各种感官,只有头上,那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水珠。

    每滴一下,都让他痛苦无比,但是,比起黑暗,以及寂静,什么都感受不到要好得多。

    东宇甚至有些期待水滴带来的疼痛,但是水滴的速度并不稳定,时快,时慢。

    这让他无比的烦躁,等待着水滴落下给他带来还活着的感受,但是又恐惧带来的疼痛。

    周围的寂静,眼前得黑暗,让他感到无比的孤独,无力。

    而且到现在,东宇都没能睡上一会,冰水低温带来的刺激,以及连接下巴胸骨上的双头叉。

    最要命的是身上那无时无刻传来的瘙痒,想抓,但是手脚都被捆绑,只能痛苦得不停的扭动着。

    双头叉所撑住的下巴以及胸骨,在尖头处早已有几处深深的孔洞,已经可见白骨,那是东宇撑不住瞌睡时留下的。

    而这也是双头叉的用处,无法休息,两齿叉能卡住骨头,让人连自杀都做不到。

    伤口处被从脑袋上留下的水滴侵染的时候,剧痛以及瘙痒的同时爆发,更让东宇生不如死。

    无边无际的黑暗,无休无止的疼痛,以及完全的寂静,这让东宇已经发疯了。

    哪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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