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蝶 (第2/3页)
和激动而剧烈颤抖着,那身破旧的忍装包裹着她枯槁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复活的干尸。
她眼中燃烧的火焰,足以焚毁一切,包括她自己。
“蛭丸....是我的!” 她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谁敢挡我的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远比刚才更为阴冷、更为凝练的杀意,如同无形的毒雾,瞬间从她佝偻干瘪的身体里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破败小屋。
空气仿佛凝固了,墙壁上那些陈旧的纸张停止了飘动,连窗外呜咽的风声似乎也被这实质般的杀意所冻结、隔绝。
这杀意不再狂暴外放,而是凝练如针,冰冷刺骨,死死锁定在青山洋平身上。
那是属于一个将毕生信念与灵魂都献祭给“比壑山”这个早已消散幽灵的老忍者,所能迸发出的、最后的、也是最为可怕的决绝。
小屋里,时间仿佛停滞。一面是如山般沉重的疲惫与试图守护的安宁,一面是焚尽一切也要抓住往昔幻影的疯狂执念。
破败的四壁之内,两个被同一场战争撕裂灵魂的幸存者,隔着数十年的光阴与满墙的旧日血痕,无声地对峙着。
窗外,东北深秋的风,裹挟着白山黑水间亘古不变的寒意,依旧在呜咽。
那呜咽声穿过朽木的缝隙,如同某种庞大而不祥之物在遥远地平线下的沉重喘息。这喘息穿透了小屋的死寂,重重地压在青山洋平的心口。
他望着蝶。
望着她眼中那两簇足以焚毁她自身、也足以焚毁周围一切的疯狂火焰。望着她胸前那枚在昏暗光线下依旧固执地昭示着“比壑山”存在的、洗得发白的暗红徽记。
望着她那身与这时代、这土地格格不入的、象征着她永不妥协的破旧忍装。
没有言语。
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如同试图用柳絮去扑灭火山。
他太了解蝶了,了解她的偏执深入骨髓,了解她对“比壑山”三字的信仰早已超越了生命本身,异化为一种支撑她残躯存续的可怕图腾。
蛭丸的出现,不是一把刀的重现,而是点燃这尊图腾的唯一圣火。
劝解?阻拦?那只会让她彻底化为扑火的飞蛾,在毁灭的道路上燃尽最后一丝灰烬,甚至不惜拖着周围的一切陪葬。
沉重的疲惫感如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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