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殡仪馆的丧钟 (第2/3页)
时,眼眶泛着青,“我查了系统日志,这三条记录是凌晨两点同时录入的,IP地址……”她顿了顿,“指向市立医院太平间的公共终端。”
沈墨的拇指抵着下颌——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太平间终端平时只有值班护工使用,可凌晨两点,护工该在值班室打盹。
他想起昨夜电脑自动开机的蓝光,想起那个歪斜的**。
“注册。”他突然开口。
苏晚萤一怔。
“就像给新用户创建账户。”他指了指屏幕上的三个“待安葬”标记,“第一次是乱葬岗的无名碑,第二次是系统录入,第三次……”他没说完,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苏晚萤,博物馆策展人,照片里的笑容被复印得有些模糊。
门外传来脚步声,阿彩抱着一卷画纸冲进来,发梢沾着颜料:“拓片带来了!小舟那小子硬要摸,现在还在我工作室缓着呢。”她把画纸拍在桌上,展开后是张泛着铁锈味的拓片,“周工说的没错,字是渗在石头里的,不是刻的。”
话音未落,门又被推开。
小舟裹着阿彩的牛仔外套挤进来,苍白的脸贴着玻璃窗。
他比划着手语,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锋利的弧线:“碑不是为他立的……是给他住的。”他突然揪住自己胸口,表情痛苦,“里面有东西,在等他搬进去。”
阿彩的指甲掐进掌心:“我检查了拓片的墨。”她从口袋里摸出放大镜,“里面掺了独居石粉,有弱放射性。上周我在处理‘腐尸涂鸦’案时,用这东西模拟尸体衰减速度……”她的声音发颤,“它学走了我们的办法,用我们的防御建了座坟。”
沈墨的呼吸慢下来。
他想起周工说的“错字镇邪”,想起自己玻璃杯底的“五年前”——或许他们每一次对抗,都在给那个“它”提供更清晰的规则样本。
就像解剖时,每一刀都在让未知的“凶手”更了解自己的弱点。
“去乱葬岗。”他抓起拓片,“布设温感摄像头和震动传感器。”
苏晚萤拉住他的手腕:“你昨晚刚做过核磁共振,辐射值还没降——”
“这是现场。”他低头看她,瞳孔里映着她腕间的红绳,“法医的现场。”
凌晨一点,乱葬岗的风卷着腐叶打在监控器上。
沈墨蹲在石碑前,用粉笔在周围画了个半径三米的圈——这是他惯用的“解剖台范围”。
温感摄像头的绿灯在黑暗里眨着,震动传感器埋进土中,像一排沉默的哨兵。
石碑在月光下泛着青灰,“沈墨之墓”四个字像被水浸过,边缘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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