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第2/3页)
两人去时毅然决然,心中根本没想过如何从炽夕手下脱身,武夫的世界向来直白,他们的眼里只有为洛诗争取逃跑时间的念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正是他们相报知遇之恩,以死明志,全其忠烈之时。
“公主速往驰道退出,往北走。”张辽断后,不时催促着洛诗赶快离开。
洛诗上马,此时她的脸色苍白,稍显乏力,心中更是有股撕心裂肺的的疼痛。她回眸看向那威风凛凛的女将军时,眉眼间若有似无的闪烁着一股勉强的笑意,“木已成舟,这一次的转身,下一次再遇见,我与你真的只能分出生死了吧。”
她所有遐想过在和赢奕相遇时的场景,翻掌之间便能将赢奕沦为自己的阶下囚,无论威逼也好,利诱也罢,自有千万种办法使他屈服。
却没料道,会如此匆忙的收场,犹如丧家之犬,任人鱼肉。在洛诗表面的光鲜下,有的是千万分的小心翼翼。朝堂从来都是一个吃人而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心中自然铭记着‘小心驶得万年船’此间战事,折了五大营,北地枪王被阵斩,吕布断后生死不知。如此重创,堪称上梁军史上最大的败笔。五万精锐中的精锐,一夜之间,埋骨疆场,上梁军力痛失一臂,即便她身为梁国公主,亦然难逃问责,刀斧加身亦不能免。
洛诗领着千余残兵,孙观在前开路,张辽在后阻敌追兵,一干军马在驰道上星夜飞驰,纵马加鞭。走至六更天,云雾渐开,一抹初阳带着熹微的光缓缓升起。
马不停蹄的奔逃了一个时辰,洛诗一袭轻甲薄衾顿觉露寒,六更的寒雾,冷冽入骨。
火光杀声渐远,徐天赐心中方定,问张辽道,“将军此是何地。”
张辽看了看徐天赐,心道竖子无谋,害我梁国损兵折将,本来张辽是不打算在搭理他了的,只待见到洛邪王后便将此间之事合盘相告,碍于洛诗还在眼前,徐天赐又是军师祭酒,职位在他之上,张辽又不好不答。
张辽道,“乌林之西,沛郡之北。”
徐天赐观望四周,见四下树木丛杂,山川险峻,左右壁立千仞,只有一处隘口通达,随即止于马上仰面大笑不止。
徐天赐就在洛诗身旁,此时他猛然发笑,洛诗还以为他是受了先前伏兵的刺激,心智受到了重创。
洛诗侧目道,“祭酒因何发笑?”
徐天赐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自鸣得意道,“臣不止笑一人,而是笑赢奕麾下的所有人,儒生无谋,匹夫少智。若是臣用兵之时,预先在此处伏下一军,彼时我军插翅难逃。”
张辽听后,心神一凛,一股寒气自身后袭来,常年在沙场间摸爬滚打出来的第六感,告诉他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张辽连忙气急败坏的说道,“祭酒,你可别乌鸦嘴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辽话音刚落,两边鼓声震响,火光竟天而起,锐卒披金执锐,枕戈良久,惊得徐天赐几乎坠马失蹄。
迎面处一彪军杀出,目光所至金甲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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