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皇后 (第2/3页)
光是看着就叫人想入非非了。
她轻轻吹了口气,「母后脾气温和,这可是头一遭叫人坐冷板凳。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惹了母后不开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太子妃定定瞧了眼齐王妃,微笑道:「不如妹妹去问问,也好替母后宽心?」
说是这么说,可没有皇后的召见谁敢去触霉头。
夫妻一体,怪罪自己不要紧,要是连累了王爷可就得不偿失了。
钱婉徽更是忐忑,她这是第一次跟晋王进宫请安,平心而论都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难不成,皇后是因为自己才不开心?
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钱婉徽翻来覆去的想,搜肠刮肚的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哪里经过这样的事,一时间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软绵绵的,小脸也白了。不住绞着手里的帕子,回避着另外二位的目光。
忽的,她想到了宋管家。
宋管家曾说过她是皇后的人。想来也是。若不是有皇后撑腰,她怎么敢做下那样的错事。
可自己拔除了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奴才,皇后不应该高兴吗?
她管家有方,有雷霆手段,为什么会惹得皇后迁怒呢?
钱婉徽想不通。
她不知,皇后深沉的心思。
内宫,皇后揉了揉酸涩的眼角。
皇上的头风频繁发作,贵妃丢了一切事务陪伴皇帝,倒把后宫一整个扔给了她。
这时候也不提什么协理六宫了,一心伺候皇帝。
满口都是心疼。
皇后倒是想去伴驾,愣是被贵妃挡了回来。
「姐姐公事繁忙,哪里还能分出心呢?还是由妹妹来吧。」
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皇后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大动肝火。
但那一刻,想把贵妃脸撕烂的冲动还是到达了顶峰。
她们斗了三十年,看似分出胜负。
可皇帝不死,谁也不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皇后大逆不道地在心底暗骂。
老不死的!
她捻起自己一缕发丝,颇有些惊慌。
「云舒云舒,本宫的白发是不是又多了些?」
云舒也伺候皇后好多年了,知道她的性子。
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般,娇蛮,咋呼,大惊小怪。
还有小心眼,睚眦必报。
「哪里的话,奴婢看娘娘还是如年轻时候一样好看呢。」
皇后努努嘴,「你惯会哄我的,就是陛下也说我老了。」
「儿媳们都来了?」
云舒道:「在外头等着呢。」
皇后叹气,为着钱婉徽。
「还以为是挑了个七窍玲珑的人呢,她不知道宋管家是我一手提拔的?如此大张旗鼓赶出去,不是在打我的脸?」
「怎么没人提醒她一声,那都是本宫放在晋王府的人,是我亲自掌眼过的。就是要换,也该是本宫来换才对!」
「这个钱婉徽和太子妃一样,急着把晋王拢在自己手里。挑唆本宫的儿子们与本宫疏远。」
皇后越说越难过,竟是落了几滴泪来。
「他才十七岁,怎么就处处都想瞒着我?」
从前,皇子们在宫里有奶嬷嬷照顾。一日三餐,吃喝拉撒都要事无巨细的禀报。
皇后养育着自己的儿女,看他们一点点长大。
亲密无间的,恨不得把拉的屎什么样都说给她听。
可现在,孩子们开了府,就像风筝断了线。
藏着掖着,再也不跟她说心里话了。
就连那些眼线,也想方设法一个个揪出来,撵出去。
和在皇后的心上动刀子有什么区别?
云舒理了理皇后的头发,把白发藏到后面去。
「老话说儿大不由娘。」
皇后嗤道:「娶了媳妇忘了娘。」
云舒就笑,替皇后把冗杂的发饰一样样戴好。
顺便替钱婉徽说说好话。
「晋王妃还小呢,凡事看不清楚,再磨合磨合就好了。」
「她哪里经过什么风浪,您别吓着她。」
「是了。」皇后说,「谁能有你的心善。」
皇后闭上眼,轻轻叩动桌子。
「奉车都尉的女儿叫什么来着?孙玲珑?那丫头的性子可掐尖了,是个会搅事的。拟一道旨送给晋王去,省得晋王妃有劲没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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