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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锋芒毕露,瓦肆故人 (第1/3页)
汴梁的瓦肆,从来都是白日里藏着夜的热闹。
巳时刚过,“同乐瓦”里已是人声鼎沸。说书先生拍着醒木讲《三侠五义》,台下茶客拍案叫好;勾栏边的杂耍班子正耍着喷火,赤焰裹着火星子飞上天,引得围观者阵阵惊呼;最角落的赌坊里,骰子声、吆喝声混着铜钱碰撞的脆响,汇成一片喧嚣。
寒江就坐在赌坊对面的茶摊前,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短打,头戴斗笠,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面前摆着一碗冷透的粗茶,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里藏着半块月牙形的墨玉,玉面上刻着个极小的“仙”字,是“不羡仙”的信物。
“不羡仙”不是仙门,是汴梁最神秘的商号。表面上做着字画古董买卖,暗地里却掌控着半个汴梁的江湖情报,上至朝廷官员的动向,下至帮派争斗的秘闻,没有“不羡仙”查不到的事。而寒江,正是“不羡仙”真正的少东家。只是三年前,老东家,也就是他的父亲寒岳,在一场大火中离奇失踪,“不羡仙”的权柄落入旁支柳家手中,他才不得不隐姓埋名,蛰伏至今。
“这位小哥,借个火?”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汉子走过来,手里捏着个旱烟袋,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寒江的腰间。
寒江抬眼,斗笠下的目光冷得像冰:“没火。”
汉子却不离开,反而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少东家,柳家的人盯上‘同乐瓦’了,说要找一个带‘仙’字玉佩的人。”
这汉子是“不羡仙”的旧部老陈,专在瓦肆里打探消息。寒江手指一顿,端起冷茶喝了一口,掩住喉间的异动:“他们怎么知道玉佩的事?”
“不清楚,只听说柳家最近跟暗影阁走得近,好像还拿到了老东家当年的一本密册,里面记着‘不羡仙’的暗号和据点。”老陈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悄悄塞到寒江手里,“这是今晚柳家密会的地址,在城西的‘醉春楼’三楼雅间。”
寒江刚把纸条攥进手心,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陈脸色一变,连忙装作买茶的样子,转身走向茶摊老板。寒江则低下头,假装整理鞋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走了过来,个个腰间挂着弯刀,刀鞘上刻着柳家的标志——一棵歪脖子柳树。
“你们掌柜的呢?”为首的汉子拍着茶摊的桌子,声音粗哑,“我们柳爷要包下这茶摊,让闲杂人等都滚开!”
茶摊老板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这就清人,这就清人!”
汉子的目光扫过寒江,眉头皱了皱:“你怎么不走?”
寒江缓缓站起身,斗笠依旧压得很低:“我付了茶钱,想喝完这碗茶。”
“找死!”汉子勃然大怒,伸手就想掀寒江的斗笠。可他的手刚碰到斗笠边缘,就被寒江一把抓住手腕。寒江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捏得汉子“嗷”地叫了一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放手!”另外两个汉子见状,拔出弯刀就想冲上来。
寒江却不慌不忙,手腕轻轻一拧,为首的汉子惨叫着跪倒在地,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滚。”寒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个汉子看着同伴的惨状,又看了看寒江那双藏在斗笠下的冷眸,竟不敢上前。为首的汉子忍着痛,挣扎着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寒江一眼:“你等着,我们柳爷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三个汉子狼狈地跑了。老陈走过来,脸色凝重:“少东家,你暴露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寒江却摇了摇头:“越是这样,越不能走。柳家既然在找带玉佩的人,我若现在离开,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今晚的密会,我必须去。”
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俊却带着几分凌厉的脸。额前的碎发下,左眉骨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三年前那场大火留下的。“你去通知其他旧部,让他们在‘醉春楼’附近埋伏,一旦有异动,就按计划行事。”
老陈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寒江重新戴上斗笠,将腰间的墨玉玉佩藏得更深了些,然后缓步走向“同乐瓦”的深处——那里,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他揭开。
夜幕降临,汴梁城亮起了万家灯火。城西的“醉春楼”是汴梁有名的酒楼,楼里丝竹声不断,酒香和脂粉香混在一起,飘出很远。
寒江换了一身深蓝色的锦袍,脸上贴了些假胡须,装作富商的样子,走进了“醉春楼”。楼里的小二见他衣着华贵,连忙迎上来:“客官,您几位?要不要楼上雅间?”
“三楼,‘听风’雅间。”寒江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小二,“我约了朋友,你别来打扰。”
小二接过银子,笑得眼睛都眯了:“好嘞,客官您请,小的保证不打扰!”
寒江走上三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隔壁雅间传来隐约的谈笑声。他来到“听风”雅间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一个是柳家现任的主事柳成,另一个声音沙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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