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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内外 (第1/3页)
南母住院治疗已半月有余。医院的账单像雪片一样飞来,虽有医保报销部分,但自费项目和长期的看护费用,依然让这个刚刚起步的小家庭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深夜的出租屋里,南乔看着手机银行里的余额,眉头紧锁。苏予锦轻轻将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颊,心中了然。
“老公,”她轻声开口,“米豆的奶粉快没了,下个月该交房租了。”
南乔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满是疲惫:“我知道。妈的药费也不能断……我明天就去公司,看看有没有外派或者出差的机会,那些项目补贴高。”
苏予锦沉默了片刻。她深知,留在本地,南乔的收入难以支撑如今的开销。她走到南乔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肩膀:“去吧,家里有我。米豆和我,等你回来。”
一周后,南乔还是登上了前往上海城市的列车。公司有一个重要的项目在那里,周期至少半年,薪资和补贴足以缓解家里的燃眉之急。站台上,苏予锦抱着咿呀学语的米豆,强忍着泪水。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米豆。”南乔用力抱了抱妻子和孩子,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妈那边,三姐会常去照看,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火车启动,载着南乔的牵挂驶向远方。苏予锦看着列车消失在视野里,这才任由眼泪滑落。怀中的米豆似乎感应到父亲的离开和母亲的悲伤,不安地扭动小身体。苏予锦赶紧擦干眼泪,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米豆乖,爸爸去给米豆赚奶粉钱了,我们回家。”
独自带娃的生活,远比苏予锦想象的更为艰辛。
白天,她是旋转的陀螺。趁着米豆上午小睡的空隙,她赶紧洗衣服、拖地、准备辅食。常常是粥刚煮上,孩子就醒了,她只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翻炒着锅里简单的菜肴。米豆到了认人的阶段,格外黏她,只要片刻不见妈妈的身影,便会放声大哭。她连上厕所都要抱着孩子,或是争分夺秒。
最难的还是深夜。南乔在家时,还能轮流起夜哄孩子。现在,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苏予锦一个人肩上。米豆不知为何,连续几晚半夜啼哭不止,怎么哄都哄不好。苏予锦抱着他在不大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唱遍了所有会唱的儿歌,胳膊酸麻,眼皮打架,内心充满了无助和焦躁。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想着远方的丈夫和医院里的婆婆,泪水有时会不争气地掉下来,滴在米豆温热的小脸上。
她不敢经常给南乔打电话,怕影响他工作,也怕听到他的声音自己会更脆弱。通常只在微信上简短报平安:“米豆今天吃了半碗米粉。”“妈今天情况稳定,三姐去看过了。” 偶尔接到南乔深夜打来的视频,他总是满脸倦容,背景是嘈杂的工地或简陋的宿舍。夫妻俩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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