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那一刺 (第2/3页)
人如麻,他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屠夫!”
却见姜鸣轻笑着抓住申夷忧的手,像是打骂俏一般地拍拍她的胳膊,道:“没事的,我相信我交的朋友,即便整个卧华山都是恶人,那他也一定是个好人。至于杀人如麻,如果我给你说在夜泱城的遭遇,你也会说我是屠夫的。杀人并不代表就是恶,我的心浩然正气,我便不是恶,我想朋友应当是有这种信任。”
申夷忧本该是应当专注地听姜鸣的理由,但他的动作实在是有些旖旎,怔然了半晌一个字没听入耳,脸皮却是不争气地发红起来,只得假装气恼地甩开姜鸣的手,道:“好好好,你信就好了,别在我跟前说这些大道理,我可听不进去!”
姜鸣也才发觉方才说话有些尽,举动颇有些失礼,尴尬地笑了笑,道:“夷忧,放心吧,其实不管高叔叔有没有委托,我都会陪你走完这几年。就是我走的路很是危险,得让你多吃些苦头了。”
“没事,我不怕吃苦,也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也算是个四段人位的武者了吧,就是不要丢下我,我并不想成为家族利益交换的筹码。”申夷忧似乎很害怕回到申家,此时竟乖巧地像个孩子一般,在一旁信誓旦旦地铿锵说辞。
姜鸣知道她是受了很多苦,看到这般模样,心底的同更甚,双眼直盯着申夷忧,坚定而诚恳:“放心吧,有我呢!”
这句话让申夷忧很安心。
“夷忧,我想给你说一件事。那个……就是昨晚……哎呀,没什么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又喝酒了,好啊你个酒鬼,还朋友呢,原来是这种朋友!”
姜鸣在寒武关留驻了几十天,对云凛轩所遗锦囊中“随遇而安”的词条有了更深的体会,那人是敌是友不可探查,但这话却是令他有了新的方向。前往秦王朝,全当做游历了。
他们也像是这人间的行客,有着若有若无的方向与目的,但是什么事不是一壶酒可以解决的呢?醉生梦死,所幸有过。
“呦吼~”
这般宛如猿啼的吼声是毫无拘束的,当酒满杯盏,何须致辞言几,撩开眉前长发,然后仰头鲸吞入肚,便是对于这壶酒最好的回应。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能喝的,是个酒鬼!”
“你也不弱,都能比得上林寒那家伙了。小二上酒!”
也不知喝了多少,姜鸣与申夷忧趴在船头嗷嗷作吐,似乎要将这一腔肠胃通通呕出。
那撑船的船夫霍然起,放下船桨,露出鬼魅般狰狞的笑容,上衣轻抖,腰间一块银色令牌便是显现出来,令牌上刻着数字六十二,与一只面相丑陋的凶兽模样,这种令牌姜鸣也应是在失龄峰见过。
“传言被夸作天才魔子的通缉榜第七的人物,看来并没有想象中难缠,七十他们几个栽在他手里,看来只是因为遭到了群攻。”船夫自船底抽出一柄短刀,缓缓走向趴在船头一动不动的两人,杀心顿起。
“这八千两白银的赏金,我倒是拿定了。受死吧,只怪你们不长眼了!”船夫将要挥刀砍下姜鸣的头颅,陡然察觉水底剧烈的动静,一个水浪冲过来,直接将乌篷船掀翻,船夫的刀因此并没有砍出,便随着形急转,落到了翻转的船体上。
亲眼看着姜鸣与申夷忧两人被大浪卷走,船夫虽心有执意,但知方才的浪并非偶然,四下观望,这片水域竟在酝酿一股漩涡,暗骂一声,他便杵着崖壁,慢慢退到一块岩石上,再回看那两人的影时,已不知所踪。
姜鸣暗暗思索,仿佛又想起江城之事。
姜鸣看着葵姒,落寞地道:“不愧是从庙堂争斗中筛选出来的人,我终究是输了与之相斗的底气,心底仿佛有层雾霾罩了上来。”
正当三人走进南城街道,其中几条街巷全无行人出没,寂冷的氛围令得三人脸色惊变,随之而来的是两团在空中飘的黑布,宛如幽灵一般,悬浮着挡在了三人的路前,颇为诡谲怪异。
“牵丝傀儡?那不是一种江湖方术吗,怎会出现此处?莫非是秋绝皇子要杀我们?”梅雨柒惊疑道。
姜鸣掷一石子打去,石子却直接穿过黑布,无声无响,落到了远处。他皱起眉头,道:“我想,这可不是普通的傀儡之技,黑布乃缥缈之物,其中变换无常之法门,实则暗藏杀意,这应该是一种杀人之术。”
葵姒道:“的确如此,我听闻前辈说起,在三垣之地有一位叫无常鬼士关九疑的绝世强者,能同时纵万千分傀儡,一缕金丝能刺破幽冥,动辄翻江倒海血河漂橹,据说所用的招式也是从牵丝傀儡之技中悟得。”
葵姒又道:“眼前这两团黑布,定也是牵丝傀儡之术,傀儡或真或假,但纵傀儡的丝线却是真实的,若是能找到这根丝线,杀手自然无处遁形。”
“好!”只见姜鸣横腿一扫,卷起十几颗石子,劲力猛然前击,石子便飞向那两团黑布,黑布飘飘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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