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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老乡见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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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老乡见老乡 (第2/3页)

喜欢这个清静幽雅的院子。

    孙教授从A大学退休的,他在A大学教了三十多年书,不要学校分配的房子,而是住在自己的老宅里,他上下课,都是步行,几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赵波是孙教授最后一届学生,两人关系好,时常一块聊天喝酒。

    孙教授的一对儿女,远在加拿大定居,已经入了加国国籍,宣称不再回中国,孙教授对此很愤怒,骂他们是叛国者,并专程回甘肃老家,当着全村人的面,开除其村籍族籍。

    孙教授的夫人几年前去世,现在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姆,给他洗衣做饭。

    赵波和刘爱雨进去时,孙教授正在生保姆的气,这个女人,竟然在孙教授外出时,约来她的相好,在孙教授的电脑上,搜索观看黄色电影,被孙教授撞个正着。

    这个女人,孙教授忍无可忍,她小偷小摸,经常溜进孙教授的房间,乱翻乱动,抽屉里的零钱、购物券、一些零碎,莫名其妙地消失;她找各种借口,借孙教授的钱,而且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

    更令孙教授厌恶的是,她带她的同乡,在屋子里喝酒喧哗,有时候要闹到半夜,让睡眠不好的孙教授,干瞪着眼,坐到天亮;她老家来人找工作看病办事,她便来缠孙教授,不是让打电话,就是写条子,让孙教授不胜其烦。

    赵波查看了一下电脑,是因为浏览了黄色网站,中了病毒,导致系统崩溃。

    赵波重装电脑系统,查杀了病毒,电脑运行回复了正常。

    赵波说:“老师,你辞了她。”

    孙教授叹息,一是他善良心软,不忍心;二是辞了,还得另找一个,万一找一个还不如这个呢?

    刘爱雨看见房子里有点乱,就主动整理清洁,赵波看到了,眼睛一亮说:“老师,你立马辞了她,我已经给你找了一个,比她强一百倍。”

    孙教授说:“有那么容易?在哪呢?”

    赵波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孙教授正正他的眼镜,端详着刘爱雨,迟疑着说:“这女子天生丽质,愿意伺候我这个糟老头子?”

    赵波说:“老师,她太愿意了,她听说你是A大学教授,很崇拜你。”

    刘爱雨正忙着,没留意他两人说什么,孙教授叫住刘爱雨说:“姑娘,你休息一下,赵波上茶。”

    赵波拿出孙教授的龙井,要泡茶时,却发现没有热水,刘爱雨赶忙说:“我来烧。”

    孙教授看刘爱雨勤快有眼色,很满意,问:“姑娘,老家哪的?”

    刘爱雨说:“甘肃的。”

    孙教授惊讶:“哦?甘肃哪的?”

    刘爱雨说:“庆阳的。”

    孙教授惊喜地问了刘爱雨哪个县哪个乡哪个村,原来,他们的老家竟然只隔了三四十里路,两个村子的人,经常赶同一个集市,逛同一个庙会,真正的老乡。

    赵波说:“老师,这就是缘分,你得谢我。”

    他乡遇老乡,孙教授激动高兴,说:“太好了,值得庆贺一下。”

    至此,刘爱雨才明白,赵波介绍她给孙教授当保姆,她疑惑地说:“我不是在学校当保洁员吗?”

    赵波说:“早晨七点,你和孙教授一起吃了早餐,去学校上班;十一点左右回来做午饭,晚饭下班后再做,来去方便,一点也不冲突。最关键的是,你不用在外面租房子,孙教授的房子,住着舒适也安全,这不一举两得吗?”

    刘爱雨也挺喜欢这院子,孙教授又是老乡,即使不开工资,她也愿意伺候这个德高望重的、有大学问的老人。

    孙教授乐呵呵地,一手牵着刘爱雨,一手牵着赵波,说:“我们去下馆子,喝茅台。”

    第二天,孙教授便打发了原来的保姆,刘爱雨搬了进来。

    尽管刘爱雨做了心理准备,但一踏进A大学校园时,她还是不听使唤的心虚胆怯。

    校园里到处是学生,踢足球的、打篮球的、打羽毛球的、跑步的、看书的、散步的,他们有的冷静沉默、有的活泼开朗、有的颔首微笑,刘爱雨明显感觉到,这是一个和电子厂大为不同的群体,至于哪里不同,她说不上。

    刘爱雨主要负责楼道卫生,工作很简单,就是将楼道楼梯拖得干干净净的,这个工作主要是在上课时做,一下课,学生涌出教室,她就停下来,在杂物间休息。

    刘爱雨拖着地,耳朵却搜索着教室里的声音,有的很清晰,有的模模糊糊的,她只听文科类的,像数理化这样的课,她肯定是听不懂的。

    大学的课都是两个小时,中间休息时,学生们在楼道里放松,有的去楼下透透气,刘爱雨在杂物间,她不敢出去,在这些天之骄子面前,她有深深的自卑感。

    绿草茵茵的足球场、塑胶篮球场、修剪得整齐的绿化带、绿意葳蕤的草木、喷香的花、树荫下的凉椅、沉静的湖水、琳琅满目的饭菜、激情昂扬的运动场、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目之所及,都令刘爱雨感到新鲜新奇。

    清凉的、鹅卵石的小道上,缓步走来的老者,他们一个个都学贯中西、满腹经纶;树林深处偎依的恋人,细碎的呓语令人砰然心动。

    在这里,每个人都自由随意地展现着自己,这就是大学。

    想到陈旧破烂的油坊门学校、想起拥挤杂乱的绿皮火车、想起凶狠的讹诈者碰瓷者、想起搜查暂住证的如狼似虎的联防队员、想起电子厂生产线上加班加点筋疲力尽的女工,刘爱雨觉得这是一块没有肮脏丑陋和罪恶的净土,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刘爱雨后悔了,当初要是不辍学,她也会考上大学,和这些学生一样,追逐梦想,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她深深地失落和惆怅,情绪变得低落,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工作的事安顿下来后,刘爱雨又开始寻找何采菊,这些年,北京的钟点工和保姆的需求量大,很多人忙着上班,家里的老人无人照管,或者请一个专职的保姆,或者请一个钟点工,照看老人、打扫卫生、做饭洗衣。

    刘爱雨觉得何采菊有可能在北京。

    刘爱雨找赵波,说了寻找何采菊的事,希望他能帮忙,赵波满口答应了,说,寻找的途径,一是打印几百张寻人启事,找个人去大街上像发广告一样去发;二是去家政公司查,不管哪里来的保姆,都有登记的底子,一查就知。

    刘爱雨说:“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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