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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马小跳的作业蜕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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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马小跳的作业蜕变记 (第3/3页)

着当面跟您说声谢谢呢!”

    薛老师听着电话那头的欢喜,心里也像浸了温水似的暖烘烘的,笑着应下:“好啊!能亲眼看看小跳的变化,跟您聊聊他的日常,我也高兴呢。那今晚就叨扰您家了。”

    华灯初上,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把夜空染成了温柔的橘色。薛老师跟着马小跳的父母走进家门,餐桌早已摆得满满当当:冒着热气的红烧肉、金黄酥脆的炸带鱼、绿油油的清炒时蔬,还有一碗飘着香菜的排骨汤,香气扑鼻。席间,马小跳的父母握着薛老师的手,一遍遍说着感谢的话,言语里满是真诚与敬意。酒过三巡,话题不经意间转到了薛老师的感情生活上,她没多提,只是笑着岔开了话头。可几杯红酒下肚,醉意渐渐涌了上来,双颊泛着红,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说话不像往常那般条理清晰,连坐直的身体都微微晃着。

    告别马小跳一家后,薛老师醉意朦胧地走出小区,夜晚的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脸庞,带着点凉意,却怎么也吹不散心里的愁绪。脚步踉跄着,沿着路边慢慢走,也不知晃了多久,鞋尖终于蹭到了河边的青石板。夜露凝在石板缝的枯草上,沾湿了她的裤脚,她却浑然不觉,只扶着岸边歪脖子柳树的粗枝,摇摇晃晃地站定。

    月光像被揉碎的银箔,一捧捧洒在河面上,风一吹,碎银便顺着水波漾开,晃得人眼晕。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有的被夜风吹得发紧,有的又被新涌出的泪浸湿,混着嘴角未干的酒渍,狼狈得让人心疼。她望着河面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带着浓重的醉意哽咽起来,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在风里:“死刘侠……你怎么能……怎么能背叛我们的爱情?”

    她抬手抹了把脸,指尖的凉意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可下一秒,过往的画面又涌了上来——去年深秋,他攥着她的手在银杏树下走,金黄的落叶飘在他们肩头,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埋在一棵树下”;上个月她感冒发烧,他守在床边喂水,手指摸着她的额头,笑着说“这辈子就认定你这个小迷糊了”。那些话还热乎着,怎么转头就不算数了?她越想越委屈,哭声也大了些,带着哭腔追问:“你以前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难道都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河风突然紧了些,卷起她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有几缕贴在沾着泪水的脸颊上,痒得人心里发慌。她单薄的身影映在月光里,被柳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截孤零零的枯枝,连晚风都似在为她叹息,裹着她的悲伤往远处飘。

    正当她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时,一双带着温热气息的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轻轻蒙上了她满是泪水的双眼。那温度不似夜风的凉,倒像春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暖得人鼻尖一酸。紧接着,一个充满活力又带着几分狡黠俏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尾音还轻轻蹭过她的耳廓:“嘿,小迷糊,猜猜我是谁呀?”

    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呼吸都顿了半拍。蒙眼的手缓缓移开,她睫毛上的泪珠还没掉下来,便急急忙忙地转过身——眼前站着的,竟然真的是刘侠!

    他穿着她去年秋天给买的藏青色卫衣,袖口还卷着两圈,露出手腕上她送的银镯子,上面的小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晃着,发出细碎的声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额前的碎发挡着眼睛,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只是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像怕她再掉眼泪似的。薛老师的眼眸中瞬间充满了迷茫,脑子像被灌满了浆糊,还没理清“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背叛我了吗”这些乱糟糟的疑问,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猛地伸手抓住刘侠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然后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刘侠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想去掰她的肩膀,却又怕弄疼她,只能踮着脚轻轻跳着,声音里带着疼意,却没半分责备:“你这是干嘛呀!快松口,快松口!我这手都要被你咬掉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薛老师的牙齿还嵌在他的手腕上,可那清晰的痛感透过齿间传来,让她混沌的思绪一点点回笼——是真的疼,不是梦里的虚浮。她缓缓松开口,看着他手腕上那圈带着牙印的红痕,眼中仍残留着一丝难以置信,声音轻得像梦呓:“会痛……这不是梦?”

    刘侠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受伤的手腕,一边还不忘维持他一贯的贫嘴风格,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的宠溺:“姑奶奶,这当然不是梦咯!”他往前凑了凑,借着月光看清她通红的眼睛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心又软了几分。伸手想帮她拂开贴在脸上的头发,却又怕她再突然“突袭”,手停在半空,笑着打趣:“你要验梦的话,按常理也得先咬自己的手试试呀,怎么上来就对我下嘴?我这手招你惹你了?”

    谁料,他话还没说完,薛老师突然像一阵带着酒气的旋风,猛地往前一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上去。那吻混着红酒的微醺、未散的委屈,还有一丝“怕他再消失”的急切,撞得刘侠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瞳孔里清清楚楚映着薛老师泛红的眼角和沾着泪痕的脸颊,满脸都是猝不及防的惊愕。原本举在半空的手僵在原地,既想环住她的腰把人搂稳,又怕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是醉后的幻觉,一碰就碎,只能尴尬地悬着,指尖都在轻轻发颤。

    河面上的风似乎突然停了,刚才漾开的涟漪慢慢平复,碎银般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长长地映在青石板上。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却衬得此刻的河边愈发安静,连时光都仿佛被这猝不及防的吻绊住了脚步,悄悄停驻。

    过了好一会儿,薛老师才慢慢松开手,往后退了小半步,脸颊红得能滴出血,眼神也有些躲闪——刚才那股冲劲散了,只剩下满心的无措,连指尖都在轻轻发烫。刘侠这才缓过神,喉结滚了滚,伸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未散的怔忪:“你这……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呢?”

    薛老师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他,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却比刚才清明了些。刘侠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散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泛红的耳垂时,明显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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