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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溜门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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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溜门撬锁 (第2/3页)

许多人,只是承受后果的,从来只有他自己。

    就像现在,明明是命不久矣,却让他说得有如轻薄浮云,“没了冰魄草,不过是多养些时日罢了。我就是怕你们一个两个的,急得天天来吵我,所以才不说。现在倒好,半夜三更了,我还没能休息,累啊。”

    裴轻舟跟二伯对视了一眼,谁都没了词儿。本来还有裴老大的事情没问,这会儿也都问不出口,只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裴琅舒心。

    那又蒙混过关的主,此时倒是悠哉,大袖一挥,掩住苍白的脸色,“二哥,舟儿,有话明天再说?”

    裴轻舟二人哪里会说“不”字,连声嘱咐了几句,转身出了议事厅。

    二人前脚刚走,裴琅便从柜子里摸出一节崭新的蜡烛,重新点上,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打算。他护着烛光坐回案前,从散乱的书册底下摸出个信封来。

    这信封崭新,落款有一“钰”字,里头的东西有些重量,倒出来是一块断玉,还有对折的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三个字:“益州城”。

    这封信来得有些晚,裴琅等了十几年,才等来大哥的消息。但这封信也没有来晚,至少他的性命还在,时光流转,潇洒未改,那风起云涌的江湖,仍可踏上一踏。

    沉思了片刻,他伸手从墙壁上摘下佩剑。这佩剑名曰“决明”,似是感应了主人的心绪,在鞘中微微震颤。

    “好伙伴,又是你我纵意的时候了。”裴琅用手指细细地拂了清亮的剑身,在月圆寂静的夜里,发出绝然的叹息。

    ......

    裴家庄向东几里,有一处凉亭,此时天未大亮,亭子顶端的杂草仍挂着夜里的霜,萎靡地趴在飞檐上。

    亭子里站着个同样困倦的蓝衣少女,雾气中的水珠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惹她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呵欠。

    缓缓地伸了个懒腰,不小心踢到脚边的一副枷锁,她弯腰将其捞了起来,奸计得逞似的哼笑了几声。

    这少女正是裴轻舟。与其说她起了个大早,不如说她昨晚根本没睡,在庄子里头偷偷摸摸地折腾了一宿,还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套枷来,这会儿正等着这副枷锁派上用场。

    不多时,薄雾之中走来个人。那人捂得严严实实,浑身裹着潮气,戴着一顶竹叶的斗笠,生怕被人认出似的,脸上还蒙着条黑色的围巾。

    这身影,就算谁都认不出来,裴轻舟也认得。她故意隐在柱子后头,等那人走到近前,突然往出一蹦,冷冷笑道:“爹,你起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那做贼似的蒙面人正是裴琅,听见突如其来的动静,真气霎时间灌满衣袍。定睛一瞧,招是不用出了,围巾一扯,露出更加惊异的表情来,“闺女,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堂堂裴家庄的庄主,裴琅裴大侠,准备撂挑子不干,趁雾逃窜?”裴轻舟故作深沉地凝眉,“爹,你不会还以为,几句话就能将我哄过去吧?”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怀中摸出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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