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远方之人且听吾音!近处之人静观吾行! (第2/3页)
只能无奈地礼送她离开。
木下琳最重承诺,但凡是她答应的事情,哪怕是倾家荡产、拼上性命,也要达成——这正是她的葫芦屋能长盛不衰的重要原因之一。
自己答应了橘君,定会将总司照看周全,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奔赴险地……这种食言的感觉,令木下琳很是介意。
看着气鼓鼓的木下琳,绪方轻笑几声。
“琳小姐,虽然你已是一把年纪了,但你这种过于认真的性格,还真是从未变过呢。”
“干嘛?你这是想跟我吵架吗?你顶着还很年轻的脸,跟我说‘你已是一把年纪了’,很让我不爽啊,明明我们是同样的年龄。”
绪方无视木下琳的埋怨,自顾自地继续道:
“琳小姐,你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我们怎么可能拦得住小司嘛。”
“那就不是‘能拦得住的人’会有的眼神。”
“就算我们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留在这栋宅邸里,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
“与其把场面搞得这么难看,倒不如一开始就遂她心意。”
木下琳听罢,抿了抿唇,满面纠结。
虽然她的表情仍不算好看,但显然好转不少。
这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扭头向绪方问道:
“话说,你为何会将那把刀送给小司?你不是一直很看重那把刀吗?还说过‘要把它托付给相称的剑士’。”
“对啊,所以我把托付给小司。”
木下琳挑了下眉。
“你和小司也不算很熟吧?你怎么就能断定她就是跟那把刀相称的剑士?”
绪方莞尔:
“我和小司确实不算很熟。”
“不过,有的时候,‘直觉’比‘推理’更准确。”
“在看到她义正言辞地说自己必须去鸟羽、伏见时,不知怎的,有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那把刀的新主人,就是她了。”
绪方停了一停,接着换上半开玩笑的语气:
“纵使不谈其他,光论外形,我也觉得她是普天之下最配那把刀的剑士。”
“那把刀的外形相当优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刀,非常适合像小司这样英姿飒爽的天才女剑士,不是吗?”
说罢,他收回目光,重又看向鸟羽、伏见的方位,嘴角微翘,轻声细语:
“久违地重现人间,便是投入这等规模的大战……如果那把刀有灵魂的话,一定会很雀跃吧。”
……
……
总司一圈圈地解下布条。
很快,布条下的物事显露而出。
这是一把禾苗般细长的太刀,刃长将近80厘米,近柄部刻有十六瓣菊花纹与横一字纹装饰,连刀镡也是十六瓣菊花的样式。
看着这把特征明显的太刀,青登情不自禁地作惊愕状,口中不住地呢喃:
“菊一文字则宗……!”
精致的刀装、特殊的装饰与刀镡……以上种种,无不指明其名字——早已失传的天下名刀,菊一文字则宗!
代表镰仓时代的最高工艺水准的传奇名刀,堪称“太刀”这一形制的最佳典范!
总司一脸满意地将青登的吃惊表情尽收眼底——她刚刚一直在关注青登的神态变化。
心满意足后,她将菊一文字则宗佩挂在左腰间,然后以郑重的动作解开系于腰间的浅葱色羽织,穿披齐整。
垂及臀间的羽织下摆像战旗一样飞扬,产出猎猎响声。
她抬高下巴,扬起目光,扫视现场诸敌,明明是平视,却给人以睥睨之感!
“吾乃新选组一番队队长,冲田总司!”
“远方之人且听吾音!”
“近处之人静观吾行!”
“虽然我与你们无仇无怨,但既然各为其主,便不得不刀剑相向!”
“接下来,我将毫不迟疑地进攻,逢敌即斩!”
“惜命之人,速速退开。”
“讨死之人,放马过来!”
吼毕,她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青登。
青登亦在同一时间看她。
二人交换了眼神,先是双双微笑,然后不分先后地看向自己面前的诸敌。
“天然理心流”
“橘青登。”
“天然理心流。”
“冲田总司”
下一刻,毗卢遮那与菊一文字则宗同时闪烁出刺目的刀芒,交相辉映。
……
……
“快去救队长!”
中岛登(二番队副队长)率领十余名队士,急匆匆地赶往永仓新八的所在。
刚刚,他收到准确的情报:永仓队长有危险!
南兵们先用渔网限制永仓新八的行动,再用大量火枪扫射。
这还了得……中岛登顾不得其他,赶忙率领一批队士奔去救援。
赶路过程中,他在心中反复祈求,从天照大神求到如来佛祖,恳请神佛保佑永仓新八。
他虽非渔民,但也知道被渔网缠住会有多么棘手。
将其挣脱并不困难,可在重获自由之前,敌人有无比充裕的时间将你剿杀……
一念至此,其心中的不祥预感愈发膨胀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霍然瞧见一名壮汉迈着大步朝他走来。
中岛登赶忙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对方。
“永、永仓队长……?”
来者并非旁人,正是永仓新八。
只见他满身血污,脸庞脏得五官都糊作一块儿,身上挂着些许渔网碎片。
“喔,是中岛啊,你怎么在这儿?”
中岛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我、我听说您有危险,所以就带人赶来了。永仓队长,您没事吧?”
永仓新八面露了然之色:
“劳你费心了,我没事。”
“那些渔网确实很麻烦,把我的手脚缠得紧紧实实的。”
“幸好我技高一筹,赶在对面开枪之前,将裹在身上的这些渔网统统砍得稀巴烂。”
说罢,他抬手弹走右肩上挂着的些许渔网碎片。
——渔网是说砍断就能砍断的吗?你刚刚不是都说了那些渔网把你的手脚缠得严严实实吗?
虽有无数疑问涌上中岛登的心头,但他很快就释然了。
毕竟是永仓新八嘛!就凭他这本领,不论创下何等夸张的战绩,都不足为奇!
至于偷袭永仓新八的那些南兵都怎么样了,中岛登很明智地没有多问——这种问题还用得着问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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