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分家 (第2/3页)
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出去问问,有几人像他为妾室家里人操这般心的,你哥哥几次闯祸,借他名头作恶,他哪次不是不计前嫌的帮你哥哥解决,他在外边拼死拼活的,为得还不是我们能安心在家里高乐,战场上刀剑无眼,吃不好睡不好,他得多累呀,我们帮不上他什么忙已是不妥,怎能还给他添堵呢,他是我哥哥,我是他妹妹,你们心疼他,我也心疼他,今天我以他妹妹的身份说一句公道话,在这件事上,老太太做的不不对,姨妈做的也不对,希望你能好好劝劝姨妈,让她不要再说再做那些有的没的,哥哥对你们一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人要知足才好,说句难听的话,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哪怕是林嫂子一笑了之,我也是要闹的,我决不允许这个家里有人对他们二位不敬。」
话很扎人耳朵,但全是公平公正,有理有据的肺腑之言,薛宝钗不恼也不气,正色道:「探丫头,你说得很对,他是你哥哥,发生这种事,仗义执言是你这个妹妹应尽的本分,我妈知道错了,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
探春自知措辞太过激烈,缓和了语气,又道:「子不言母过是对的,我的观点和哥哥一样,那便是愚孝不可取,姨妈是聪明人,相信这种话不会再出现她的口中,宝丫头,我刚才语气重了,给你赔个不是」,说罢,她福了一礼。
薛宝钗连忙还礼,口称「不怪」,矛盾解开后,她恢复了往日爽利大方的性格,揶揄道:「林丫头,你这个小姑子
可不得了,比凤丫头还像女中豪杰,我记得瑜儿之前说「只可惜我这位三妹妹是女儿身,她要是男子,保证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别看她素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端庄样子,实则比哪个都会撒娇磨人,瑜儿又宠着她,要是她天天捉弄你,给你苦头吃,你怕是受不了。」
探春挽起袖子,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小臂,啐道:「好你个宝丫头,敢来寻我的开心,我是林嫂子的恶小姑子,也是你的恶小姑子,等你进了门,我就住到东府去,一天到晚的欺负你!」
二女闹了一会儿,薛宝钗告辞离开,待她远去后,探春请求道:「林嫂子,我今晚想和你一起歇息,好不好?」
林黛玉先在她的鼻尖上刮了刮,又揉了揉她的头顶,探春闭上眼睛,把面前人当做贾瑜,想起那道亲切的身影,她不由得神情落寞,满心苦涩。
薛宝钗能看得出来,林黛玉自然也能看得出来探春对贾瑜那异样的情感,她不好挑破,也不好点拨,哪个女孩子不怀春呢,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却遇上了错误的人,她坚信贾瑜的操守,断不会去做那种罔顾人伦的恶事。
「好,就在你这里,宁安堂不能去,那里是你哥哥的卧房,你去的话不合适呢,别人会说你闲话的」,林黛玉再次摸了摸她的头顶。
「嗯!」
探春用力的点了点头,捧着书信高兴道:「林嫂子,哥哥给环儿起了一个表字,叫鼎臣,扛鼎人物的鼎,朝廷重臣的臣,太好听了,寓意也好。」
贾环一直都是她最大的牵挂,见他走上了正途,自是欣慰到不行,林黛玉笑道:「瑜儿在信里和我说,你弟弟这次立下了几分功劳,打算力保他一个爵位,大了不敢说,三等男是跑不掉的,这个爵位虽是最低的,但也是爵位啊,能传三代,以这个为基础,只要他再接再厉,将来只会越来越高,也许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封侯都有可能呢。」
探春扑进林黛玉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林嫂子,你和哥哥对我们姐弟俩这么好,却叫我该如何报答你们。」
「你能平安喜乐的生活,就是对我们最大最好的报答,我和你哥哥想看着你从青丝到华发,从豆蔻到期颐,二姐姐,四妹妹,还有刚出生的五妹妹,我们守在一起,彼此照顾,彼此扶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
......
梦坡斋。
贾政确实是抱了必死之意,除了贾宝玉的恶贯满盈,贾母的溺爱不明,老来得女也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奈何年老体衰,行动迟缓,不似少年般迅捷,他刚作势要去撞墙就被清客们抱住了,贾母心疼贾宝玉,也心疼小儿子,见他要寻死,哪里还顾得上斥责他要用绳子勒死贾宝玉的举措。
「政儿,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你这么大的人还觅死觅活的,传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你要是死了,宝玉该怎么办?官府会说你是被他活活逼死的,这是弑父的大罪,是要砍头的。」
贾政一如乞人般席地而坐,一双老眼暗淡无光,盯着盖碗的尸体,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清客们存在的意义在这种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他们七嘴八舌的安慰着他们的东家,王作梅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詹光说「世兄还是少年心性,心智尚未成熟,只要世翁日后多加教诲,他年必将是一鸣惊人。」
他失魂落魄的走到书案前,落笔写了几行字,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印泥,在他的名字上按了指印,然后走到贾母身边坐下,捏着贾宝玉的大拇指,沾了沾印泥,在贾宝玉的名字上按了指印。
贾母大字不识一箩筐,但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宣纸上写的是什么,她一把抢了过来,将其撕成了碎片,贾政默不作声,走到书案前落笔继续
写。
「政儿,你疯了吗!你是要逼宝玉去死啊,虎毒还不食子,你怎么能这样的心狠!这件事是我一时糊涂,不关他的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差点把他勒死,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贾政惨笑道:「老太太,您若想让儿子活,就让儿子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他将来是生是死,是荣是辱,和儿子再也没有丝毫的干系,他犯了罪,自有族法和国法来处罚他,儿子明天就回金陵老宅,再也不回京城,儿子没脸再面对瑜儿和宗祠里的列祖列宗。」
贾母流泪道:「政儿,你妹妹走了,你大哥也走了,我生的三个子女里只剩下你一个了,你可不能不孝啊。」
贾政沉默了许久,开口道:「老太太,分家吧,二房该搬出去了,早搬出去早清净,就不会再有这种恶事了。」
见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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