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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轿子里飘出的可不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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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轿子里飘出的可不是香 (第1/3页)

    大清早呢,雾气还没散干净,城南街口就乌央乌央围了一堆人。

    有一顶大红花轿静静搁在李府门口,轿帘子低低地垂着,那金线绣的双喜字啊,被早晨的露水弄得湿哒哒、沉甸甸的。

    按说这可是吉时入门的好日子,结果轿子里突然传出一阵特别凄惨的哭喊声——得,新娘死了,还没进门就死翘翘了。

    老百姓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有人磕头就跟捣蒜似的,嘴里还念叨着“鬼轿索命”呢。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声音都发颤了,说起三年前那个没了结的婚丧案子:“又是这个点儿……又是这个地方……红妆变棺材,负心人遭报应啊!”

    差役们拉起麻绳把现场给封锁起来了,能拦住那些看热闹的人,可拦不住那些流言蜚语啊。

    这消息就跟一阵风似的,在大街小巷传开了,还没到半天呢,全城的婚事都停了,就连礼部尚书家的千金都把婚期给推迟了。

    京兆尹赶忙下令要彻查这事儿,大理寺也收到消息了。

    这时候啊,沈观正被人群挤来挤去的,一步一步朝着那顶透着诡异劲儿的花轿靠近。

    他本来就是路过西市,打算到药堂顺便买点显影粉,哪知道被这一大群人给裹挟着,就到了案发现场的最前面。

    他悄没声儿地站在角落里,眼睛把四周扫了一圈:轿身好好的,地上也没有血迹,就只有轿底的缝隙那儿隐隐约约飘出一股怪味儿,特别淡,但是老在那儿散不掉。他弯下腰,手指尖缓缓地从轿底接缝那儿擦过,捏起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有点像檀香的味儿,可又没那么醇厚;有股甜味儿在里头,却又夹杂着腥味。

    就这么一下子,五年前的事儿一下子全涌到脑袋里了。

    崔明远那案子啊。

    那个被冤枉通敌的兵部主事,在书房里点着香就自杀了,案子上写的是“因为担忧害怕生了病”。

    可是验尸的时候呢,沈观在他肺的深处发现了一丁点儿有苦杏仁味的残留东西,跟军队里禁用的药“醉梦散”特别像。

    当时就是因为证据不够,这案子最后就那么搁下了,没个结果。

    现在这个味儿啊,有七成相似呢。

    他眼睛微微一眯,小心翼翼地把粉末装进瓷瓶里,然后放到袖子里。

    在回去的路上,他没直接回大理寺,而是绕路去了三家办婚事的铺子,就是吉庆坊、祥鸾堂和凤禧居。

    “替朋友来问问价钱。”他在每家铺子都是这么说的,说话的语气特别温和,就跟那种操心兄弟婚事的普通书生似的,“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姓温的经常来帮忙?懂那些老礼儿,还自己做熏香呢?”

    这三家铺子的掌柜都点头。

    “温知悔先生啊,是个文化人,以前是个落第的秀才,现在在婚仪坊当司礼呢。每个月的初七肯定来,还带着自己的一套香方,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能‘安神定魄’的秘密法子呢,就连我们这儿的老师傅都很佩服。”“他呀,老是要在轿顶钻个小眼儿,说什么是为了透气,省得新娘闷得慌。”另一个掌柜接着话茬说,“虽说《匠作则例》里早就写了有竹管通风这回事儿,可他说得一套一套的,咱也不爱跟他争。”

    沈观就把这话给记下来了。

    连那个名字——温知悔,也一块儿记住了。

    当天夜里,大理寺偏房的蜡烛一直亮着。

    沈观拿着勘验令,把之前三起类似新娘突然猝死案件的尸格记录都调了出来。

    这三具尸体啊,年龄都没超过二十岁,脸就跟活着的时候似的,嘴角泛着紫。医官都判定是“惊厥突然死亡,痰堵住了心窍”。

    但是仔细看肺部切片的描述,居然都有“有微尘沉积,颜色是浅褐色”这样的记录,之前都被当成普通的积痰给忽略了。

    沈观拿出白天悄悄采集的三份空气样本,这可都是从三起案件当天使用的花轿里面采集的。

    他用银针蘸着特制的药水滴进去,不一会儿,液体就从清澈变得浑浊了,再滴进去一滴紫芸汁,嘿,居然泛起了幽蓝的波纹。

    这肯定是醉梦散的反应啊。

    这醉梦散原本是在北境战场上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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