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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我可以养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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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我可以养蚕了 (第2/3页)

灵勉强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它在我肚子里爬来爬去。”

    李小娟脸色苍白,怕冷似的缩起肩膀。“真可怕。”她小声说。

    张灵灵冷不丁大叫:“我要吐了!”

    她迫不及待地奔到一棵树下,弯着腰,直吐得浑身抽搐,涕泪横流。金铃走到她身边,很同情地拍拍她的背,又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水壶,让她喝点水,漱漱口。“好了,你肯定已经把那蚕吐出来了。”金铃说。

    张灵灵喘着气,心有余悸地把那只盛有蚕宝宝的塑料袋扔到地上。“我不想再看见它们。”她转过身,飞快地跑进校门。

    金铃独自站在树下,用眼角瞄着那只塑料袋。袋里的小蚕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依旧在努力地爬来爬去,连带着整只口袋都在微微掀动。金铃心跳如鼓,两手出汗。捡回去吗?捡不捡?这可是别人扔掉的东西呀!乞丐才会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同学知道了一定会笑话她。可是就这么走了吗?让这些蚕宝宝躺在路边被行人踩死?被车轮压死?或者像那只可怜的小鸟一样,被顽皮的小孩子们一把捏死?

    金铃站在初夏的阳光下,脸已经晒得微微发红,鼻尖沁出一颗颗汗珠。

    她终于飞快地向四周扫一眼,觉得并没有人注意她的动向,就猛地弯下腰,把那只塑料袋一把抓在手里。

    天哪,但愿不要有人看见,千万不要有人看见!

    她背过身,把肩后的书包卸下来,装作从书包里拿什么东西,趁机将一袋小蚕放进书包去。而后她不敢背着了,用两只胳膊小心抱住,像抱一只随时都会被压碎的薄胎花瓶。

    路上,英语老师指指金铃怀中的书包问:“带子又断了?回家都不记得请妈妈缝上?”

    金铃支支吾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答了句什么。

    第一节是数学课,讲应用题。金铃有点坐不住,书包里的小蚕活像在她心里爬来爬去,痒丝丝的。她感觉有两条快要爬到书包外面来了,又感觉有一条大点的压在另一条小点的身上,小的那一条被压得吱哇乱叫。她忍不住伸手到课桌下摸,摸到了装小蚕的口袋,就拖出来看,确信没有问题,才放下心去,把口袋送回书包。

    过不了几分钟,这样的动作又重复了一次。金铃心里知道这不对,上课不应该这样。可是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好像不看上一眼马上就要死了。

    尚海把头凑过来,小声问她:“你看什么呢?”

    金铃用胳膊肘推开他:“去!”

    尚海怏怏地说:“真不够意思。”

    张老师在黑板上写完一道题,转过身来。那题目是这样的:甲、乙两煤炭仓库储存煤炭的重量比是8∶7,如果从甲仓库运出煤炭储量的,乙仓库运进6吨,那么,乙仓库比甲仓库的煤炭正好多14吨,求甲乙两仓库原有煤炭各多少吨?

    张老师两手张开来撑住讲台两边,目光在教室里扫来扫去。已经有几个同学举手了,可是他偏不喊,他要找那些不注意听的、没有举手的。

    冷不丁他喊了一声:“金铃!”

    金铃的身子本能地一跳,头从抽屉里慌慌张张抽出来,挤出一脸灿烂的笑,讨好地望着老师。

    张老师顺手从桌上拈起一枝粉笔,凶狠狠地要对准金铃扔过去。出手的一刹那才意识到金铃是个女孩子,手腕便轻轻一抖。粉笔像长了眼睛似的拐个弯直扑尚海的额头,啪的一声打个正着,又弹过去落在李小娟桌上。李小娟慌忙拿着粉笔下位,恭恭敬敬送回到讲台。

    尚海又惊又恼,手捂着额头抗议道:“干吗打我?”

    张老师刚要说一句什么,金铃蓦地在座位上大叫:“老师我会!”

    老师没说出来的一句话又咽回到肚子里,半张着嘴望着金铃,一时真有点哭笑不得。

    金铃自顾自地站起身来,说:“我真的会。可以列方程做,设每份数是x。”

    老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好吧,请你上黑板来做。”

    金铃乐滋滋地、笑眯眯地走上讲台,用一个不算很简单的方程式把这道题做了出来。她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3分钟之前张老师差点儿要把她撕成碎片。

    可是下课之后尚海却对她不依不饶了。尚海说:“刚才我吃那一记粉笔头,是代你受过的。”

    金铃跳起来:“怪我啊?我请你了吗?”

    “你得赔偿损失。”尚海坚持说。

    金铃一伸手把他的脑袋扳了过来:“打伤了吗?流血了吗?哪儿呢?”

    “可我很有可能会被打成脑震荡。要是再往下一点,扔到眼睛,眼睛会瞎。”

    “可你现在没瞎。”

    “我精神受到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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