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三皇子的“厚礼” (第2/3页)
这是……拿自己的话卖给我?”
“童叟无欺。”萧灼把钱推过去,“你要觉得值,拿走;不值,当我没说。”
空气静了片刻。柳先生盯着那吊钱,像是看见一块烧红的铁。
“掌柜果然有趣。”他终是收回文书与契约,轻轻拍平衣袖,“不过,殿下并非只想买消息。他是真心惜才,愿为高士铺路。”
“我不走路。”萧灼坐回凳子,“我就守这家店。”
“可这店……”柳先生意味深长,“最近不太平。先是禁军假牌,再是毒盐投井,如今连信使都登门了。若无靠山,迟早被人拆了招牌。”
“靠山我也见过。”萧灼拿起茶壶倒水,“大块头的,塌得最快。”
柳先生眯起眼:“您知道是谁下的毒?”
“不知道。”萧灼吹了口气,“但我晓得,谁急着让我倒,谁就越不想我倒。”
两人对视片刻,门外阳光正好,照在柜台那枚旧铜钱上,泛着哑光。
柳先生忽然笑了:“看来今日是白跑了。”
“不算白跑。”萧灼拎起热水壶,“至少证明了三件事:第一,你们消息灵通;第二,你们会送礼;第三,你们……不太会做人情。”
“哦?”
“真想拉拢人,不该先问人家要不要帮忙,而该直接帮了再说。”萧灼往炉膛里添了块柴,“你现在拿着批文和合同来谈条件,像不像菜市场抢摊位的贩子?‘你不让我摆,我就举报你缺斤短两’——这不是合作,是威胁。”
柳先生脸色微沉:“我从未说过威胁二字。”
“可你的每句话都在称重量。”萧灼直视他,“你在试我有多重,值不值得拉拢,会不会反咬一口。可惜啊,我不是秤上的肉,我是卖秤的人。”
柳先生沉默良久,终是拱手:“受教了。”
他转身欲走,忽又停步:“掌柜可知,为何三皇子独选您?”
“因为我倒霉?”萧灼冷笑。
“因为您能活到现在。”柳先生回头,“那么多被贬的宗室、罢官的臣子,哪个不是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唯独您,在风口浪尖开客栈,收流民,管闲事,还不关门。这种人,要么蠢,要么……另有依仗。”
“依仗?”萧灼嗤笑,“我最大的依仗,就是每天早上能把门板重新装回去。”
柳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脚跨出门槛。
萧灼送至门口,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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