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听雨楼初现 (第2/3页)
袱塞枕头底下,窗户留了缝,朝街那面。”小七压低声音,“这不是防贼,是防被人闷死吧?”
“也可能是想偷看别人。”萧灼起身,拎起热水桶,“我去送第二趟。”
他上楼时脚步比平时重了些,木梯吱呀作响。到了房门口,敲了两下。
“热水,换一壶。”
门开得极快,几乎像是等着他来。汉子站在门内,双手垂在身侧,眼神不闪不避,却也没请他进屋。
萧灼把热水壶换下冷的,顺手瞥了眼桌角——那里摆着一块干布,明显是用来擦手或拭汗的,但汉子额角无汗,屋里也不热。
“多谢。”汉子接过空壶,欲关门。
萧灼忽然道:“您这趟出门,要是替人采礼,城西赵侍郎家寿宴刚办完,偏爱江南蜜渍梅脯,市面上少见,得赶早。”
汉子动作一顿。
“您说啥?”他语气平静,可喉结微动了一下。
“我说,”萧灼笑了笑,“买礼要趁早,晚了就被抢光了。”
汉子点头:“多谢提醒。”
门关上了。
萧灼下楼,小七迎上来:“你咋告诉他这个?咱们又不卖梅脯!”
“我不是让他去买。”萧灼回到柜台,拿起抹布擦缸沿,“我是让他知道——我知道他在打听什么。”
老周从账房探出头:“可他根本不是来买礼的。”
“对。”萧灼擦着茶缸,“他是来查我们的。”
当晚,萧灼照常戌时三刻落闩。小七搬梯子封窗板,老周清点今日流水,一切如常。
但萧灼多做了一件事——他把原本放在灶台边的油灯挪到了大堂东南角的条案上。那位置正好能映出楼梯转角的影子。
夜深,二楼有轻微脚步声。不是下楼,而是来回踱步,一次,两次,三次。然后停在走廊尽头,靠近天井的位置。
萧灼坐在柜台后,没动。
他知道,有人在观察楼下有没有暗哨,有没有机关,有没有夜间巡夜的人。
他也知道,明天一早,这位“李四”就会离开。
果然,次日清晨,汉子来结账。
萧灼正在扫地,见他下来,头也不抬:“三晚九十文,已付六十,再补三十。”
汉子掏出铜钱,一枚一枚数清。
萧灼接过,指尖在其中一枚上轻轻一弹——那是枚剪边钱,民间禁用,但江湖信使常用作标记。
“路上小心。”他把找零递过去,“最近西城门查得严,说是抓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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