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送客与思量 (第2/3页)
能划破喉咙。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够快、够近,就能杀人。
他站起身,望向屋檐下那只被麻雀撞翻的陶碗。碗口朝天,像个张着嘴却喊不出声的人。
一个是提着刀上门砸场子的莽夫,一个是笑眯眯递毒药的郎中,还有一个,是披着羊皮走街串巷的屠户。
他们或许还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们已经盯上了这家客栈。不是因为酱牛肉好吃,也不是因为烧刀子够烈,而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地方好拿捏。
一个抠门掌柜,两个弱小伙计,风吹就倒,一推就散。
可他们忘了,最不起眼的秤砣,压得住千斤重担;最普通的门闩,也能挡住野狗破门。
他转身走回堂口,拿起抹布,弯腰清理陶碗碎片。动作很慢,但每一下都稳。玻璃碴子扎进布里,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像有人在远处磨刀。
小七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去。
老周从账房探出脑袋,扶了扶眼镜:“徐掌柜,明早的米账我算完了,今日进货便宜了五文……”
话说到一半,他看见萧灼正蹲在地上捡最后一块碎瓷,神情平静,眼神却不像平时那个计较酒钱的掌柜。
那是一种他只在某个雪夜见过的眼神——那天风太大,屋顶瓦片哗啦啦响,萧灼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一句话没说,却让整个客栈一夜无眠。
老周把账本抱紧了些,悄悄退回屋里。
萧灼站起身,将抹布连同碎片一起扔进炉膛。火苗窜了一下,烧红了半边脸。
他走到柜台后,打开另一个暗格,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这不是开钱箱的钥匙,也不是通后院库房的。它太小,太旧,插孔极窄,像是用来锁什么不愿见光的东西。
他没用它开门,只是握在手里,感受那冰冷的金属硌着掌纹。
然后他坐回椅子,把那片木片放在手心,用指甲轻轻刮掉毛刺。动作细致,像在打磨一件兵器。
外面街道安静下来,连叫卖声都歇了。月亮移到屋脊上方,照得门槛发白。
他知道,从今天起,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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