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一章 心灰意懒 (第2/3页)
其目的非是斩将杀敌、攻城略地,而是要为了帝国的发展战略服务,自然不能局限于一时一地,而是要目光长远、胸怀天下。”
历史上,唐、宋、明皆封建王朝之顶峰,国力强盛一时,却因传统儒学之束缚故步自封,白白放弃以海外资源充盈国内、缓解土地兼并以及上升渠道堵塞等诸多问题,最终由盛而衰、王朝覆灭。
礼数历代之执政,最为突出便是一个“稳”字,权力稳固、阶层稳固,“士农工商”将所有人牢牢锁定在各自的位置上,社会稳妥运转、利益一成不变。
最讨厌便是“改革”,因为“改革”就意味着变化,意味着利益的增减,意味着将有新的阶层崛起。
王朝覆灭与那些世家门阀、乡绅地主有什么关系?
换个皇帝一样要依靠大家来治理天下,大家利益一样不变,照常钟鸣鼎食、穷奢极欲。
但“改革”不行……
而房俊所极力主导的“全民出海”,某种意义上就是最大的“改革”,他将带领大唐帝国冲破“稳”这个圈子,将“进取”“开拓”深植于所有人心里,让所有人都明白一成不变的下场只能是腐朽、湮灭,生机则蕴藏于“变化”之中。
不愿依附于房俊的出海策略?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中小门阀、甚至寒门商贾从海外攫取无穷财富,在最短时间之内完成资本积累,对那些世家门阀的社会地位发起冲击。
“无农不稳”乃是坚定不移的国策,但土地产出财富的速度永远无法与贸易相比……
皇族勋贵、世家门阀不得不配合他的“出海”战略,因为这虽然与传统的“舒适区”相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统治地位遭到攻击、甚至颠覆。
而当所有人都走出去,固化的阶层必然打破,帝国上下再不是以往固步自封、死水微澜,而是百舸争流、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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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越来越多的车马自长安城各处里坊出来,沿着各条街巷汇聚于英国公府。
公府之内,灯火辉煌。
李勣端坐堂中,十余位贞观勋臣分列左右,不仅程咬金、梁建方等人在座,就连左卫大将军、毕国公阿史那社尔都来了……
看着这位满脸胡须花白、病容憔悴的昔日草原可汗,李勣颇为无奈:“年岁这么大了,还管这些个闲事作甚?好好保养、颐养天年才好,这种事让令郎来就行了。”
入冬以来,阿史那社尔便染了一场大病,虽然侥幸被御医抢救回来,可到底损及根元,状态一落千丈,秋天时候还策马疾驰舞动刀枪的草原雄主,只能苟延残喘。
阿史那社尔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这场病来势如山、凶猛爆裂,虽然侥幸未死,却也是时日无多。我家公主对犬子极为宠溺,二十好几也未能进入军伍打熬,不仅文不成武不就且毫无履历……将来即便承袭我这国公爵位,可若无军伍履历、战争功勋,亦不过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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