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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个个想当皇帝 (第1/3页)
却说辽主一死,形势立变,赵延寿恨主背约,首先发难。他本内任枢密,遥领中京,至是扈跸前驱,欲借中京为根据地。便引兵先入恒州,且语左右道:“我不愿再入辽京了!”
那知人有千算,天只一算,似这卖国求荣、糜烂中原的赵延寿,怎么可能长享富贵,得使善终呢?
延寿入恒州时,即有一辽国亲王蹑迹前来,亦带兵随入。延寿不敢拒绝,只好由他进城。
你道这辽亲王是谁?乃是耶律德光的侄儿,东丹王突欲的长子。 突欲奔唐,唐赐姓名为李赞华,留居京师。赞华为李从珂所杀。
兀欲随主入汴,复随主归国,尝见延寿怏怏,料他蓄怨,特暗地加防。此次追踪而至,明明是夺他根据。一入城门,即令门吏缴出管钥;进至府署,复令库吏缴出簿籍。全城要件归己掌握。辽将又多半归附,愿奉他为嗣君。兀欲登鼓角楼,与诸将商定密谋,择日推戴。那赵延寿尚在梦中,全然没有知晓,反自称受辽主遗诏,权知南朝军国事。且向兀欲要求管钥簿籍,兀欲当然不许。
有人通知延寿道:“辽将聚谋,必有他变,请预备为要。今中国兵尚有万人,可借以击虏,否则事必无成!”
延寿迟疑未决,后来想得一法,拟于五月朔日受文武官谒贺。
兀欲闻延寿将行谒贺礼,即与各辽将商定,届期掩击。可巧兀欲妻自北庭驰至,探望兀欲,兀欲大喜道:“妙计成了,不怕燕王不入彀中。”
遂做东往邀延寿,及张砺、和凝、冯道、李崧等,共至寓所饮酒。延寿如约到来,就是张砺以下,皆应召而至。兀欲欢颜迎入,请延寿入坐首席,大众依次列坐,兀欲下坐相陪,酒醴具陈。彼此饮了好几觥,谈了许多客套话,兀欲方语延寿道:“内子已至,燕王欲相见么?”
延寿道:“妹果来此,怎得不见!”
即起身离座,与兀欲欣然入内,去了多时,未见出来,李崧颇为担忧。和凝、冯道私问张砺道:“燕王有妹适兀欲么?”
张砺摇首道:“并非燕王亲妹,我与燕王在辽有年,夫人与燕王联为异姓兄妹,所以有此称呼。”
道言未绝,兀欲由内而出,笑语众人道:“燕王谋反,我已将他锁住了!”
这语说出,吓得数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兀欲复道:“先帝在汴时遗我一筹,许我知南朝军国事,至归途猝崩,并无遗诏。燕王怎得擅自主张捏称先帝遗命。罪止燕王一人,诸公勿虑。请再饮数觥!”
和凝、冯道等唯唯听命,勉强饮毕,告谢而出。
隔了一天,兀欲前往待贤馆接受蕃、汉官员的朝贺,笑着对张砺等人说:要是燕王真的在这里举办了这种礼仪,我就会用铁甲骑兵围困此地,各位也就不免要倒霉了。
几天之后,聚集蕃汉大臣在恒州府衙,宣读契丹主的遗诏。略云:
大圣皇帝嫡孙,太后钟爱,群情允归,可就中京即皇帝位。
赵延寿被押往北国,两年后在囚禁中死去。
赵延寿虽是汉奸,《全唐诗》也录有他的诗作:
黄沙风卷半空抛,
云重阴山雪满郊。
探水人回移帐就,
射雕箭落著弓抄。
鸟逢霜果饥还啄,
马渡冰河渴自跑。
占得高原肥草地,
夜深生火折林梢。
其实延寿、兀欲都是胡说,德光所立的中原皇帝乃是明宗儿子李从益。
德光死后,花见羞无意让儿子为君,母子俩离开开封回到洛阳。
却说留守开封的杜重威,按耶律德光遗诏命人往洛阳去请李从益回开封主持政事。许王李从益年方一十七岁,正值年少气盛,颇有李嗣源当年英姿,听说杜重威请其主政,自以为光复李唐时机已到。
李从益便将此事告知母后花见羞 ,花见羞道:“为娘不顾一切逃出是非之地,我儿怎可凭一时狂妄,轻易返回开封。”
从益道:“母后乃大唐皇妃,孩儿乃先帝正宗血脉,天赐良机兴复大唐,孩儿义不容辞!”花见羞再三劝说,李从益执意不听,花见羞拗不过儿子,只得一同前往开封。
三日之后,李从益在杜重威等人拥簇之下,在开封旧宫崇元殿登基皇位,自称大唐。李从益册封母后为皇太后。文武百官皆去朝拜,花见羞却掩面哭道:“哀家母子孤弱,受人所迫于此,只恐未享大福,却遭大祸。你们都没有罪过,应该早点去迎接新主,自求多福,不要考虑我们母子。”百官都被王淑妃的话感动,不忍心离开。
李从益自立大唐不过十日,刘知远五万大军将开封围困。花见羞急召李从益劝道:“今刘知远兵临城下,开封难以自保,我儿速将皇位献与刘知远方为上策。”
从益道:“母亲怎可再言禅让之事,当年群臣欲保我登基,偏是母亲执意将皇位让与李从厚,后来又让与李从珂,一连三让,已成天下笑柄。此番绝不可再让皇位!”
花见羞道:“皇位能值几何?秦王李从荣、宋王李从厚、潞王李从珂哪个不是为大唐皇位而亡,为娘只求母子平安。”
李从益怒道:“母亲怎可再求平安?与那胡狗耶律德光苟合后宫,也是为求平安?”
“啪!”花见羞一记耳光打到李从益脸上,哭道:“我上救京城百姓,下保明宗一脉。小畜生怎敢如此不孝?”
从益道:“孩儿听凭母亲打骂,自古忠孝不可两全,孩儿宁死也要光复大唐!”李从益转身而去,花见羞拉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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