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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搭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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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五章 搭骨尸 (第2/3页)

做的这档子事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去处。按照虫子说的地址,我们摸进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在巷子尽头,终于见到一扇锈迹斑斑的破旧铁门。我捂着胸口凑过去,在紧闭的铁门上扣了两下,好半天,里面才传出刻意压低的男声:“谁?”

    “城南府,花为媒。来说骨尸亲!”

    “哗啷”一声,铁门打开一人宽窄的间隙,我护着胸口小心的侧身挤进去,向身后的归海重溟招招手:“进来!”

    小院本就不大,院子正中间安置着两口棺材,更是让人心里堵得慌。对面三间瓦房,窗帘都遮的严严实实,由于拆迁,这一带都断了电,屋中大概是点了烛火,把一些朦胧跳动的光明灭不定的投在窗帘上。

    归海重溟跟着我跨进院中,把白祈文的尸身放在棺材之间的空地上,看着院中两口新漆的棺材,艳羡的直咂嘴。开门的男人落在最后,向门外窥查一番,把门掩上,栓牢,复又匆匆走到我前面,避开院中的两口棺材,向当中一间屋子低声喊:“绣雯,出来吧,城南府花家来人了!”他应该就是白祈文女友殷宁的父亲了。

    屋门应声打开,透出些不甚明朗的光亮来。男男女女七八号人陆续涌出屋门,有的站在光影里,有的立在黑暗中。当先的一个女人蓬着头,两鬓灰白,面色蜡黄,眼睛浮肿着,眼光没什么神彩,只在看见地上白祈文的尸体时,眼波才泛起冷冽而憎恨的光。

    殷父走过去,握住她一只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声音有些发颤:“绣雯,别这样!宁宁最后的要求,咱们就遂了她的愿吧!”光影落在他枯瘦的脸上,他的两腮干瘪,没什么肉,眼窝深陷在两团暗影里,像泥淖里的两潭死水。女儿的死,似乎摧垮了这位父亲全部的精气神儿。

    女人——也就是殷宁的母亲,冷冷的别过头,没有任何表示。她身后的一个矮胖青年扶住她,向殷父点点头:“姨父,赶紧吧,别错过了时辰!”

    殷母推开青年,径直走到右边的棺材前,呆呆的盯着棺木,一语不发。青年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一众亲友:“都是没法子的事,咱们做亲友的顶好多帮衬着些吧!”

    “亲戚里道的,都甭说了!”众人应和着,抬出一张小几来,置在两口棺材前,七手八脚的摆上香烛龙凤喜饼。

    “师父……”这一声似乎是在叫我,我环视一遭,才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捧着一摞猩红衣裤,在棺材后面探头探脑。

    “衣服交给您成吗?”她惊惶的不去看地上包裹的不甚严实的尸体,转眼目光却落在尸体旁白的吓人的归海重溟身上,她死死盯住他那身黑色寿衣,半商量半哀求:“我、我不敢……”

    我点点头,尸体现在的样子,是不怎么美观,归海重溟的穿衣风格,寻常人也的确难以接受。女人如蒙大赦一般,把寿衣撂在棺盖上,一溜烟的跑去帮忙搬纸札。

    我靠着棺材,转手把衣服递给归海重溟。归海重溟从迈进院子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似乎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好脾气的接过衣服,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裹尸体的薄褥,合掌闭目,不知念了句什么,随后郑重其事的替白祈文换上簇新的婚服,好像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工作,庄严肃穆,全然无视其他人时不时向他投来的惊疑的目光。

    “宁宁不能做白家的人!”突兀的一声,嘶哑的不成样子,全院人齐齐立住,一片压静。

    殷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视线如刀子一般死死钉在白祈文的一身猩红裤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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