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 最好和最坏的爱 (第2/3页)
全是装模作样,糊弄给人看的。
“坐下慢慢说。”小丫头这般激烈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将她手上正忙活的差事搁置一旁,他执了她手,将犹自处在震惊之中,木登登挪步子的人,领到他那张书案后,与他同座。
“非去不可。”她自顾呢喃。王命既下,她不是不谙世事的无知孩童。其间厉害,她一清二楚。于是也不为难他。她这话,更多是确认,而非疑惑。
能令他让步,替她应下王命,可想而知,他即便与她同样不甘心,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只得暂且忍耐。
她这般蜷在他怀里。小小软软的身子,得知即将一人深陷泥滩,如斯识大体,他心头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抱她的手臂,缓缓收紧。“可会惧怕?”
眼下绝非他能够与王权硬碰硬的时候。王命难为,逞一时之快,只会害她性命。文王此番留她,借口她乃是当朝女官,心底纯善,且学识不浅。这般人才,平平淡淡嫁了,以她家世,难免被人诟病。于是赏她个恩典,御前镀一层金,再出嫁,体体面面,任谁也不敢再轻看她半分。
这是比在家奉养父母,敬更大的孝道。寻常人家,病榻前伺候过夫家长辈的主母,即便夫主不待见,欲要休妻另娶,官府也不答应。由此可见,孝道在大周天下,于女子,何其要紧。
这也是他无可奈何,只得暂且让步的缘由。一个“孝”字,足矣关乎她能不能进顾家大门。
她打横坐在他腿上,没精打采叹一口气。“文王此举,也不过想着束缚你手脚。既如此,总不能拿我性命。人活着,总比死了管用。”
平日不争气,不长进之人,每每到了紧要当口,总是异常有勇气,令他刮目相看。正是知晓,文王借她震慑他,必不会危及她性命,且如此,她与他的亲事,经由如此变故,必能在极短时日内促成。他权衡再三,决意放手一搏。
“进了宫,便无有后路。”他温热的大手,抚在她发顶,眼底深沉又炙热的情感,似要喷薄而出。这一刻,没有人比他更舍不下她。
“当日对卿卿道一声抱歉。如今,可懂了那涵义?”
起初他使计,设计她与他相好,好几回,他在她跟前,无论是不是一副正经样子,对她提抱歉。彼时她以为不过是他强留她在身边,顾及她感受,他坦荡承认自个儿的不是。
如今变故突起,他旧话重提,她点一点头,终于明白,他那句很早很早以前的抱歉,愧疚的,不是设计她喜欢上他,而是牵扯她进了不死不休的纷争之中。
他额头抵着她,为他的私心,心底汹涌澎湃。头一回体味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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