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此事卿卿,做不得主 (第2/3页)
自个儿也能拼凑出一个**不离十的答案来。不同只是,她会永远将谜底深藏心底,不去向那人求证,亦不问真伪。
贺帧面色微沉,从未想过,她出乎他意料,竟这般沉得住气。“你……不介怀?”她可是当他吃醉了酒,言辞不当,没放在心上?
照他想,起初那人怀着怎样的心思接纳她,她身为女子,或多或少,总该有那么几分在意。便是她此时对那人无比信赖,也该求个明明白白。
她轻吐一口气,抓着佛珠的那只手抬起来,戳一戳自个儿眉心。“大人您曾经问起,下官也答过。下官疏于拾掇打扮,于是关乎花钿那些个繁琐小事,下官并不觉得值当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不管他与那人记忆中那个爱贴花钿的女子是何人,跟她都毫不相干。她又何需耿耿于怀,揪住不放。
至于那人最初如何瞧上她,她从来没有觉得会是凭白无故。原来除了她一手能解他顽症的催眠术,还有这般因果在里头。稍有出乎她意料。
七姑娘暗自记下,当着外人,她得给他周全脸面,说漂亮话。回头再与他好好说道。
他听明白她话里透出的真挚与豁达。她虽未明着表示对他一席话,信或不信。但从她感叹他“回礼太重”,便知她心思敏捷,自有一番决断,已是领了他的情。
他也不怕她知晓他与那人一般,俱与常人有不同之处,此间厉害跟她讲清楚,他心上也安妥不少。他今日一应所为,不过是看不过她不明不白,被蒙在鼓里。目的达成,往后她待如何,便是她的意愿,他自当尊重,再不干预。
她恳切道了谢,直至此刻方发觉,眼前这人的胸怀,亦是宽广。不惜自揭根脚,也要与她交代明白,委实磊落端正。
她想起早些时候,几次碰见他在后堂吃酒,他不喜时人爱摆弄,精致且秀气的酒樽,更偏爱大口的陶碗。
登车前她庄重一福礼,祈愿他一路顺遂,平平安安。末了加一句,“实在可惜,大人您还是吃酒那会儿,方显真性情。大人保重。”
一番谈话,他与她俱是点到即止,各自都拿捏着分寸,并不多问。他在坦诚自个儿际遇的同时,不可避免揭示出,她的来历,亦然非同小可。只两人都不说破,就这么淡淡放过去。如同扔了石子儿打水漂,水面兴起层层涟漪,无声无息,又渐渐归复平静。
贺帧目送她车驾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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