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心断新丰酒 (第2/3页)
她呜呜推攘着,紧紧抿着唇,不叫他占便宜。待他放过她,她缓了好半会儿,羞恼的眼神儿,盯在他染了鲜红胭脂的唇角。
分明是登徒子行径,他神情依旧沉稳,横竖打量,这点儿暧昧的印记,竟无损他俊容分毫,倒衬出他玉面堂皇的风流来。
若然她没记错,这可是回府衙的路上。七姑娘着恼嗔他一眼,袖兜里掏出贴身的绢帕,翻开小几上倒扣的茶盏,拎起茶吊子斟了小半杯水。浸湿了帕子,摁他嘴角,仔细擦拭。
“抿了口脂的。”她提醒,幽幽看他。也不怕成了那偷腥的猫,偷吃忘了揩嘴。
他将她一把揽了,坐腿上。她在身侧,撇着胳膊,行事不便。
“替你发发气不好?”他扣着她腰身,稳稳将她托住,任她指尖在他脸上作祟。
两人都知,这话是说笑,可她还是露了笑颜,手下动作越发柔和起来。
他要这般带着唇印出入府衙,又正值他与幼安婚期将近,确是能令对方颜面扫地,一夕之间,成为燕京的笑谈。
可这般作为,徒增笑料尔,未免太过,不值当。
“您还真与她计较。”她好笑,心里却因他而柔软。不论多明理的女人,被男人这般护在心上,总还是会生出些飘飘然的虚荣。她想,她亦不能免俗。
到了府衙,刚进后堂,她本已落了座,可看见案上仲庆给端上来的茶碗,七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复又起身,到里间去与他挑了身月白的常服。
她出来那会儿,他刚净过面,转身,便看见她捧了在手上,直直递到他眼皮底下的锦袍。
她笑眯眯看他,小眼神儿往自个儿案上新置换的茶盏瞄一瞄。似是在问:您能换我的茶盏,我怎就不能剥您的袍子?
他将她张扬的暗示看在眼里,眉梢挑一挑,深深睨她一眼。信手将面巾掷在朱漆的面盆里,施施然接过锦袍,展开来搭在臂弯,举步往内室去。
这男人……她在他身后窃笑。却不知,他背对着她,亦是浅笑纵容。
这厢七姑娘已随了顾大人回府衙。同样是打渡口回城,郡主的软轿却停留在河畔许久。直至快要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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