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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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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一个故事 (第2/3页)

  樵夫不明所以,却也无棋可看,只好拿起柴刀准备去砍柴。

    然而,触手之处却哪里还有柴刀,柏木做成的刀柄早已腐烂成一堆粉末,生铁打制的刀身也已锈烂不堪。

    棋盘之上还留下了一张似布非布似纸非纸的字条,上书: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佛即道,静坐对弈。宇过宙迁,佛道化神,留此一指叩问苍天。

    樵夫不识字,想下山去找小镇里的说书先生帮忙译解,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山峰已高耸入云,形如巨指,峰顶为陡峭的石崖,崖上一株无名老树。

    樵夫好不容易下得山峰,峰下早已大变。他找了好几日,终于找到一个识字之人。

    经那人释解,樵夫方知山上才一日,人间已百年。

    原来那癞头和尚和跛脚道人并非常人,乃即将化神的佛与道。

    他们所下的那盘棋也并非常局,乃天地大局,樵夫便是此局的唯一见证者。

    两人下了数百年也未找到解局之法。经樵夫提醒,方知此局两方各差一子,难怪无解。二人商议片刻,决定在此留下一指,以指叩问苍天,等待黑白双子的到来。

    后来,癞头和尚和跛脚道人分别开辟了自己的道场,名古元寺和道天观。

    再后来,樵夫也娶妻生子,留下了何氏一脉,香火不熄。

    转眼又过了无数年。有一天,一个黑衫少年爬上了那座形如指头的山峰,一个白衣少年则走进了水中的亭子。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山高水长,黑白相映,千古之局终得重启。

    于是才有了老树开花,天降巨手,天地大变。

    一切自有天命,一切也自有福报。”

    才听了一半,何为便已明白这个算命大叔说的是自己。听到最后几句,他再也忍不住,纠住算命大叔的衣领,嘶声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你做的?”

    何为满脸悲愤,粗筋暴鼓,已然用上了内力。

    算命大叔神色悲悯,与其形象年龄极不相符。低声道:“不是鄙人,真不是鄙人!”

    “那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算命的。”

    “那到底是谁?”

    “那是道天观。”

    “道天观里的谁?”

    “你先把我放下。”

    何为慢慢将算命大叔放下,他整了整衣襟,又换了个坐姿,缓缓道:“却说癞头和尚与跛脚道人均得道成神,对天下大局自然可以掌控一二。但两人此时却出现了巨大的分歧。和尚持出世之心,认为道自有其运行法,不可试图掌之控之。天下苍生亦有其生存之法,福祸自有解决之道,无需外人横加干涉。道人却持入世之心,认为天地不仁,万物不智,需力引之。故不仅在凡尘之外开了道天观,更在凡尘之中建了道天教。试图以道天教义教导众生,把握天下之事。”

    大叔讲到这儿拿出腰间葫芦喝了口水,问道:“何为,你觉得哪种观点更为正确?”

    “他们一个只生不管,一个从头管到脚,都不是好东西。”

    “照啊!世间难免天灾人祸,虽总有过去之日,然其间苦楚还不得其间之人生生承受,于他们而言,道在何处?法又在何方?反而言之,天生众生,各有法相,岂是一教便可统之?若统为一体,便成一生,又谈何众生?众生之念只可引之,岂可掌之?若强行掌控,要么天下变成一塘死水,要么众生群起而反抗,终究适得其反。”算命大叔似对何为的回答颇为满意。

    “你还没说那手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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