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⑵ (第2/3页)
的父亲张辽,都只是皇帝陛下的臣子,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汉朝的兴亡荣辱,丞相虽然专权,可对皇室却从来和善,每年花费巨款修缮宫殿,贴补皇家用度,见了皇帝也还算恭敬,皇帝这么说不知是何意。
“陛下多虑了,臣妾以为丞相还是忠于陛下的,他花巨资为陛下建造宫殿,每年选取无数宫娥侍奉,宫中器具用度无一不是精益求精,我曾取过相府,宫中所用之物远比相府精美十倍不止,丞相有素来对陛下恭敬,陛下是不是多虑了。”
皇帝脸色微变,冷笑道:“给金丝雀以精美的球笼便是他的忠义吗?宫中宦官中,除了内侍,全都是他的人,即便在朕的无数妃嫔中,又有多少是他送来的耳目?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当皇后吗?”
张莹莹被皇帝的连翻质问闻得张口结舌,只能哑然道:“为什么?”
皇帝冷冷道:“因为你是张辽的女儿,张辽素有忠义,曾救朕于危难之间,我想他的女儿也应该是心怀忠义之辈,不该是吕布的耳目才是,对不对?”
张莹莹惊呆了,她完全想不到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心一意对皇帝,没想到这时还被当成了别人的耳目,一时委屈心算齐上心头,哭道:“臣妾若有半点异心,愿死于未央宫前。”
皇帝此言一出也有些后悔,这个皇后虽不如伏氏体贴温顺,可向来爽朗,深得他的欢心,只从言语举止中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全无城府,简单爽直之人,若说她是别人耳目,那派遣她的那个人真是一个蠢材。
只是多日来,接连都是吕布的捷报,朝堂上下宫里宫外皆都是一片赞歌,仿佛这个天下是他吕布的一样,皇帝的心情也便由初时的高兴,便成了如今的气苦。
回到后宫之中,原想着能够清净一下,没想到皇后也这样不识趣,拿同样的事让他烦心,旁人倒也罢了,自己只当没听见,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这个皇后素来健谈,这一说起来也就滔滔不绝,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把不住门了。
吕布在她嘴里那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连那吕布的女儿,自她嘴里也变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好像他吕家人生来就强过别人一样。
皇帝一口闷气无处发泄,正被张莹莹火上浇油,当即忍无可忍,这才有了方才知怒。这时见皇后痛哭流涕,心中也是不忍,当即收拾心情,和颜劝道:“皇后的心朕自然懂得,朕说的是旁的嫔妃,与你无关。”
张莹莹这才破涕为笑,他知道皇帝能在众多的妃嫔当中心系与她,便不能太过任性,让他失去耐心,喜怒都要点到为止,这是她从宫里学会的本领。
“丞相真的在宫中设有耳目?这也太可怕了。”
皇帝点点头,叹息一声,看着他自己一双白净而修长的手,苦笑道:“可惜朕心怀兼济天下之志,却生就一双无能为力的手,你看看他们,除了能写写诗词,再什么都不能做,虽身在皇宫,却如在囚笼,只能看着旁人指点朕的江山,如是悲哀也。”
张莹莹以前从没有想过,身为皇帝应该干些什么,只觉得所有的事都有旁人代劳,当是一件极好的事,知道后来入了皇宫,才渐渐从皇帝的言行之中,感觉到事情的残酷,丞相一力包揽朝政,各地军政,朝廷政令,宫廷琐事,几乎事无巨细都要向他禀报,皇帝之于朝堂已经成了一个象征,仅仅只是皇权的象征罢了。
看着皇帝痛苦的眼神,张莹莹无能为力,只能轻轻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陛下勿忧,无论今后如何,莹莹都会伴于陛下左右。”
又过两月,丞相止步襄阳,却并不回朝,调转大军径往豫州曹操杀去,一月之中连下豫州全境,又取兖州定陶,又直转而下追杀曹操于扬州境内,先破细阳,再取下蔡,兵锋直抵寿春。
短短一月之中,兵将奔袭千余里,纵横三州境内,所过之地皆望风而降,用兵之神足以称得上是旷古绝今。
安邑城中无人不为此兴高采烈,王师东去,所向无敌,天下太平之日岂非近在眼前,即便不是心系天下之人,也不由对即将到来的太平岁月翘首以盼。
宫中情形亦是如此,如此大事就连内侍宫娥之间也常有议论,可见民心项背。
张莹莹自从上次之后,却再不敢提及丞相战事,只见皇帝脸色一日差过一日,她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尽力严令宫中侍从讨论兵家大事。
忽一日,皇帝难得一脸高兴神态,言语间也松快了许多,甚至还有闲心为张莹莹描了一张绣图。
张莹莹见皇帝难得开怀,自皇子去世后,似乎在没有过笑意,便询皇帝趣事与她分享。
皇帝却显得高深莫测,道:“丞相兵临淮河,直抵寿春城下,曹操败亡之日可待,朕自然欣喜万分。”
张莹莹不以为然,这消息传来几日了,早不见他高兴,反而今天却才发现了值得高兴之处?这反应未免太慢了些。
“陛下骗人,我看你还有别的事。”
“哈哈哈,知我者皇后也,不过这事还真与丞相战事有关。”
“什么事,说来也让成妾高兴高兴。”张莹莹一脸好奇,忙问道。
皇帝欲言又止,引张莹莹到内间,才道:“近来战事紧密,城中各处官吏兵员被征调一空,许多职能部门缺额巨大,今日侍郎刘延提议重设尚书省,分担中书省在人事任免上的压力,朕准了。明日朝会,便将当朝宣诏。”
张莹莹知道,中书省是吕布控制朝堂的权力机构,几乎朝中所有大小事务,都需经过中书省,九卿六部无不以中书省马首是瞻。
如今重设尚书省,便分明就是夺取中书省的人事任免权,对皇帝来说可谓意义重大,可是吕布经营朝中多年,树大根深,岂能岂能轻易撼动?即便吕布处正在外,但朝中还有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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