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 会客 (第2/3页)
前辈,我与各位是第一次见,却是旧相识。”
在场诸多缙绅相互看看,面面相觑,又都摇摇头,表示未曾见过。
孙伯纶笑道:“某,姓孙,名伯纶,诸位或许听过在下名讳,特别是当这个名字与盐巴、铁器、马骡、羊皮放在一起的时候。”
此话瞬间在堂上激起了一阵波浪,在场的缙绅虽然身负功名,但因学识或年纪,大多无心仕途与文名,身处边墙之侧的葭州,多多少少都插手边贸。
而今年开春后,郝允辙所主持的与蒙古贸易将大家聚集了起来,几个月下来,收益不少,特别是达尔扈特运来的盐巴更是陕西的紧俏货,南下关中就是翻几倍的利润,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可是缙绅们的心头肉,自然不会忘记贸易那头孙伯纶的名讳。
刘长有眉头微微一皱,一挥手,堂上堂下伺候的仆役全都退了下去,刘长有轻咳一声,说:“原来是远方老友,真是应了那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正是,正是!”缙绅们纷纷站起,见礼不断,两个年轻一点的还热情拉着郝允辙和孙伯纶坐下,一副亲切朋友的样子。
在场缙绅都是地方豪强,平时用各种手段把应当承担的税赋和徭役转移到无权无势的自耕农和小地主身上,从中牟利,虽然日益豪富,但是这种办法终究是有极限的,别的不说,缙绅们名下的田亩是和其背景地位相当的,郝家此番遭难,青涧士林无人说话,其实与郝世乾平时强凶霸道有关。
二则,葭州本处陕西,好土好地也就那些,抢来抢去也吃不饱,反倒是弄的脸上无光。
因此,当土地兼并到了一定程度,葭州缙绅扩大家业就靠贸易之利了,而利润最厚的贸易不过边贸,边墙内外又总是遭到晋商打击,此时好不容易由郝允辙开了个好头,自然要紧紧抓住。
缙绅们热情了许多,其中一年轻的敬了杯酒,道:“如今陕西又乱了,到处都不安生,不知道孙兄来此何干?”
孙伯纶笑笑说:“咱们合作久了,却从未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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