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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那就做个约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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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那就做个约定吧 (第2/3页)

心底咕噜咕噜地冒出来。

    嘁,还真敢说啊,明明是连快餐都不会点的家伙。

    伴随着空气中无声的雀跃,权至龙眼底漾开一抹温柔,也无奈跟着笑了出来。

    *

    由于店里的环境过于嘈杂,吃过“放纵餐”之后,权至龙便顺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驼色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玩。”

    商场外的冷风让李艺率皱皱鼻子,将脸往围巾底下埋得更深了些。另一边权至龙已经在停车区域取出自行车跨上,单脚踩着地面回头冲她挑挑眉。

    这并不是李艺率第一次坐他的后座。

    她毫不犹豫跳上去攥住他的夹克衣摆,从身后环抱着他的腰。

    车轮转动时带起的风让她下意识将脸贴向他后背,体温透过夹克外套传来,混合着少年清淡的,类似被阳光晒透的气味。

    穿过熙攘的商业街,经过热闹的人流,自行车拐进沿江步道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汉江江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冰,夕阳像颗溏心蛋黄悬在灰蓝色的天际,江风带着寒意拂过脸庞,李艺率微微眯眼,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等到权至龙将自行车停好,跑到自动贩售机上买了罐热饮塞到她手里,又带着她在覆着薄霜的长椅前停下,确认干净后才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似乎是被自己这一连串不假思索的动作弄得有些难为情,权至龙双手插兜,抿着唇别扭着故意不去看李艺率的眼睛。

    权至龙:“想要告诉我什么事,说吧。”

    李艺率没有回答,反倒是悠悠地感叹一声,“小权,你和刚开学的时候差别真的好大啊。”

    权至龙:“…………”

    权至龙咬牙,额角青筋直跳:“你说说看这些都是谁的功劳啊?!”

    *

    夕阳把少年的发梢染成蜜糖色,呵出的白雾在空气交织,很快又逸散在冷冽的江风里。

    在灵魂褶皱被揭露前的那一刻,倾诉者往往会突然被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感攫住。

    就像发生变故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艺率偶尔会感觉自己封闭的内心像一扇生锈的铁门,铰链仿佛都被沉默咬死了,很难有被人从外开启,放在阳光下暴晒的机会。

    所以在此时,当她从内将门推开,看见近乎白光一样刺眼的天色时,本能地感到声带颤抖。

    喉咙艰难滚动,字句在喉头打转,情绪像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蝴蝶,扑棱着翅膀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权至龙看着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踢着脚边的冻土,抓了抓头发最终无奈地在她身边坐下。

    肩膀紧凑地挨着,李艺率感知到身边的热源,下意识往体温的方向靠近了些。

    李艺率:“这样沉默有点奇怪,小权你倒是说点什么呀!”

    权至龙:“…………”

    不是她把他叫出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无奈,挑了几件这段时间公司发生的小事说了说,从新来的练习生,说到明年可能推出的出道企划,又聊到了公司制作人哥哥们的一些趣事,这才让气氛不再显得那么僵持。

    李艺率轻笑着,又问起了一件令她十分好奇的事情,“你是为什么想要出道成为艺人的?一般小孩子很少会有七八岁就决定好以后的人生要做些什么了吧。”

    权至龙:“我是在小的时候被偶妈拉着去参加舞蹈比赛,说起来我还算是个童星呢。”

    似乎是回忆起儿时那段跟着母亲辗转在各个片场的日子,他轻笑道:“小孩子不是经常会有闹脾气哄不好的时候吗?我还记得有一次偶妈带我去片场,导演让我给他表演一段,也不知道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闹了脾气,扭过头不管怎么哄就是不肯表演……当时把在场的大人们都弄得很尴尬呢。”

    他笑起来,眉尾带着些模糊的笑意,仿佛是在讲述一件很让人得意的事情。

    李艺率挑眉:“后来呢?”

    权至龙耸肩:“后来导演没办法,就打圆场说先让我休息一下,然后我偶妈一把把我拉到了女厕所,”说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模样看上去很是一位声情并茂的讲述者,他舞动着两只手做了个掐拧的动作,“就像这样——嘴里说着‘呀,你倒是给我好好做啊!’”

    他掐着嗓子学起母亲尖细的女声,又手脚并用地模仿起小时候被拧地满脸痛苦的表情,甚至用带上哭腔的童声还原年幼的自己,“啊,阿拉索阿拉索,偶妈你别打我了。”

    “就像这样。”

    他脸上挂着熟悉的开朗模样,脸颊两侧是圆润的括弧型笑纹,歪着头打量着李艺率,似乎是很期待她被逗得眉开眼笑的画面。

    李艺率:“………………”

    完全笑不出来。

    这不就是被父母当成所有物,推搡着努力往前走的,每一个东亚孩子的童年缩影吗?!

    但看他现在将其当成一件趣事说出来逗她开心的模样,或许彼时的经历在他眼里这并不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

    李艺率轻叹了一口气。

    只希望在假设的未来,小权会后知后觉对此事感知到苦涩时,不要太难过吧。

    想到这里,她拍了一把他的肩膀略做礼貌安慰。

    莫名其妙收到安慰的权至龙:“…………?”

    *

    有了相对鲜明的对比,李艺率也开口聊起了自己的童年经历。

    “我是四岁那年跟着哥哥去德国陪读的……”

    “……不好意思,在开头就打断你,”权至龙抽搐着嘴角,似乎对她的离谱描述有些难以置信,“四岁好像和陪读这个词完全不沾边吧?”

    这不是纯纯的被当成拖油瓶让李叡承带着了吗?!

    而且按理说,很少会有人在兼顾学业的同时特意把那么年幼的孩子带在身边吧!尤其是像李艺率这样的家庭条件,身边一定不会缺少照顾的人。

    “嗯,主要是我小时候有过特殊情况,”李艺率斟酌着语气,“我妈妈不是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嘛,阿爸那个时候忙着从爷爷手上瓜分集团话语权,没那么多时间管我。而且……也是因为阿爸的关系,爷爷没有那么喜欢我,小时候照顾我的姨母也稍微有点……总之在哥哥上大学的时候就把我带在身边了。”

    权至龙:“…………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豪门秘辛?”

    李艺率嘁了一声:“这不算什么秘密吧,典型的子代对父代的竞争与取代欲望,通俗点来说就是俄狄浦斯情结……当然,这里面也涉及到权威威胁理论和进化心理学的视角,是在所有传统家庭结构下都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在我家会表现得更明显而已。”

    权至龙:“……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在汉城大学社会学课堂!”

    李艺率肘尖向着权至龙的方向戳了戳:“啧啧~小权,你这家伙,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这么调侃着,她又聊回了刚刚的话题:“我最开始接触钢琴的契机是因为搬到新家,照顾我的家庭教师带着我去拜访社区邻居,然后就碰到了我的老师。”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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