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章 一片痴心赋东流 (第2/3页)
这跪在月亮底下念咒,还不如扎个小人来得痛快解恨,她莫不是在祠堂被卓家祖宗附身了?!
沈月疏倒不是怕那咒语真能应验,只是想到魏紫芸念咒时,怕是会口沫横飞,糕饼上说不定沾了她的口水,顿觉一阵恶心,当即决定,那些糕点,她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灶上大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白气,沈月疏将粗细不一的面条抖落进沸水中。
滚水翻腾间,粗的尚未煮透,细的早已化成面糊。
得!又熬了一锅浆糊出来。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原来是从流回来了。
“夫人。”
从流躬身行礼,恭敬道:
“卓大人让小的回来传话,说近日衙门里公务堆积如山,他……他今日和明日都不回来了。”
“可明日不是他的生辰吗?”
沈月疏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手里还攥着双用来捞面条的筷子。
他竟然夜不归宿了,是魏紫芸的咒语显灵了吗?
“嗯。”
从流应了一声,听到这话,再瞧瞧灶房里热热闹闹的景象,便知道夫人为了大人的生辰费了不少心思,心里一时有些不忍,便又补充道:
“大人遇上了一个棘手的案子,实在抽不出空。”
灶房里安静下来,只有灶膛里未熄的柴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沈月疏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慢慢凝固,沉甸甸地压得她喘不过气。
从流说不了谎,看他那眼神便知道,哪有什么缠手的案子,不过是他这几日不归家的借口罢了。
自成亲后,这还是卓鹤卿头一遭彻夜未归,偏巧还是他生辰之日。
难道,是有佳人伴他左右,共庆良辰?
往昔见他多年未再续弦,她曾暗自揣度,他定是心如古井、清心寡欲之人。
后来又听闻他时常去寻陈御医,便又疑心他或许身有隐疾。
如今看来,她那些猜测竟是错得离谱。
也是,他本就是那般目若朗星、风姿卓绝之人,身边自是少不了莺莺燕燕环绕,又怎会真的甘于寂寞、守着清心寡欲过日子呢?
她脑海中又浮现出父亲的身影。
这些年,他始终以她降生导致母亲离世为借口,对她刻意疏远。
可他对母亲,又究竟有几分真情实意?
母亲离世不到三个月,他便迫不及待地再娶,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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