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席间全是戏 (第2/3页)
伤,多谢卓少卿挂怀。卓夫人那日可还安好?”
程怀瑾并未道出实情,他本非习武之人,却要独对四人,哪能不挂彩呢?
幸得那日山岳楼的掌柜与几位食客认出他来,在旁相助不少,他才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月疏如今怎样了?她从未目睹过那等场面,怕是惊得慌了神。他心中着实挂念,想多探听些月疏的消息。
程怀瑾夹起一瓣鱼肉,突然想起沈月疏最喜这道松鼠鳜鱼,但又嫌弃有刺,每每蹙着眉,筷子在鱼肉上轻轻拨弄,像只小心翼翼的猫。
他每次都是一边打趣她笨手笨脚,一边利落地替她剔去细刺,最后将雪白的鱼肉悉数夹到她碗里。
她总托着腮看他,眼里盛着细碎的光,问他:“你怎么能对我这般耐心,若是把我骄纵惯了又弃了我,该怎么办?”
一语成谶,卓鹤卿那般杀伐果断的人怕是不会有耐心为她剔刺了。
程怀瑾忽觉喉间一刺——是根细小的鱼骨,横亘在软腭处。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盏,借袖掩面,将半口烈酒含在喉间,轻轻吞咽,酒液浸润鱼骨,落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拔不出,化不掉。
“她很好,程公子与我娘子相熟?”卓鹤卿未察觉他的异样,明知故问。
“父亲与沈伯父相识,我便也就认识沈家所有的公子、姑娘们,但算不得相熟。”
程怀瑾的话里真中有假,虚中带实。
“即是旧相识,那应当知道我家娘子偏爱哪些吃食?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好为她准备一份惊喜。”
卓鹤卿其实并不在意沈月疏究竟爱吃什么。
此刻偏要问出口,不过是借着这寻常吃食的由头,将话头引到明处来,沈月疏是他亲迎过门的妻,如今能名正言顺过问她一饮一啄的,只有他一人,这身份便是最硬的规矩,容不得旁人半分越界。
这般宣示,不必疾言厉色,不必刻意强调,只借这日常一问,便将界限划得分明。
“今日点的有些便是她喜欢的,还有兴久斋的绿豆糕,还有——”
程怀瑾巴不得把沈月疏所有的喜好都告诉卓鹤卿,只要他对她好,自己怎么都好。
左云峰在桌下轻轻踢了程怀瑾一脚——再说下去,这场面怕是真的要难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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