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见情敌 (第3/3页)
这一大坨陈年旧账,可听出点血腥味了?”
“聂队,我看不透你这杯弓蛇影的理论,”祝一凡沉思片刻,强压下对关青禾的纷乱思绪,“不过,殊途同归,最终我们都要直面那些魑魅魍魉,还湖跺以朗朗乾坤。我们‘破局者’要斩的,应当不仅仅是张得祥和他背后的双湖系?”他眉头紧锁,试图将话题拉回更“安全”的轨道。
“也许老张就是终点呢…可老郑坚信他幕后尚有更大黑手。近年我搜集的证据,倒似乎印证了他的部分推测。”聂风云眼中寒光凛冽,“但我怀疑,他所谓的‘钓大鱼’,目的并不纯粹!是在为某些庞然大物争取喘息之机!藏钟是张得祥的人,这没错,可我查到线索,他也不过是某个庞大链条上微不足道的一环,其作用甚至不如他那好儿子藏百鸣!”
竹林沙沙,如同无数鬼魂窃窃私语。一阵带着腐叶气息的暖风拂过,祝一凡的声音沉如古井:“你在藏钟身上,究竟查到了什么关键证据?”他试图抓住一根更具体的稻草。
聂风云一愣,旋即狡黠地笑着看祝一凡说:“你…说这么多,难道真的是想听藏钟?”他看穿了祝一凡刻意回避的核心。
祝一凡苦笑摇头,内心备受煎熬。一个女子竟让两个男人如临深渊,这关青禾的魅力与危险,真是令人窒息。“她…”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在敲击一截朽木,“真的只是藏钟的侄女么?!”终究,他还是问出了口,带着自己也无法完全理解的复杂情绪:关切?求证?还是恐惧?
聂风云在幽暗中缓缓踱近,每一步都踏在紧绷的神经上:“不怕丢人,我暗中查她许久,耗尽心智,却始终未能触及核心!表面上,亲戚关系确有,但两人之间…远比血缘更近!也更扭曲!扭曲到令人作呕!”
祝一凡面色一僵。聂风云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别想歪!论辈分,藏是长辈;论实质关系?嘿,却是主仆颠倒!”
“主仆?”
“然!关系颠倒了!藏是仆,关是主。复杂得很,我也未能参透。”
“这个猜测有根据么?”
祝一凡想起关青禾升职考试被藏钟压制,这算哪门子仆人?正要反驳,聂风云再度开口:“但有件事诡异无比:当年人事变动,藏钟曾全力推荐关青禾任政治处副主任——镀金显位!换谁都求之不得!可她,断!然!回!绝!!”聂风云一字一顿。
“被拒?!”祝一凡愕然,这与他对关青禾“小官迷”的印象截然相反!
“千真万确!我那时正好去找藏钟签字,亲耳听到!”聂风云眼中翻涌起深刻的痛楚与蚀骨的恨意,“青禾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她对藏钟说‘大局为重’!如果她坐到那个显眼的位置,‘核心任务’就无法继续完成…”他长长地、仿佛要呕出灵魂般地叹息一声,“这所谓的‘任务’,就是在我身边,钉下她这颗淬毒的钉子!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若真如此,张林那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破局者’计划,怕是早就被摊开在案头,一览无余了!!”
闻言,祝一凡如坠万年冰窟!关青禾在自己身边时的种种细节:那探寻的目光、不经意的询问、恰到好处的出现——此刻都化作了无数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刺向心脏!原来聂风云早已尝过这被“枕边人”监视的蚀骨滋味…而他祝一凡所经历的,不过是一个拙劣而冰冷的复刻品!他以为的美好与默契,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空中楼阁…一点原汁原味都没有的赝品!
3、
“去趟厕所吧。”聂风云突然指向竹林更深处,语气带着一种戏谑的残忍,“或许…会有意外‘惊喜’。”
祝一凡在厕所墙缝里,赫然发现一枚苍蝇摄像头,与关青禾家洗手间里发现的那枚,如出一辙!
“聂风云!”祝一凡怒喝,羞愤与震惊让他声音发颤,“你丫变态!连男人也不放过?!”
“滚你的瘪犊子!”聂风云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大笑,骂道,“老子没那恶趣味!调节气氛罢了!顺便让你——温故而知新!这玩意儿,”他笑声骤停,语气转为阴冷,“我在她那精巧的小公寓里放了可不止一个!也…意外地收集了些…极其‘有趣’的东西。” 他刻意强调了“极其有趣”。
一凡强压下怒火和更深的寒意:“什么?”
聂风云惊愕地看着他:“你…从未觉得奇怪?!比如,”他鼻翼翕张,锐利的眼神如同实质穿透空气,“707酒吧那位挥金如土的老板娘,为何屈尊栖身于一个可怜巴巴的一厅一室小公寓?!”他停顿,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砸落,揭穿一个精心构筑的谎言:“所以…那小公寓根本就是一个精致的伪装!一道薄薄的幕布!它是由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套间隔墙切割出来的边角料!而那堵墙后面,”聂风云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揭开地狱之门的寒意,“藏着偌大的乾坤!真正的玄机…就在那片被封死的、不为人知的巨大空间里!那里,”他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是关青禾,或者说,是某个我们从未认识过的‘她’,孵化其漫长阴谋的暗渊,储藏其所有秘密的巢穴!我甚至怀疑…那里锁着她一切神秘经历的钥匙…以及,她究竟在为谁效命!”
祝一凡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