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兽 (第2/3页)
前的意志，如同苏醒的太古星辰，缓缓从那个巨大的规则涡旋深处……弥漫开来。
这股意志并非针对他们，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如同呼吸般的自然散发。但它所过之处，周围那些原本狂暴的、活着的规则，瞬间变得温顺而有序，如同朝拜君王的臣民。连那混乱的时空，都在这股意志的影响下，暂时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稳定。
“那是……什么？”锐的意念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感觉自己的规则结构在这股意志面前，如同风中残烛，渺小得可怜。
墨天衡的混沌律核也在剧烈震鸣，但那并非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敬畏与……熟悉感。他律核深处那丝“元”的权限回响，在这股古老的意志面前，如同溪流汇入大海，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与归属感。
他明白了。
这“初诞之涡”，并非无主之物。
在这规则源头的深处，沉睡着一个……古兽。
一个由最原始、最本源的规则概念凝聚而成的、难以想象其形态和规模的古老存在！它或许就是这片混沌区域的“意志”，是“元”之力量在此地的显化或守护者！
“我们……可能闯入了一位‘古老者’的沉眠之地。”墨天衡以最轻微的规则波动向锐传递信息，生怕惊扰了那深沉的睡眠。
就在这时，那股弥漫的古老意志，似乎察觉到了两个不属于此地的、微小的“异物”。它那无意识的“目光”（一种纯粹的规则感知），缓缓扫过墨天衡和锐。
在被那“目光”触及的瞬间，墨天衡感觉自己的混沌律核、意识、乃至存在本身，都被从里到外、从过去到未来，彻底“看”了一遍。没有任何秘密可以隐藏。
锐的投影更是瞬间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他拼尽全力才勉强维持住形态。
那“目光”在锐身上一扫而过，并未过多停留，似乎对他那相对“后天”和“锐利”的规则结构兴趣不大。
但当“目光”落在墨天衡身上，尤其是落在他混沌律核深处那丝淡金色的“元”之回响上时，停顿了。
一股带着疑惑、审视，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与悲悯的意念，如同微风般拂过墨天衡的意识。
“……源初的……碎片……”
“……携带……‘观察者’的……印记……”
“……为何……如此……弱小……而又……充满……‘变数’……”
断断续续的意念，直接源自那古老的规则古兽，带着仿佛亿万年未曾与人交流的生涩。
墨天衡心中巨震。它认出了“元”的气息（它称之为“源初”），甚至似乎知道“监察者”系统（它称之为“观察者”）！它还注意到了自己那“变数”的本质！
他强忍着灵魂层面的战栗，尝试以自身那丝“元”的回响为桥梁，传递出恭敬而又清晰的意念：
“古老的守护者，我们无意惊扰您的沉眠。我名‘衡’，追寻‘源初’之道，因感知到召唤而来，寻求指引。”
那古老的意念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消化他的信息。周围的规则涡旋依旧缓缓旋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良久，那意念再次响起，似乎清晰了一些：
“……召唤……源自……你体内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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