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城毒砂 (第2/3页)
看台上的观众也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加狂热的欢呼。
“好！打得好！”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
“精彩！太精彩了！”
墨天衡站在斗台上，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波动。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他并没有感到恐惧或不适。他知道，在这个世界，想要活下去，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必须学会杀戮。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修士走上斗台，检查了一下壮汉的尸体，然后宣布道：“八十七号墨尘，胜！”
说完，他递给墨天衡一个布袋：“这里面是五十块下品灵石，是你这场比赛的奖金。下一场比赛在一个时辰后，如果你还想参加，可以去登记处报名。”
墨天衡接过布袋，掂了掂，里面确实装着五十块下品灵石。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下了斗台。
他没有立刻去报名下一场比赛，而是回到了准备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场战斗的经验，也需要时间来恢复刚才消耗的体力。
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地下斗场虽然能快速获取资源，但风险太大，而且日复一日的杀戮，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找到一个更好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看来，我需要在这里建立一个自己的情报网络。”墨天衡喃喃自语，“只有掌握了足够的信息，才能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更好地生存下去，也才能找到实现‘律道’的机会。”
他的目光望向斗台，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地下斗场，只是他在毒砂城的一个起点。他的路，还很长。但他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逻辑，终将在这个罪恶的城市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第六章 情报之网
五十块下品灵石到手，这是墨天衡在毒砂城赚到的第一桶金。
他没有像其他胜利者那样，立刻去挥霍或者报名下一场生死斗，而是拿着这笔“启动资金”，再次找到了顺风耳。
此时的顺风耳正在醉鬼窝的角落里，得意洋洋地向几个酒友吹嘘自己又介绍了一个“狠角色”。看到墨天衡进来，他立刻眼前一亮，迎了上去。
“墨尘小哥，恭喜恭喜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一招就解决了那个壮汉！”顺风耳满脸堆笑，语气中充满了谄媚，“怎么样，要不要我再帮你介绍几个下注的路子？保证让你赚得更多！”
墨天衡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然后将顺风耳叫了过来。
“顺风耳，我问你，在毒砂城，除了地下斗场，还有没有其他获取信息的渠道？”墨天衡开门见山地问道。
顺风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看了看墨天衡，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哥，你是想……做情报生意？”
墨天衡点了点头：“没错。我需要一个可靠的情报来源，也需要一个能将情报卖出去的渠道。如果你能帮我，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
顺风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做情报生意可比他现在干的这种拉皮条的活赚钱多了，而且风险也相对较小。
“小哥放心！”顺风耳拍着胸脯保证道，“在毒砂城，就没有我顺风耳找不到的信息渠道。不过，这情报生意水很深，想要做得起来，不仅需要可靠的消息来源，还需要有足够的实力和背景，否则很容易惹上麻烦。”
“实力我会自己想办法提升，背景我暂时没有，但我有这个。”墨天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有脑子，有逻辑。只要有足够的信息，我就能分析出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顺风耳虽然不太明白“逻辑”是什么，但他从墨天衡的眼神中看到了自信。他想了想，说道：“好，我信小哥一次。在毒砂城，最大的情报组织是‘暗影阁’，他们垄断了大部分的高端情报生意。不过他们门槛很高，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接触到的。除了暗影阁，还有一些小的情报贩子和消息渠道，比如各个酒馆、赌场、妓院的老板，还有一些小偷、乞丐，他们都能提供一些零散的信息。”
“我明白了。”墨天衡点了点头，“那你先帮我收集一些关于‘黑风盗’和‘城主府探查上古遗迹’的消息。越详细越好，尤其是关于黑风盗的巢穴位置、人员构成和近期动向，还有上古遗迹的具体方位和城主府的探查进展。”
这两个消息是他在醉鬼窝听到的，他觉得很有价值。黑风盗既然能屡次劫道成功，肯定有其过人之处，如果能掌握他们的动向，无论是用来赚钱还是报仇（如果有机会的话），都很有用。而上古遗迹则更不用说了，里面很可能隐藏着强大的功法和珍贵的宝物，是提升实力的好机会。
“好，没问题。”顺风耳点了点头，“不过小哥，收集这些消息需要时间和成本，你看……”
墨天衡从怀中掏出二十块下品灵石，递给顺风耳：“这是定金，你先拿去用。等消息收集好了，我再给你三十块下品灵石。如果消息可靠，以后还有更多的生意给你做。”
顺风耳接过灵石，脸上笑得像朵花：“多谢小哥！我保证尽快给你消息！”
说完，顺风耳便急匆匆地离开了醉鬼窝，去收集消息了。
墨天衡则留在了醉鬼窝，继续观察着周围的人，收集着各种零散的信息。他发现，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很多有用的线索。
比如，一个穿着体面的商人，在喝酒时无意中露出了腰间的一块玉佩，而那块玉佩的样式，和他在青云宗见过的一种宗门信物很相似。这说明，这个商人很可能和某个宗门有联系。
又比如，两个乞丐在角落里争吵，其中一个乞丐说他昨天在城外的乱葬岗看到了很多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似乎在寻找什么。这很可能和城主府探查上古遗迹有关。
墨天衡将这些零散的信息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开始用自己的逻辑思维进行分析和整合。他试图从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中，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时间一天天过去，顺风耳陆续给墨天衡带来了一些消息。
关于黑风盗的消息：黑风盗的巢穴位于毒砂城以西百里的黑风岭，首领是一个名叫“黑风老怪”的修士，修为已达筑基初期。黑风盗共有成员三百余人，其中炼气后期的修士有十几人，其余大多是炼气中期和初期的修士。他们近期的目标是一支来自西域的商队，据说这支商队运送了一批珍贵的药材和矿石。
关于上古遗迹的消息：上古遗迹的入口位于毒砂城以北五十里的“迷雾森林”深处。城主府已经组织了一批修士进入探查，但遗迹内部布满了陷阱和机关，而且还有强大的妖兽守护，已经有十几名修士在探查过程中丧命。目前，城主府正在招募更多的修士加入探查队伍，承诺给予丰厚的报酬。
墨天衡看着这些消息，陷入了沉思。
黑风盗虽然人多势众，但首领也只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以他现在炼气三层的修为，正面硬刚肯定不是对手，但如果用计谋，或许能找到机会。比如，他可以将黑风盗要劫道的消息透露给那支西域商队，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或者引城主府的人去围剿黑风盗，坐收渔翁之利。
而上古遗迹则更加诱人。虽然危险重重，但里面很可能有能让他快速提升实力的宝物。而且，城主府招募修士，这是一个混入其中的好机会。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深入遗迹内部，寻找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同时也能了解城主府的实力和动向。
“就先从黑风盗入手吧。”墨天衡打定了主意，“先赚一笔灵石，提升一下实力，再考虑上古遗迹的事情。”
他再次找到了顺风耳，问道：“顺风耳，你能不能联系上那支西域商队的负责人？我有关于黑风盗的重要消息要卖给他们。”
顺风耳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西域商队？他们现在应该在城东的‘迎客来’客栈。我认识客栈的老板，或许能帮你联系上他们。不过小哥，黑风盗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把消息卖给了商队，万一被黑风盗知道了，你的小命就难保了。”
“这个我自然知道。”墨天衡平静地说道，“我会小心的。你只要帮我联系上他们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十块下品灵石。”
“五十块下品灵石！”顺风耳的眼睛都直了，他连忙说道，“好，我马上去联系！小哥你等着我的消息！”
看着顺风耳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墨天衡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黑风盗，城主府，暗影阁……
毒砂城的水，果然很深。
但他不怕。
他有逻辑，有智慧，还有一颗敢于挑战的心。
他要在这罪恶的城市里，织一张属于自己的情报之网，然后，用这张网，捕捉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机会。
他的“律道”之路，才刚刚开始。而这张情报之网，将是他在这条路上，最重要的武器之一。
第七章 借刀杀人
迎客来客栈，位于毒砂城的城东，是一座规模较大的客栈。由于地处交通要道，这里经常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商队和修士入住。
此时，客栈的一间上等客房内，墨天衡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长袍，腰间挂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眼神锐利，气息沉稳，显然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他就是那支西域商队的负责人，名叫巴图。
“墨尘小哥，听说你有关于黑风盗的重要消息要卖给我？”巴图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地问道。他显然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瘦弱的少年并不太信任。
墨天衡没有在意巴图的态度，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桌上，推到巴图面前：“巴图首领，这张纸条上写着黑风盗的巢穴位置、人员构成，以及他们计划在三日后的深夜，在城西的落马坡劫道的具体方案。只要你给我一百块下品灵石，这张纸条就是你的了。”
巴图的目光落在纸条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拿起纸条，仔细地看了起来。纸条上的信息非常详细，甚至包括了黑风盗在落马坡的埋伏地点和兵力部署，看起来不像是伪造的。
“你怎么能确定这些消息是真的？”巴图放下纸条，盯着墨天衡，语气严肃地问道。他知道，这关系到整个商队的安危，不能有丝毫马虎。
墨天衡微微一笑：“巴图首领，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可以派人去核实一下。黑风盗的巢穴在黑风岭的一个山洞里，洞口有两棵大松树，很好辨认。至于他们的劫道计划，你可以在三日前的下午，派人去城西的落马坡附近侦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黑风盗的人在那里埋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消息是假的，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在这毒砂城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如果消息是真的，你不仅能保住商队的货物，还能抓住机会反击黑风盗，甚至有可能一举端掉他们的巢穴。一百块下品灵石，买你整个商队的安全，很划算吧？”
巴图沉默了。他知道墨天衡说的是实话。如果这些消息是真的，那一百块下品灵石确实花得值。但他也担心，这是一个陷阱，是黑风盗和墨天衡联手设下的圈套。
“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巴图说道，“明天早上，我给你答复。”
“可以。”墨天衡点了点头，“我就在客栈的大堂等你。希望巴图首领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说完，墨天衡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客房。
巴图看着墨天衡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陷入了沉思。他思考了片刻，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立刻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首领，有什么吩咐？”
“你立刻带两个人，去黑风岭侦查一下，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黑风盗的巢穴。另外，再派几个人去城西的落马坡，密切监视那里的动静。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被黑风盗的人发现了。”巴图命令道。
“是！”那汉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巴图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眼神中充满了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那个名叫墨尘的少年。
第二天早上，墨天衡正在客栈的大堂里喝茶，巴图的手下找到了他。
“墨尘小哥，我们首领请你去客房一趟。”那手下恭敬地说道。
墨天衡点了点头，跟着那手下来到了巴图的客房。
客房内，巴图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看到墨天衡进来，立刻起身迎接：“墨尘小哥，快请坐。你的消息是真的！黑风岭确实有黑风盗的巢穴，而且落马坡也有他们的人在埋伏。”
墨天衡心中一喜，脸上却依旧平静：“巴图首领，现在你相信我了吧？那一百块下品灵石……”
“没问题！”巴图大手一挥，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递给墨天衡，“这里面是一百块下品灵石，你点一下。”
墨天衡接过布袋，掂了掂，确认数量没错后，收了起来：“多谢巴图首领。祝你的商队一路平安。”
“等等。”巴图叫住了墨天衡，“墨尘小哥，你既然能弄到这么详细的消息，想必在毒砂城也有些门路。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巴图首领请讲。”墨天衡停下脚步。
“黑风盗屡次劫掠商队，作恶多端。这次既然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我想趁机除掉他们。但黑风盗人多势众，我的商队护卫虽然也有些实力，但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想请你帮我联系一下城主府的人，让他们出兵围剿黑风盗。只要能成功除掉黑风盗，我愿意拿出五百块下品灵石作为报酬。”巴图说道。
墨天衡心中一动。他正想找机会和城主府接触，巴图的这个请求，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且，借城主府的手除掉黑风盗，既可以削弱黑风盗的势力，又可以卖城主府一个人情，还能赚到五百块下品灵石，简直是一举三得。
“好，我答应你。”墨天衡点了点头，“不过，城主府的人不一定会轻易出兵。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游说他们。”
“没问题，我等你的消息。”巴图说道，“只要能除掉黑风盗，多等几天也没关系。”
墨天衡离开了客房，心中充满了喜悦。他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他没有立刻去城主府，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他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想一个既能说服城主府出兵，又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他知道，城主府的人最看重的是利益。想要让他们出兵围剿黑风盗，必须要有足够的诱惑。
“黑风盗劫掠了那么多商队，肯定积累了不少财富。”墨天衡心想，“我可以告诉城主府，黑风盗的巢穴里有大量的灵石和宝物，只要他们出兵围剿，这些东西就归他们所有。而且，除掉黑风盗，也能维护毒砂城的治安，提升城主府的威望。”
想到这里，墨天衡的思路清晰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毒砂城的城主府位于城市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城堡的城墙高大而坚固，上面布满了守卫，戒备森严。
墨天衡来到城主府的门口，向守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守卫进去通报后，很快就出来了，带着墨天衡走进了城堡。
他被带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里。大厅的正上方，坐着一个身穿金色盔甲、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他就是毒砂城的城主，赵坤，修为已达筑基后期。
在赵坤的两侧，坐着几个身着官服的修士，应该是城主府的幕僚和将领。
“你就是那个说有黑风盗重要消息的人？”赵坤的目光落在墨天衡身上，语气平淡地问道。
“是的，城主大人。”墨天衡躬身行礼，“草民墨尘，有关于黑风盗的重要消息要向城主大人禀报。”
“说吧。”赵坤摆了摆手。
墨天衡抬起头，朗声道：“城主大人，草民得到消息，黑风盗计划在三日后的深夜，在城西的落马坡劫掠一支来自西域的商队。这支商队运送了大量的珍贵药材和矿石，价值连城。而且，草民还知道黑风盗的巢穴所在，就在城西百里的黑风岭。”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黑风盗作恶多端，屡次劫掠商队，不仅损害了毒砂城的声誉，也影响了城主大人的税收。如果城主大人能出兵围剿黑风盗，不仅能追回被劫掠的财物，还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提升城主府的威望。而且，黑风盗的巢穴里肯定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这些财富都可以充入城主府的国库。”
赵坤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最看重的就是财富和威望。墨天衡的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你说的都是真的？”赵坤问道。
“草民不敢欺瞒城主大人。”墨天衡说道，“西域商队的负责人巴图首领可以作证。而且，草民愿意带领城主府的大军前往黑风岭，捣毁黑风盗的巢穴。”
赵坤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好！本城主就信你一次。李将军！”
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立刻站了起来，躬身行礼：“末将在！”
“你立刻率领五百名士兵，前往城西的落马坡设伏，务必保护好西域商队的安全，并且将黑风盗一网打尽。另外，再派三百名士兵，跟随墨尘小哥前往黑风岭，捣毁黑风盗的巢穴。”赵坤命令道。
“是！末将领命！”李将军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墨天衡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多谢城主大人英明！草民定不辱命！”
赵坤摆了摆手：“好了，你下去吧。希望你能给本城主带来好消息。”
“是！”墨天衡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大厅。
走出城主府，墨天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成功了，他借巴图的“刀”（财富诱惑），又借了赵坤的“刀”（城主府的兵力），即将除掉黑风盗这个麻烦。
而且，他还获得了赵坤的初步信任，这为他以后在毒砂城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接下来，就是等待三日后的好戏了。”墨天衡喃喃自语，然后转身朝着城外走去。他需要去和李将军汇合，带领大军前往黑风岭。
他知道，这场围剿战，不仅能让他获得丰厚的报酬，还能让他在毒砂城站稳脚跟。
他的“律道”之路，正在一步步向前推进。而这一次的“借刀杀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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