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颍川郡守夫人 (第3/3页)
站在门外,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眼神却更加阴鸷。
而房间内,郡守夫人独自坐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望着窗外官道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低声自语:“陈福禄……孔立……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老爷让我此时回京,究竟是何用意?这赵孟柱,又到底是哪边的人?”
离开宛丘驿后,队伍的气氛愈发凝重。陈福禄骑在马上,看似闭目养神,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赵驿丞的异常、那封被送出的密信、以及颍川郡守家眷恰到好处的出现……这些线索如同碎片,在他脑中拼凑。
“不能再被动接招了。”陈福禄心中冷哼。
他驱马靠近孔立的马车,低声唤道:“恩师。”
孔立掀开车帘,脸上带着疲惫和忧虑:“福禄,何事?”
陈福禄目光扫过前后绵延的队伍,声音压得更低:
“恩师,我们如此招摇过市,目标太大。敌暗我明,前方只怕还有更多险阻。学生有一计,或可避开锋芒。”
“哦?快快道来。”孔立精神一振。
“金蝉脱壳!”
陈福禄吐出四个字,“请恩师、孔小姐,还有曾舍人,即刻与学生一同,轻装简从,脱离大队,另择小路,绕行前往襄阳。
大队人马依旧按原定路线行进,吸引注意。”
“这……”孔立闻言,眉头紧锁。
他年事已高,女儿更是娇弱,长途跋涉已是不易,还要绕行小路,颠簸之苦可想而知。
陈福禄看出他的顾虑,补充道:“恩师,唯有如此,方能出其不意,确保安全。
虽然路途辛苦,但总好过不明不白地死在刺客刀下!
大队人马有护卫,足以自保,亦可迷惑敌人。”
孔立沉吟片刻,看着陈福禄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又想起遇袭时的凶险,最终重重点头:
“好!就依你之计!芙儿那边,我去说。”
说服了孔立,陈福禄又来到曾锁的马车前。
将计划一说,曾锁那张富态的脸顿时皱成了苦瓜。
“什么?!要咱家弃了这舒坦马车,去骑那颠死人的马?还要绕远路?!”
曾锁尖声叫道,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陈将军,你这可是要了咱家半条命啊!这冰天雪地的,骑马赶路,咱家这身子骨如何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