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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集:舍身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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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集:舍身护亲 (第3/3页)

老妇人拿着嫁衣,走到上官悦身边,小声说:“姑娘,我……我帮你换上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上官悦点了点头,配合着老妇人的动作。因为双手被反绑着,换衣服的过程很艰难,老妇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嫁衣套在身上。粗糙的麻布摩擦着皮肤,很不舒服,领口处的红布条还扎得脖子发痒。穿上嫁衣后,她看起来像一个被强行装扮的木偶,没有丝毫喜气,只有满满的悲凉。

    老妇人帮她换完衣服,收拾好木盘,又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轻轻走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上官悦坐在冰冷的炕沿上,身体僵硬地靠着墙壁。窗外传来匪徒们越来越喧闹的声音——他们似乎在为石龙的“大喜之日”庆祝,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喝酒划拳,还有人在起哄,喊着“拜堂”“入洞房”的字眼,声音刺耳而令人作呕。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的喧嚣越来越浓,甚至能听到有人在敲锣打鼓——不知道是从哪里抢来的破锣破鼓,敲打的节奏杂乱无章,却依旧透着一股疯狂的喜悦。

    终于,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起哄声。木门被猛地推开,石龙在一众匪徒的簇拥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一件黑色的丝绸上衣,显然是抢来的,却被他穿得皱巴巴的,领口还敞开着,露出了布满伤疤的胸膛。他喝得酩酊大醉,脸上通红,眼神浑浊而充满欲望,嘴角挂着一丝邪淫的笑容,径直朝着上官悦扑了过来。

    “美人儿……老子等不及了……今晚就让你当老子的女人……”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混杂着他身上的汗味,呛得上官悦几乎要吐出来。她的心脏瞬间缩紧,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机会?现在动手?她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却立刻被她否定了:门外全是匪徒,就算她能挣脱绳子,也打不过醉酒却依旧凶悍的石龙,更别说冲出门外逃跑了。成功率几乎为零,只会立刻送命!

    她强迫自己放松身体,在石龙的脏手即将碰到她肩膀的瞬间,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等等!石龙!我……我想再见我阿娘一面!就一面!跟她告个别!”

    石龙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怒气。他皱着眉头,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妈的!哪那么多事!都要跟老子拜堂了,见那个老东西干什么?”

    “就一面!真的就一面!”上官悦抬起眼,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她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疼痛让眼泪更快地流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我从小就跟阿娘相依为命,现在要跟她分开了,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吗?求求你……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亲人了……见完她,我就死心塌地跟你,再也不提任何要求!”

    她的表演很逼真,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滴落在红色的嫁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看起来格外可怜。

    或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觉得大局已定,这个女人就算见了亲人也跑不了,石龙盯着她看了几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挥了挥手:“真他妈麻烦!行!就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快去快回!老子就在这儿等着!要是敢耍花样,老子把你和那个老东西一起剁了!”

    他转身对着门口的一个匪徒吩咐道:“你!带她去下面的伙房!那个老东西好像在那儿帮忙洗碗!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是!老大!”那个匪徒恭敬地应了一声,走到上官悦面前,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膊,“走!快点!”

    上官悦被匪徒推着,走出了石龙的屋子。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篝火的光芒将整个山寨照得通红,匪徒们围在篝火旁,看到她穿着红色嫁衣被带出来,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哟!新娘子要去哪儿啊?”

    “是不是怕了?想找娘了?”

    “快点回来啊!老大还等着入洞房呢!”

    污言秽语像雨点一样砸在她身上,她却毫不在意,只是低着头,配合着匪徒的推搡,朝着山寨角落的伙房走去。

    伙房是一间简陋的木屋,比石龙的屋子小很多,屋顶还在冒着黑烟,显然正在烧火。走近了,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洗碗声,还有老妇人低低的啜泣声。

    上官悦被匪徒推到伙房门口,匪徒松开手,恶狠狠地说:“进去!一盏茶的时间!超时了老子对你不客气!”他守在门口,双手抱胸,眼神警惕地盯着她。

    上官悦走进伙房,里面的光线很暗,只有灶膛里的火焰跳动着,照亮了一小块地方。义母正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大木盆,木盆里堆满了脏碗,碗上还沾着油污和食物残渣。她的双手泡在冰冷的水里,已经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发肿,却依旧机械地擦拭着碗碟,眼泪无声地掉在木盆里,激起细小的涟漪。

    听到脚步声,义母抬起头,看到穿着红色嫁衣的上官悦,眼睛瞬间睁大了,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了出来:“悦儿……我的悦儿……你怎么……怎么穿成这样……”

    “阿娘!”上官悦再也忍不住,快步扑过去,紧紧抱住义母干瘦的身体。义母的身体很凉,因为长时间泡在冷水里,还在微微发抖。上官悦将脸埋在她粗糙的衣襟里,衣襟上带着皂角的味道和淡淡的霉味,却让她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和安心。

    “悦儿……你受苦了……”义母紧紧抱着她,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都怪阿娘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阿娘,不怪你。”上官悦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但她知道时间有限,必须尽快把话说完。她抬起头,用手擦了擦义母脸上的眼泪,然后凑近她的耳边,用极低极低、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飞速地说:“阿娘,别怕,等我,我有办法。你和义父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别担心我。”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办法”是什么,也无法给出具体的承诺——她怕言多必失,被门口的匪徒听到。她只能留下这模糊却充满坚定意味的几句话,试图给绝望的义母一丝渺茫的希望,也给自己留下一份必须活下去的执念。

    义母的身体猛地一僵,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她看着上官悦,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却被上官悦用眼神制止了。

    “阿娘,我该走了。”上官悦松开义母,后退一步,脸上恢复了之前那种认命的麻木,她对着门口的匪徒低声道,“好了,我说完了,回去吧。”

    匪徒不耐烦地走进来,再次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推:“早这样不就好了?耽误老子时间!”

    上官悦被他推着,一步步走出伙房。她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义母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背上,带着担忧和不舍。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回来救义父母,一定要离开这个魔窟!

    她被重新带回石龙的屋子。屋里的篝火已经被点燃,红色的烛火摇曳着,将屋里的一切都映得忽明忽暗,却透着一股冰冷彻骨的气息。

    石龙已经脱掉了黑色的丝绸上衣,露出了精瘦却布满伤疤的胸膛,他的腰间只系着一条粗布裤子,手里拿着一个酒壶,正大口大口地喝酒。看到上官悦进来,他将酒壶扔在地上,酒壶摔碎了,酒水洒了一地,散发出浓烈的酒味。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浑浊,欲火也更炽,像饿狼一样盯着她,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

    “美人儿……回来了就好……老子等不及了……”

    房门在身后再次被牢牢锁死,“咔哒”的锁门声,像一道死刑判决,在屋里回荡。

    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

    上官悦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却没有丝毫慌乱。她的手悄悄摸向贴身的衣襟,指尖触碰到了鼻烟壶冰冷的壶身——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唯一的底牌。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石龙,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冷静的等待——等待一个能反击的机会,等待一个能活下去的可能。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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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山寨洞房》内容提示:

    上官悦被带回“洞房”,面对急不可耐的土匪头目石龙。她利用其精虫上脑、警惕性降至最低的机会,假意顺从,伺机周旋。或许在喝酒交杯时,或许在对方贴近脱衣时,她猛然发动突袭!使用身上暗藏的、来自现代的唯一武器——那板抗生素药片?(捏碎撒向眼睛?)或是藏于袖中的、吃饭时偷偷藏起的尖锐碎骨/木刺?甚至是培训时学到的最粗浅的防身术,目标直指对方最脆弱的眼睛、喉咙或下体要害!石龙猝不及防,遭受重创,发出凄厉惨叫。上官悦趁机抢夺其武器(或利用房间内任何可用的物品),与受伤暴怒的石龙展开凶险万分的室内搏斗。巨大的动静必然惊动门外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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