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铃痕 (第2/3页)
融在了一起,化作团淡金色的雾,往铜铃串里钻。
槐树上的铜铃突然齐齐作响,调子变了,像林伯老伴唱的采茶调,却又多了点什么。阿棠仔细听,是哑婶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和谁吵架,又像在撒娇。
“他们……”阿棠回头,发现林伯在抹眼泪,可嘴角却扬着。
“融了好,融了好啊……”林伯把算盘往怀里塞,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这下不用找了,算盘认主,账本认影,铜铃认声……他们凑一块儿,比啥都强……”
铜铃串突然剧烈摇晃,红绸子绷得笔直,像根线,一头拴着槐枝,一头拴着那团金雾。阿棠突然想起昨夜哑婶说的“都得留下”,原来不是要困住谁,是想把自己的影子,和他的账本、他的气息,永远系在这铃声里。
风过,铃响,金雾顺着红绸子往上爬,每爬一寸,铜铃就亮一分。爬到槐枝时,整串铃突然爆出白光,阿棠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红绸子上开出串梅花,和林伯鞋头的、布片上的,一模一样。
废墟那边,哑婶和账房先生的影子不见了。倒是槐树下多了颗种子,黑黢黢的,像粒被烧过的莲子。阿棠刚要碰,种子突然裂开,冒出株嫩芽,芽尖顶着点红,像极了梅花开的颜色。
“这是……”
“他们的根,”林伯凑过来,老花镜滑到鼻尖,“扎在这儿了。你看那红绸,其实是哑婶当年的嫁妆,绣的就是梅花……”
铜铃还在响,调子软乎乎的,像有人在哼摇篮曲。阿棠摸了摸嫩芽,突然发现土下面有东西在动,挖开一看,是枚铜铃,铃身刻着“梅”字,铃舌竟是片小小的算盘珠。
“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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