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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砚底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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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砚底纹 (第2/3页)

么。苏辞撕开封纸,一股桑香漫出来,瓮底铺着层桑絮,上面躺着个铜匣子,匣子上的锁是镂空的桑枝纹,正好能套进那把铜刻刀。

    匣子里没有金银,只有卷旧乐谱,谱纸边缘都磨毛了,音符旁画着小小的桑叶。阿禾按着谱子哼了两句,突然瞪大眼睛:“这是柳先生教我唱的《桑归谣》!他说学会了,就能找到‘听声人’!”

    乐谱最后页画着个耳坠,银质的,坠子是半片桑花瓣,和阿禾丢了多年的那只一模一样。苏辞捡起耳坠,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桑声入渠时,银鸟会衔钥匙来。”

    石屋又晃了晃,这次更厉害,灶台瓷砖簌簌往下掉灰。赵兰突然指着砚台:“金粉沉底了!”砚池里的金粉聚成个“渠”字,苏辞突然明白——暗渠的水是石屋的机关,水流逆涌,是在“开门”。

    她抓起铜刻刀往砚底的银箔桑林图划去,银鸟突然从银箔里“飞”出来,撞在石屋的木梁上,落下根银羽毛,羽毛尖沾着点金粉,在地上写出“火塘”两个字。

    火塘里的灰烬下,果然埋着个铁盒,盒盖烫得厉害,苏辞垫着桑絮打开,里面是块打火石,石面刻着个“燃”字。她想起阿禾刚才哼的乐谱,突然对着暗渠的方向唱起《桑归谣》,歌声刚起,渠水就“哗啦”一声涨高半尺,水面的桑花瓣突然着起火来,像无数小火把,顺着花路往灶台飘。

    “燃桑花!”苏辞把打火石往花瓣堆里一丢,火苗“腾”地窜起来,照亮了灶台后的暗格,暗格里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是柳先生的笔迹:

    “桑籽入土第三年,会结‘听声果’,果壳能映出藏物处。那年阿禾丢了耳坠,我在桑花渡捞了三日,只捞到片花瓣,就照着做了只银坠,想等她长大些给她……”

    “暗渠的水是活水,连着桑田的灌溉渠,每年桑花谢时,渠水会带着花瓣往石屋涌,像给屋子铺红毯……”

    “刻刀是给赵兰的,她总说桑枝刻刀好用,就是找不到趁手的……”

    “安寻爱研究砚台,这砚底的银箔图,得用渠水和桑籽才能显出来,他该会喜欢……”

    火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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