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旧物的秘密 (第2/3页)
年的阳光。林默的指尖落在照片上母亲的脸上,冰凉的纸页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想起母亲偶尔提起过“远建科技”,说那是她和父亲、陈志远一起创办的第一个公司,却从没想过他们曾经这样亲密。
他把照片放在桌上,拿起那封牛皮纸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收信人写着“周岚亲启”,字迹工整,带着点钢笔特有的顿挫感——和记忆编码手稿上陈志远的笔记一模一样。信封的封口用火漆封过,火漆上印着一个小小的“远”字,是陈志远名字的首字母。林默找了把小刀,轻轻挑开火漆,里面的信纸是泛黄的稿纸,右上角印着“东海大学物理系”的字样,日期写着“1987年 10月 22日”。
看到日期的瞬间,林默的呼吸顿了顿——他记得父亲说过,陈志远“事故”发生在 1987年 10月 23日,这封信,是事故发生的前一天写的。
他展开信纸,陈志远的字迹跃然纸上,有些地方被墨水晕染,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周岚:
展信安。
昨天和你谈完后,我一夜没睡。建国的心情我懂,小默的病让他快撑不住了,可我们不能用欺骗的方式拿李诚的投资——他要的是能用来控制意识的技术,不是我们想做的‘帮人记住爱的工具’。我知道建国急着用钱给小默治病,但这条路走下去,我们会把自己也丢了。
你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投资人,是我大学时的导师,他看完我们的记忆编码初稿,说‘这是能改变世界的技术’,愿意给我们两百万启动资金,条件只有一个:技术成熟后,要公开核心算法,让更多人能用得上。
明天我会和建国谈谈,我相信他能想明白——我们创办远建科技,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让那些记不住孩子名字的老人,能再喊出‘宝贝’;让那些失去亲人的人,能再看到爱人的笑容。这些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昨天我们拍的合照洗出来了,放在信封里一张,你收着。等小默病好了,我们带他来公司,让他看看我们一起做的事。
陈志远
1987.10.22”
信纸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是用铅笔写的,字迹很轻,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加上去:“如果我没回来,帮我告诉建国,初心别丢。”
林默的指尖捏着信纸,指节泛白,信纸边缘被他攥得发皱。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父亲的话:“当年李诚说,只要我把记忆编码的核心算法改得能控制意识,就给我钱救小默……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陈志远不同意,我们吵了起来,后来他就‘出事’了……”
原来当年的悲剧,本可以有另一种结局。如果父亲没有被李诚的谎言误导,如果陈志远的信能早点被父亲看到,如果那天的争吵能换成一次平静的谈话……可没有如果。林默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已经黄了,一片片落在院子里,像落下的时光。他想起父亲在病房里的忏悔,想起陈志远说“厌倦了复仇”,心里的遗憾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又慢慢退去——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纠结于“如果”没有意义,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终于找回了当年的初心。
他把照片和信小心地收进信封,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像揣着一份沉甸甸的约定。离开老宅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阳光已经西斜,把老宅的影子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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