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罚跪 (第2/3页)
芼之”,兴淑女既得而“友之”、“乐之。虽是言男女互相爱慕,亦可以做为我们心中追求中的美好。窈窕淑女可以是你们的人生志向也可以是一种精神境界的追求。”
底下是鸦雀无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鼓舞。桓小宝见那朱林双手攒成一个拳头,好似要干大事般笃定决然。心中想着:’’这本是极其轻松明快的诗经,怎么一经夫子口,就那么地一本正经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怎样的男子才称得上君子呢? 想着自己在家时,隔壁家住东头上的亲戚就是受不了夫君的打骂上吊自尽了。可是她的夫君却是当时人称君子的都尉大人,政绩颇佳,口碑极好。当年她夫君也是托媒人千求百求,娶回家后不几年就是动辄打骂,即使是当着门下也如此。可是诸人都觉得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无损他君子的美名。
“夫子,弟子有一事不明。”桓小宝站起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什么样的君子才是淑女的好逑呢? 有些男子虽然世人称为君子但并非淑女的好逑, 他们似乎才干颇佳堪为男子表率,但并不懂什么如何做淑女的好逑。”
那个李勋颇为诧异,教学数年从未有人如此提问,看眼前是那个经常捣蛋的小娃娃,脸上稚气未脱,问的这般老成,觉得有趣,便和蔼的笑道:“君子并为淑女一人的君子,君子有君子的责任,自然不能如淑女般爱慕君子,君子当心怀天下博爱众生。”
桓小宝一听,心中颇有不满:“这不是搪塞我,包庇你们男人吗?”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嘴巴不受控制道:《关雎》虽好,可是不见容这个世道。世人皆关注君子是否得了窈窕淑女,却没有关注淑女要什么样的君子。
那个李勋心头一震,突然想起昔年旧事来,心中恍然大悟道:难怪当年淑君舍我离家修行,作为丈夫我全然没有顾虑过她的想法,也从未好好地听她说过话。自己总以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不该囿于儿女私情为念,忽略爱妻多年。枉自己自诩君子,终年游学在外,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该有的责任。心下想着今年七夕一定把她接回来。
突然外头一声呵斥震耳欲聋,“什么淑女君子,汝等当以天下为己任,来泰和是学仕途经济学问武功书术法将来好匡扶天下,尔等都忘了来此地的目的了吗?”来人正是那个肿眼泡皮满嘴树枝味地匡哲,那个匡哲极力保持平静地对李勋道:“夫子只需要给他们把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兵法策略一齐讲明,让他们背熟,腹内有这些做底子,日后何事不成。”李勋只得点头应承。说罢看向桓小宝满眼怒气道:“桓小宝,你可知错?”
“回阁主弟子不知”桓小宝早就看此人不顺眼,此时语气也不自觉的强硬起来。
“这个不肖学童,心思不正。罚抄《女德》三百遍限期三日后教由你们夫子审阅,不可懈怠。课后罚跪在饭堂门前,好好反省自身,也让泰和诸弟子好好警醒自身,莫效此儿形状。”匡哲声色俱厉道。众人也是噤若寒蝉!
“阁主,要不多罚她抄写,女孩家的名誉最重要,罚跪在大庭广众之下着实不妥。”“夫子不要太过宽厚,自古严师出高徒。我看她平日里油滑的狠哪里知道名誉为何,今日我就替你好好管教这个小滑头,日后若是有所成,那就是功能一件。”说罢拂袖而去。桓小宝心中已经是万愤懑这个匡哲:自己过得无趣也不许别人有趣。
课后大家都是一副副万分同情的表情看着桓小宝,朱林和紫欣一左一右伴着,徐徐地朝饭堂走去, “要不我陪着你罚跪吧!”紫欣安慰道,“还有我,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朋友。同患难共生死。”那个朱林笃定的说,心中突然升腾起无限的豪情,瞬间染满了少年的眉梢眼角。
桓小宝心头一暖,嬉皮笑脸道:“小朱,没那么严重,不就是罚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坚持对的事情如同在漆黑的隧道蜗行摸索,短暂的黑暗又算的了什么。他日咱们鲜衣怒马,仗剑天涯,那才是真名士自风流。况且我又未作奸犯科,他日若有人提起,我不过是坚持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已。”
紫欣看着小宝双眼沉着星子有着别样的神采,心里叹息道:若我有你这般勇气,是不是该问问爹爹,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小宝几次骨碌碌地转动大眼睛征询过是否要一齐调查,可是自己却没有看见真相的勇气,便也做罢。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守着这个疑问吗?
看着自家小宝跪在那日头底下,紫欣不忍,遂回居所取伞,临走时嘱咐朱林去找司马逸。看小宝最近挺苦恼上次汤泉的事情,索性自己就厚脸一回问问具体情况。
不得不说,今天的日头很毒,桓小宝跪在饭堂前高举着穆寒奉命取来的《女德》,那个穆寒临走时也不忘抓耳挠腮一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怕惹祸上身的模样。
不过在桓小宝看来有些示好的意味,心头一宽便昂首挺胸,闭眼默念生水术心法。心中顿时安静下来,头顶的燥热也变得温和了许多,周围似乎有风吹过,此时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水珠向着太阳的光辉飞舞着,就像飞蛾扑火般执着,林中草木的气息,还有饭堂里饭菜发出的诱人香味。周遭一切都变得安宁,仿佛意识游离身体,飞上了九霄云海,顿感前所未有的豁然,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 桓小宝心中感慨,遂默念“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突然一个女声带着发现了宝藏般的惊喜声传来:快看,那不是桓小宝吗?本来闭着眼也不甚在意,不知是谁,一个巴掌拍到肩上,好在有些武功根底,不然胳膊肘肯定被那人整脱臼了。小宝睁开眼见一脸看戏似的萧子午,那人很酷的蹲在自己对面,戏谑道:”前日不是见你挺大爷的吗,今日怎的如此狼狈?”
“狼狈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不过是为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坚持。你不觉得这是件很酷事吗?“ 桓小宝知道此人不过想借此激怒自己,可是她也不要忘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你这叫死鸭子嘴硬”那个贺兰幽若在旁边添油加醋。“随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何来狼狈之说。”
那个萧子午嘴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附在桓小宝耳边道“我父皇很喜欢你的紫欣姐姐呢,看来你姐姐我们楚国是要定了。”
桓小宝心头顿凉,抬头看着那个萧子午暧昧莫测的笑,那笑就像一顶无形的黑纱罩瞬间遮住了泰和所有的青春光亮。
桓小宝瞪着此人,转而换上了一副老成的语调附在萧子午耳前道“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
听得贺兰幽若低声对萧子午道:“这人八成是脑子有问题了。”
那个萧子午斜睨高傲的丹凤眼故作夸张的表情道:“喔,你这是看上谁家的公子,刚听闻你要为自己寻得好逑来着,被匡阁主罚跪,哈哈,你要是看上谁就该对他说: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
桓小宝看着对方的眼睛邪邪一笑道:“萧子午,我以为你有多聪明呢,也不过如此。这首《蜉蝣》是我替你念的。你们楚国有贵族匡扶正义,也有贵族耽于享乐,倘若楚乱你将归往何处?你这身份当真是尴尬啊!“这话虽然未说明白,但足以戳中萧子午的痛脚。
“大胆”贺兰幽若颐指气使地吼道。
“贺兰幽若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有嘴巴无脑袋的家伙,少在这给我狐假虎威的。“ 桓小宝撇撇嘴不屑道。
那个贺兰幽若刚想发作,却被萧子午拦下来。“走” 萧子午冷冷道。
见俩人慢慢走远,心中默念口诀:天女撒花。 突然间有很多细密的水珠从四面八方涌来,悄无声息地在贺兰幽若粉色裙子后头晕出了一大快潮湿的痕迹。桓小宝心中坏笑:看你狼狈不狼狈?尿裤子小姐,哈哈。
突然有个修长的倒影出现在余光中,“不会是匡哲那个老怪物吧?”桓小宝赶忙把书重新举过头顶,听得那人爽朗一笑,道:“你这个小家伙,生龙活虎的。看来你们匡阁主罚的还不够啊。”
桓小宝回头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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