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使者踪迹(下) (第2/3页)
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目。苏清影与净明宗三名弟子对峙,气氛剑拔弩张。那名年轻男子手中的白色光球炽热灼人,充满了对“异端”毫不掩饰的排斥与敌意。
“我再说最后一次,让开。”苏清影的声音冷了下来,紫眸中寒意凝聚。陈墨那边传来的能量波动显示战斗激烈,她必须尽快赶去支援,没时间在这里与这些偏执狂纠缠。
“邪念缠身,执迷不悟!净化!”年轻男子怒喝一声,手中光球猛地推出,化作一道纯白色的烈焰风暴,带着焚烧一切的净化之意,向苏清影席卷而来!另外一男一女也同时出手,白色剑光与禁锢符文封堵了她的退路。
净明宗的攻击霸道而直接,追求以绝对的力量碾压“不纯”。若是之前的苏清影,或许会选择以精妙技巧周旋化解。但此刻,心系陈墨安危,她决定不再留手。
面对汹涌而来的白色烈焰,苏清影不闪不避,她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狼毫笔。笔尖并未绽放耀眼的紫光,而是流淌出一种极致的静谧与深邃,仿佛将周围的光线和声音都吸纳了进去。那是她在水墨洞天观想壁前,对“虚无”与“存在”边界更深层次领悟的体现。
“世间万念,岂止纯白一色?尔等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狼毫笔轻轻点出,迎向那白色烈焰风暴。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那狂暴的净化之火在接触到笔尖的深邃静谧时,竟如同百川入海般,被悄无声息地吸纳、分解、融入了那片深邃之中!仿佛那看似强大的攻击,只是投入古井的一颗石子,仅仅激起一圈微澜便消失无踪。
不仅如此,那深邃之力顺着攻击的轨迹反向蔓延,触及净明宗三人发出的剑光与符文。剑光变得迟滞,符文明灭不定,他们感觉自己无往不利的纯白念力,竟像是遇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空无”,有力无处使!
“这是什么邪法?!”年轻男子惊骇失色,他从未见过能如此轻易化解净明宗圣力的手段。
为首的中年男子脸色终于变了,他死死盯着苏清影手中的笔,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这不是普通的异端念力……这是……触及了‘无’之境的……太虚之力?!不可能!墨痕传承早已断绝了这份真意!”
苏清影心中微动,对方似乎对墨痕的了解远超预期,连“太虚”这等秘辛都知晓。但她此刻无暇深究,趁着对方心神震动之际,她身影如紫烟般晃动,已从三人的包围缝隙中飘逸而出。
“念力无分正邪,人心才有善恶。拘泥于表象,终难见大道。”她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人已消失在仓库区的阴影里,朝着陈墨方向疾驰而去。
净明宗三人呆立原地,尤其是那年轻男子,看着自己消散的攻击,满脸挫败与茫然。中年男子则面色阴沉,望着苏清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墨痕再现,太虚之力觉醒……‘玄’之灾劫,‘净明’之路……这世道,真的要乱了吗?”
他收起长剑,看了一眼狼藉的仓库和死伤的雇佣兵,沉声道:“清理此地,将所有沾染邪念之物彻底净化。今日之事,列为宗门机密,不得外传!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局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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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呼啸,陈墨化作的金光划破夜空,很快便与赶来的苏清影在码头外围汇合。
“你没事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随即都微微一愣。
“我没事,遇到了三个自称‘净明宗’的人,理念不合,交手了一下,已经摆脱。”苏清影言简意赅,“你那边情况如何?样本箱呢?”
陈墨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将海上激战以及最后被神秘面具女子截胡的经过快速说了一遍。
“翠绿色念力?充满生机?自称‘收藏家’?”苏清影蹙起秀眉,“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她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收集危险的‘念力样本’?”
“不清楚,但她的实力非常强,遁术诡异莫测。”陈墨沉声道,“而且,‘使者’受伤不轻,短时间内应该会蛰伏。只是可惜了那个箱子,里面的样本恐怕比广播塔的更加危险。”
苏清影沉吟片刻,道:“也未必全是坏事。箱子落入第三方手中,总比被‘使者’带回去继续试验要好。至少打断了‘玄’这一次的计划。而且,净明宗的出现,以及这个神秘‘收藏家’,说明对抗‘玄’的,并非只有我们。只是……这些势力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陈墨点头同意:“局面越来越复杂了。‘玄’在暗处进行危险的实验,‘使者’负责执行,净明宗偏激排外,现在又多了个神秘莫测的‘收藏家’……我们像是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越是复杂,越需要冷静。”苏清影目光沉静,“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状态,同时利用现有线索,深挖下去。‘使者’手腕上的倒悬葫芦印记,净明宗对墨痕的了解,还有那个‘收藏家’……这些都是突破口。”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怀疑,‘玄’如此急切地进行各种‘念力配方’实验,可能不仅仅是为了制造混乱。它或许是在……寻找某种特定的‘钥匙’,或者是在为某种更大规模的行动积蓄特定的能量。”
这个推测让陈墨心中一凛。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玄”的图谋,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宏大和可怕。
夜色渐深,海港城市的喧嚣似乎远离了这片经历风波的区域。陈墨和苏清影站在寂静的码头边,望着黑暗中起伏的海浪,心中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敌人不再单一,局势波谲云诡。墨痕之路,注定布满荆棘。
“先回去吧。”陈墨吐出一口浊气,“我们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今晚得到的所有信息。然后……主动出击!”
两人身影融入夜色,消失在码头区。而城市的某个角落,那位戴着狐狸面具的“收藏家”,或许正把玩着那个危险的银色手提箱,嘴角带着神秘的笑意,无人知晓她的真实目的。暗流,依旧在城市之下汹涌流动。
回到“尘心隅”地下室,已是凌晨。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两人都知道,此刻不是休息的时候。今晚获得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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