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姚琰奎路见不平,任元宝受贿行凶 (第2/3页)
兄弟使不得!”琰奎道:“这般的畜生打死又如何!哥哥撒手!”李良死抱不放,又急唤姚鸿过来挡住。琰奎遂把那公子随手丢在一旁,道问:“哥哥这是为何?!”李良伏耳道:“兄弟闯祸了!他爹是钱彪,钱万贯钱彪,翡翠王钱彪!游龙金刀钱彪!就是菰城那个霸主!”琰奎这回听得清楚了,登时从头到脚一阵酥,拳头渐松软下来。
看官,道问为何?原那钱彪乃是菰城最大的财主,家中金银遍地,米烂成仓!手底下养着无数家丁打手 ,又收留许多亡命之徒在手下做事。 他那明里做的是珠宝生意,暗地却也违做许多见不得人的黑买卖。朝中有他靠山,各处黑白道与他交情莫逆,再是他本人手中的这口游龙金刀在江湖上亦大有名望。这样的人本处官吏也要惧他十二分,寻常人家更是惹不得。钱彪生有五子,此是他的第三子钱贯,平日里最是好色风流。
琰奎虽是厉害,然听得钱彪之名,心下也不自觉害怕起来,只维恐眼下失了面子,强作不惧道:“与我何干!”假作还要打。琰奎委实是打的狠了,公子自幼娇惯,岂受的住。见他还要打,唬的狼狈打滚起身,顾不得颜面,磕头不止道:“好汉爷爷饶命、饶命……”琰奎就势道:“饶你可以,只是将来还敢做这等事么?”钱贯唬破了胆,连声道:“不敢,不敢…再不敢了……”琰奎道:“这般便好。”遂走到那姑娘的面前,道问安好,那女子哭哭啼啼感恩。钱贯在旁道:“敢问好汉爷爷大名?”琰奎道:“双剑姚琰奎便是。”钱贯失色道:“啊也!原是大名鼎鼎的琰奎兄弟,冲撞,冲撞!常听人夸起,真个失敬,失敬!”。琰奎道:“不敢当。”钱贯把手一招,道:“把那甲拿来。”一下人挣扎起来,从后边停着的辆马车里抱出个一尺来长的楠木盒子。钱贯一挥手,仆人把盒子呈到了琰奎面前,钱贯道:“这套甲是哥哥花了五千贯买的,今送于兄弟了。”琰奎见钱贯与他称兄道弟,心内十分不喜,只撇了一眼盒子。钱贯笑嘻嘻接过盒子打开,从中取出一·套铠甲,两旁人群一阵惊呼!琰奎亦把眼光牢牢定在那套甲上。但见这铠甲,似是乌金打成,通体暗黑,上嵌条条红纹,似灼焰一般,披风上的图案是火凤涅槃。琰奎禁不住伸手捏了捏,只觉质感柔软极佳。看官需知,寻常铠甲都是挂在架子上的,这套却是叠起来放在盒子里的,自然非同寻常。再看那顶头盔,也似乌金打造,形是凤凰展翅,一块鸡蛋大小的红宝石镶嵌在眉心中央,顶上一颗朱缨飘。琰奎心内叹道:“这哪里是五千贯可以卖到,一万贯恐怕都没处买吧。”
此处需得细说一番。看官,你道这套铠甲是哪里来的。原是本地有个马员外,昔年曾在西域做生意时,在一荒山老者手中使了两千贯购得此甲,名曰暗金炎纹甲。至此马员外把这套暗金炎纹甲视若性命。曾有人欲花八千贯与他买,他也舍不得卖,唯恐歹人惦记,故平日里马员外把这套铠甲藏于房间暗门里。即便是至亲好友想一睹此甲,也尽遭他拒绝。对外只称被个东京城来的员外花了一万贯购去了。近来不知哪来的风声,走到了钱彪耳里,钱彪也是习武之人,自然十分欢喜,便与了钱贯一万贯叫他去收来。马员外如何敢得罪钱彪,只得忍痛卖了他。实际却只花得三千贯便教钱贯强买了来。得此甲后,本打算直回菰城,不料同行管家郭京在街上买瓷瓶的途中,出了这庄事故。
再道琰奎见了此甲后,目光便离不开了,心中早已幻想开来,日后穿着这暗金炎纹甲驰骋疆场的场面。钱贯眼见琰奎十分欢喜,便道:“兄弟可曾欢喜?喜欢便收下罢。”琰奎道:“当真诚心相送?”钱贯道:“这个自然。”琰奎道:“这位姑娘不可再为难她。”钱贯道:“自然,自然。”琰奎道:“如此多谢了。”便伸手接过了盒子。钱贯道:“兄弟欢喜便好。”遂请告辞,琰奎允了,众人连滚带爬逃命。待走干净了,李良叫苦道:“兄弟闯下大祸了!”琰奎强作镇定,装狠道:“你道我怕过谁?!千军万马我也不怕!”又对那姑娘道:“无事了,妹子且走吧。”那姑娘感激涕零,欲要拜谢,琰奎急托住了。那姑娘哭道:“奴家不知如何答谢恩公…”琰奎道:“路遇不平,仗义出手,为人本也,何足挂齿。”姑娘又道:“若不答谢,奴家怎得心安。”彼时,琰奎看着这姑娘模样觉有些熟悉,注视许久,方道:“…妹子好生面善,我俩怕是哪里见过,敢问妹妹芳名? ”那姑娘见琰奎武艺高强,相貌又极俊,早已动心。现又视她许久,羞涩道:“不敢当,贱名琴轩。”琰奎存心撩她,道:“琴声优雅,何喧?”琴轩果然收了泪水,低头淡笑道:“哥哥笑话,此轩非彼喧。奴家还有个妹子叫琴辕…”话犹未了,琰奎惊喜道:“怪道面善!妹子还记得真炎村的姚琰奎么!”琴轩抬头看仔细了,亦惊喜道:“阿也!原是琰奎哥哥!哥哥名扬千百里,奴家未有认出…哥哥恕罪……只是…只是哥哥…”琰奎道:“妹子但说无妨。”琴轩道:“哥哥与幼时生的大不一样…”琰奎道:“怎说?”琴轩道:“哥哥幼时虎头虎脑,似头小老虎一般。今精瘦了许多,俊…了许多……”一旁姚鸿笑道:“原是昔年北村沈秀才家的女儿,遥记那年她家迁走后,琰奎不知伤感多少个日夜哩!”琰奎叫道:“哇!这厮胡说!妹子休听他言……”琴轩道:“奴家就迁在这城北街上,也时常念起哥哥来……”琰奎不及开言,姚鸿笑嘻嘻道:“方才我几个小兄弟还在言及琰奎无妻哩,不知轩妹妹可有许配人家?”琰奎听罢,急叫道:“这厮无礼!”使一指头点在他肩窝上。姚鸿直痛的跺脚,嘴却仍不老实,嚷道:“琰哥好不领情,兄弟好心为你着想,怎下这重手。”琰奎羞愧默然。琴轩道:“怎地?哥哥未娶宝娘?”琰奎道:“休提了,那年我发了疯癫,打骂了她爹娘,此后便是话也未搭过。现她已嫁于本地的大户了。”琴轩低头轻语道:“爹爹…已将我许配了人家…”姚鸿道:“可惜吓!那你妹子可有…”话犹未尽,琴轩又道:“这庄事是爹爹主张的,奴家实不情愿。奴家欲请哥哥晚间屈身寒舍,奴家好报哥哥恩情,盼望哥哥赏脸答应。”琰奎十分要去,难为事先已邀好李良了,只道明日定到。四人同走了许多路程,方才分离。后,李良道:“那钱公子绝不肯善罢甘休,兄弟…”此刻琰奎一心想着明日去会佳人,心里道不尽快活,哪容得下烦恼,只道:“区区小事,记它作甚。只是莫要对我爹爹说起,不然又要责备我。”李良只是长叹。
话分两头,再说钱贯被琰奎痛打了一顿,气恼至极,马不停蹄回了菰城。钱彪见后惊问事故,钱贯放声大哭道:“自买回宝甲,途经嘉禾郡,遇着了那双剑姚琰奎,他蛮横无礼说要看甲,我不与他看,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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