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四回:琰奎拉弓露凶性,周侗赠剑逐师门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最新网址:m.rulianshi.net
    第四回:琰奎拉弓露凶性,周侗赠剑逐师门 (第1/3页)

    话说琰奎拜了周侗为师,至今已过得三月有余。周侗已将那四十九路破军枪法并那新创的双手剑法“断首七步杀”尽数教授了。琰奎日夜勤学苦练,已练的十分精熟。

    看官,需知此二套武艺尽是周光祖自创,对于习练者要求甚高,极难学成。即周光祖自己亦不过只是会使,却也使不到精透,往后亦无再授他人,故不论前后,此二套武艺自琰奎之外,天下再无人习得。琰奎又是天赋奇才,往后又会战许多武学名家,每每战后便将武艺修磨精进,使之招狠势勇,越发凶锐异常。

    闲言不叙,此时已是来年春开。这一日周侗见琰奎已将破军枪,七步杀剑法练得精熟,想来在教其练下去也是无益,只待他自己将来在实战中去提升领悟,便欲传其他的武艺。周侗生平号称铁臂金刀,自然在刀法造诣上最高,其最厉害的三手绝艺分别唤作:铁臂龙吟刀法,透甲神臂弓与拳术五步七戳落龙脚。

    周侗便道:“琰儿,我授你的枪法剑法,观你已练的精熟。今日欲将我生平最厉害的武艺传授于你,如何?”琰奎大喜,感泪道:“恩师授艺之恩,弟子肝脑涂地难以报答!”言闭,跪将下去磕头不止。周侗搀起道:“为师只望你将来与国家出力,为天子分忧,同百姓谋福,心意足矣!”琰奎道:“姚琰奎谨遵师命!至死不忘!”周侗即将这三套武艺传于琰奎,当真是用心良苦。琰奎亦是刻苦练习,不敢懈怠。要说此时的姚琰奎武艺已算得厉害,如若照此周侗在教授上个一年半载,恐将来真个是无人可敌也!可惜!此番周侗传琰奎新武艺,不传不打紧,一传便坏在这透甲神臂弓上!

    过得三日,周侗在田秧里教授神臂弓时,琰奎接连三箭,竟将百步之外的靶子射透,余劲还飞出五六十步。待到第四箭,“噼啪”一声,那靶子四分五裂爆开来!周侗见琰奎每次拉弓都将弓拉的“吱嘎”作响,眼神凶戾,屠戮之气非常,便道:“琰儿,但凡学拉弓射箭需得心平气和,方能百发百中,稳而不失。”琰奎道:“弟子射箭之时,心中只把那靶子当成日常仇恨之人,又想着一箭最好透他几十个、几百人。虽是如此,却亦是百发百中,实是殊途同归也,照样不误杀敌,无甚不同。”周侗道:“似你这般射箭,射出去的撞到哪个还能活?你需收些戾气,要知习武之人武德为重。为将之道亦是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最佳。”琰奎道:“师傅怎说起这个来?弟子现将武艺学好了,待日后有了万人敌的本事,沙场对垒时,径直上去斩下了敌首首级便是。再有弟子觉得但凡交兵打仗,只要弟子所率之军为正,一切取胜即可,又何必讲究手段尊卑。若心善重德,只恐误倾了自己性命。”周侗听罢,竟然语塞,心中大是不喜。

    却说周侗见琰奎杀戮气甚重,故在往后日子里,时常与他讲述些仁人义士故事,欲消其戾。又过去些日子,单说这一日,琰奎又在村口大柳树下与群童耍乐。原来琰奎生性张扬,自打学了本事,常在人前卖弄。却见他把手中竹棒子使的风火轮般转动,引的众童叫不住的好,个个赞不绝口。琰奎洋洋得意道:“我这身本领若再练上两年,放眼天下也绝无敌手了 。”众童皆夸赞称是。正说间,当中一个顽童望出村那条路上一指,招呼琰奎观看。琰奎看时,原是那嘉禾西城的凶恶无赖王虎,人号“小太岁”,正夹着把铁算盘从村里出来。

    这王虎身长九尺,体魄若牛,年少时节乃本地一霸王,整日里引着伙泼皮无赖干些拔葵啖枣之事,因他身强力壮,无人敢与他争辩。到后来,便与强索硬夺无样。如今他已有一十八岁,现在他叔叔的赌场里帮着收账管场。两年前,却出这么一桩事,那年王虎引着几个无赖兄弟在琰奎家地里偷摘果子吃,琰奎不肯与他们理论,王虎霸道蛮狠惯了,言语冲突,便动起手来。那时琰奎孤身年幼,自然打不过他们,吃他们一顿毒打,浑身疼痛直躺了月余方好。然王虎这边,也叫琰奎打坏了许多个,故此也怕了他,这两年再不敢去招他。

    当下,琰奎切齿道:“王虎这厮,那年仗着人多,欺我年幼,打的我好狠!我本欲寻他复仇,只是近来再未听到他有为非作恶之事,难不成他归良了么?”一童道:“阿哥不知么?王虎如今在他叔叔赌场里做活,整日锦衣玉食,端的是神气!昨日村里的瘸子老孤头在赌场里输去六两四钱银子,还欠下五两,今日这王虎大抵是来催债的。”琰奎道:“赌场之中,多有诈术。瘸老头年老眼花,定是叫他们骗了。今王虎来逼债,想他孤身一人又老又穷,一时如何还的出五两银子,违了期限,怕是要被打断另一只腿。”顽童尽道可怜,琰奎道:“如今我已学好了武艺,王虎既是在赌场做活的,定不是什么好鸟,我定要教训他一番,以报昔日仇恨!”即吩咐那童去盛一碗大粪来,那童子不可思议道:“奎哥,你要作甚?”琰奎道:“你多问个杂毛,快去!”自己就上前招呼道:“太岁哥,今怎有空到我村来?快来树下坐歇,兄弟请你吃香茶。”王虎见是琰奎,本有些在意,然听他话语客套,便也答礼道:“原是姚家兄弟,许久不曾见了。”琰奎道:“近来也不曾闻得阿哥风声,今见阿哥一身绸缎子,想是近来财神上了身?”王虎道:“近来哥哥侥幸得了份好差事,待有空暇,请兄弟下馆,现有要事,先走一步了。”说罢,转身就要走。琰奎拦住道:“王哥快说是甚美差,可还缺人么?可替兄弟通容?”王虎道:“即是帮着阿叔照看赌场,很是轻松自在,又多银两,虽眼下无用人处,待日后有需时,我与阿叔讲好,替兄弟留着。”琰奎存心挑事,大笑两声,唾弃道:“呸!我当是甚美差,原是个看门狗生计,你阿叔亲自抬轿来请小爷,小爷也不去。”王虎也是个暴脾气,听得登时勃然大怒,挥起拳头就打过来。琰奎眼明手快,就势摁下那手,哪里放他起另一只手,就将右脚望他胯间一撩,王虎踉跄退后,不待他跌倒,早又飞起左脚踢中他胸膛。那王虎仰面栽倒,琰奎飞身骑到他身上,拳脚并施,直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那身缎子扯的粉碎!王虎当不过讨饶,琰奎道:“使得,只是要先喝了这碗香茶。”便将膝盖顶住他身子与左膀,左脚踩住右手,接过那碗粪水,把嘴捏开了,顺着嗓子灌下去。事后,王虎起身作呕不止,仓皇逃去。众童皆言王虎定会邀人来报仇,琰奎道:“那年他引着许多人把我打的月余下床不得,今日我便要将他打作半年下不得床!”一童道:“那怎放他离去?”琰奎道:“蠢呆子!那年打我者有许多,我放他离去,就是要他引着那些人来,好一一寻仇!”一童又道:“现他有势了,若带来三五十人,怎生是好?”琰奎骂道:“你是蠢驴么?还不晓得我的本事?休说三五十人!便来三五百,我照样杀他个人仰马翻!”眼见众童惧色,琰奎又神傲放词道:“此事与你等无干,有怕的夹着尾巴滚回家去,胆大的也只需远远躲着看就是。”众童大多胆小,推说有事离去,只五六个留下在远处观看。琰奎自个在树下耍枪等候。

    琰奎好武成痴,闲着无事便将所学本事一样样耍起来,不觉早已过了午后。忽一小童急急忙忙嚷叫奔来,报道:“琰奎哥哥,王虎真引了三五十个来!势头好凶!只怕你弄他不过!不若先避避。”琰奎叫好道:“我正忧他不来!你快躲那边草垛子里,且看我杀个“七进七出!””那童嘱咐声“小心”,窜进远边垛子里,只露出个观看的缝儿。琰奎早已摩拳擦掌,那股精神气憋的浑身难受,只见他持条烧过的毛竹棍拒住进村那条道。不消片刻等待,见那升龙桥远处道上,果真哄哄嚷嚷来了许多人。见了面,王虎怒不可遏,二话不说招手下人来打琰奎。琰奎亦不多言,大喝一声,飞步迎上去,丢开手中棍子,似若一条青龙游舞,端的呼啸生风、青光耀目,看他这一枪“暴雨穿叶”点翻两个,那一枪“旋凤绞影”打倒三个,这一枪“ 铁藜捣蹄”又扫趴七八个!须臾,那几十号人已七零八落躺翻一地,**叫苦声连天。单单只留下王虎一个,要逃窜时,赶上去照着小腿一棍打翻。琰奎神气喝道:“小爷大发慈悲,今饶过尔等这些狗男女,莫要等爷改了主意,快些滚着去吧!”那些人闻听饶过,好在琰奎大数未下重手,多有伤轻跑的快的,早已一溜烟去了,打痛手脚的亦相互扶持去了。只有王虎挨了一棍,折了一条腿,好笑手下人只顾自己逃命要紧,竟无人管他,那王虎只得瘸拐着回去,中途幸有相识的遇见,送他回家。琰奎这边,众童见他不到炷香功夫打倒四五十人,早将他奉承到天上,跪下拜师的都有。琰奎好不得意,道:“这算得什么!就是沙场上千军万马,我也杀个片甲不留。只是今日之事,你等不许告我爹爹,更不许叫我师傅晓得,若有哪个多舌的,我定叫他好看!”众童唯诺应下了。

    单说那王虎家境亦不好,他自幼母亲早亡,父亲是个浪荡子弟,因失手打死人,判了处斩。王虎无人管教,自然顽劣不堪,好在近来长大懂事,也老老实实找了份养家糊口的生计。现今家中只有个患病姥爷,忽见孙子满身是伤归来,着急哭问事故。王虎哭诉了,姥爷大怒道:“这蛮厮忒欺负人了!就是你往日得罪过他,亦不该将你脚打折,如今叫哪个养家,我爷孙定要饿死了。”王虎放声大哭,姥爷道:“孙儿莫哭,姥爷去寻你阿叔做主,寻他索赔。”王虎哭道:“这厮好生无礼,又不知哪里学了身好武艺,去了怕他要打人的。”姥爷愤然道:“他要打时,这身老骨头便由他打,死他家门口,亦要他一世难堪!”说罢,老头子拄着拐杖便去寻他小儿子做主,就是开赌场那位。谁知他儿子闻听,只想是王虎平日蛮狠,这次也定是无礼在先,竟不愿相帮。老头子苦苦哀求,他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m.rulianshi.net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