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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昵地圈在她的肩头上呢!
“水?”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的自然模样,迳自从腰际取下一只水袋,再指指她的喉头。“渴,喝水?”示意地把水递向她的嘴边。
“谢谢。”她接过手,才饮下第一口水,竟看见阿骏已伸手端起一碗她所煮的“东西”要食用,吓得她急忙出手遏止。
“你……这些东西不好吃……不好吃呀!”她吞吞吐吐试着用南越话讲着,她这辈子好像还没有这么急、这么窘、这么羞、这么气过……她多么痛恨自己前半辈子的锦衣玉食……
说难听一点……是说老实话,她根本就是废物一个,连一般妇女该会的煮饭烧菜都不会!
岂料他摆摆手说:“水儿煮……好,我吃……”还是执意地一口口吞咽入腹。
刹时间,水儿呆怔了。
她只能看着他好像根本没有味觉,大口大口将那“饭菜”一扫而空。
接着她才意识到,自己所收到的可是一份比金银珠宝更加珍贵的“礼物”啊!
尽管言语不通,但这个阿骏却以实际的行动告诉水儿,她这个人已经被他所接纳,跟什么家世、背景都无关,就只是“她”水儿,一个单单纯纯的女人。
“呼!累死了。”大伙好不容易将一桶桶的红漆搬上马车,一边擦着满头大汗,一边目送马车在吆喝声中驶离。
漆,一种天然树脂,自人们发现能用来涂在器具上增加色彩美观,耐水也耐腐蚀后,便从中原一路传开来。
升龙城是漆的盘商重镇,像阿骏、阿淦他们所工作的陈记漆行,规模虽然不小,却只是佼佼者之一,下游更有不少对手争着想取而代之。
一碗饭,难捧哪!
“好啦好啦!收工了。”匠傅老陈一如往常的吆喝击掌。他是领着这群学习漆艺的龙头老大。
“呃!阿骏、阿淦,”老陈特意开口叫住这两个年轻人,待他们回头后才干咳数声,“这个……晚上你们有事吗?到我家来吃饭,来‘相相’怎样?”
“咦?”阿淦蓦地睁大眼,阿骏的大脸则是浮过一丝波动的情绪后,又恢复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