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风投的诱惑 (第2/3页)
妙的概念。然后,他示范了一下,一声“咿——”,如同裂帛,骤然划破清晨的静谧,苍凉、沙哑,却带着一种穿透性的力量,惊得远处水鸟扑棱棱飞起。
“你来。就这么喊。‘咿——’,‘呀——’,把这河里的水鬼、这地上的睡虫,都给我喊醒喽!”
陈浩张了张嘴,喉咙干涩。他试着发出声音,却只有气流摩擦的嘶嘶声,微弱得像只病猫。
“没吃饭吗?!大声点!”老沈头的呵斥立刻劈头而来。
陈浩憋红了脸,铆足了劲,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呀——!”声音尖利、突兀、毫无美感,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破了音,尾音带着难听的嘶哑。
老沈头的藤条毫不客气地抽在他小腿上,火辣辣的疼。“嚎丧呢?!是打出去!用气!不是用嗓子嚎!再来!”
疼痛和羞辱感让陈浩眼眶发热,但他死死咬住牙。再次尝试,失败。又一下藤条。再试,再失败……
天光渐渐亮起,河面的雾气缓慢散去,露出冰冷的水色。陈浩的嗓子已经彻底嘶哑,每一次发声都如同用钝刀刮擦着喉管,带来剧烈的疼痛。胸口因为不得法的用力而闷痛,咳嗽起来,喉头竟尝到了一丝隐隐的铁锈味——那是毛细血管破裂渗出的血丝。
老沈头就站在一旁,眯着眼,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灰色的烟雾将他表情模糊,只有那偶尔睁开的目光,冷冽如刀,精准地刺向他每一个错误。偶尔,他会吐出几个字:“吸气!沉下去!”“舌头放松!”“声音往上走,眉心!懂吗?!”
孩子哪里懂。他只是在无尽的重复、呵斥和藤条的威胁下,凭着本能和那股不肯认输的狠劲,机械地、痛苦地、一遍又一遍地嘶喊着。汗水从额头渗出,被冷风一吹,冰寒刺骨。眼泪也憋不住地往外涌,和汗水混在一起,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这仅仅是第一步。
吊嗓之后,是更犹如酷刑的基本功。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成了陈浩的刑场。压腿、下腰、劈叉、翻筋斗……每一个动作,都是对肉体极限的野蛮挑战。
老沈头没有丝毫手软。他亲手压着陈浩的肩背,将那僵硬的双腿掰开,压向地面。孩子腿内侧的韧带仿佛被生生撕裂,剧痛让他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疼?疼就对了!”老沈头的声音冰冷,手下却毫不放松,“筋不拉开,身段就是死的!台上耍枪花、抖靠旗,哪个不要这腿上的功夫?忍着!”
压腿之后是下腰。向后弯折身体,直到手指触碰地面,最终要练到能将身体对折起来。初时,陈浩只觉得腰背欲裂,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呼吸艰难,血液倒涌冲向头部,脸颊涨得发紫。
老沈头的藤条时刻准备着。腰塌下去一点,“啪!”藤条抽在腰眼上。腿弯了,“啪!”藤条抽在膝窝。动作迟疑了,“啪!”藤条无处不在。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子是爹娘给的,玩意儿是自己练的!想吃这碗戏饭,骨头就得比别人软,意志就得比别人硬!软的是身段,硬的是骨头里的这口气!懂了没?!”
孩子不懂那些大道理,他只懂得疼,刻骨铭心的疼。汗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滴落在黄土上,洇开深色的印记。泪水更是不受控制,每一次撕扯到极限时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最苦的是翻筋斗。找不到腾空翻转的劲儿,一次次笨重地摔在地上,后背、肩膀、胳膊肘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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