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解脱 (第2/3页)
的成绩。他没有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这就使他的优成为不可动摇的事实了。
并且,他也不愿为此负责,他从没有过如此要求,甚至还表示了反对——全怪她一意孤行。如果说这里面有什么差错那也是她造成的,他要让她明白这一点。他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总之,他的优是一个美好的错误,不可更改,也另有人负责,他只是比较幸运罢了。
也许他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他问她为什么给了他一个优是想深入某个暧昧的话题,他给了她一个继续表达和说明的机会。在这个机会里她可以说:“我给你优,是因为我喜欢你。”当然她也可以这样回答:“既然你不想要优,那就给你良吧。”
实际上高毅什么都没有说,面对凯科斯提出的问题她张口结舌,僵在了那把椅子上。
好在他留给她的时间不长,片刻之后他便离开了。假如他坚持不走,非要高毅回答不可,那她极有可能用第一种方式回答她,当然也可能以第二种方式。总之她非得回答,不可能长久地保持沉默。如果她回答他,只可能是两种方式中的一种,高毅设想不出还有两种方式之外的第三种方式。可能延续的对话有多种不同的方向,让高毅和自己的内心一道梳理如下。
其一:高毅:我给了你一个优。实际上你回答得并不好,也没有好好地准备。
凯科斯:既然我回答得不好,你为什么要给我优呢?
高毅:(永远的沉默)。
既然永远的沉默是不可能的屈此这一情形并不能成立。
其二:高毅:我给了你一个优。实际上你回答得并不好,也没有好好地准备。
凯科斯:既然我回答得不好,你为什么要给我优呢?
高毅:既然你不想要优,那就改成良吧!
凯科斯:我想要优,你就别改了吧。
或者:那就改成良吧,我不在乎!
无论是哪种情况,谈话都不大可能再继续下去,因为很快就有了结果,这结果不是优就是良。对话者由于心理上的障碍将谈话局限于优良之间的选择,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样的谈话趋向于退缩和保守,话题越来越窄,最后进入一个死胡同。
其三——:高毅:我给了你一个优。实际上你回答得并不好,也没有好好地准备。
凯科斯:既然我回答得不好,你为什么要给我优呢?
高毅:我给你优,是因为我喜欢你。
凯科斯:是吗?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高毅: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喜欢你,老是想见到你。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凯科斯:我有什么可爱的?比我好的女孩多着呢!
高毅:你不一样,和她们都不一样。我对你一见钟情。
凯科斯:可你是我的老师啊!
高毅:那又怎么样?爱的力量是巨大的,可以冲破一切阻力。
若不是时间有限(还有学生在门外等着),谈话会一直持续下去。在高毅向凯科斯诉说自己的感情之后,凯科斯也向对方倾诉了同样的感情。他们谈论了彼此的情况,父母和家庭,高毅还谈到了她的前夫。她不打算向他隐瞒任何事情。然而所有的这些话题如果展开得从容深入的话就是将全部的口试时间用上也还是不够,他们得另找时间。于是约定了联系方式,互留了地址。
这些都切实地发生在高毅的想象中,在她看来这是唯一的一种湮灭了现实。事情并未如此发生,并不说明它是没有根据的。只是,她又一次错过了机会。开始时一切正常充满希望,只是在一个地方她没有坚持住,之后情况便急转直下,再也无可挽回了。
她说:“我给了你一个优。实际上你回答得并不好,也没有好好地准备。”显然,是她迈出了试探性的第一步,这真是难能可贵。而他也有相当的勇气进行回应。
他说:“既然我回答得不好,你为什么要给我优呢?”下面又该轮到她了,她把球再次踢回来。如果当时她回答说:“我给你优,是因为我喜欢你。”他们就将踏上另一条光明无比的前途。可她的力量突然间消耗殆尽,变得呆若木鸡,脑袋转不动了。那短短几秒的沉默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她没有给他留下足够的反应时间,恰好说明了她的紧张,心中有鬼,和他一样。
“既然我回答得不好,你为什么要给我优呢?‘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明显在引诱她,逼着她说:”我给你优,是因为我喜欢你。“然而他并没有把握能够承受他的表白,等待回答的时间里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因此没等她有所反应赶紧避开了。过于紧张,压力过大,对于双方都是如此。这便是相互错过的根本原因。
高毅认为凯科斯喜欢她,这不过是几种可能性中的一种,到后来她竟将这作为一种现实接受下来。她不再考虑其它的可能性。她认为她的错误只是没有将事情挑明,而他们彼此早已是心知肚明了。也许没有挑明并不能算是一个错误。他和丈夫虽然离婚,但还有一大堆问题未及处理,此时挑明反倒不便。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完成此事(挑明),然而她不希望让纯洁的凯科斯卷进她与前夫的冲突中来,情人这样的事对如此帅气的小伙子而言显然是不公平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尽快地赎回自己的自由之身。
于是高毅加紧开列名单,与那些或贫或富关系或亲或疏的朋友们书信往来不歇。
她公开向他们借债,遭到拒绝或得到口头承诺,不予回答的也大有人在。高毅顽强地坚持着。一位朋友为了她的事准备挪用公款,高毅知道后深受感动,但并没有阻止对方这样做。她不惜冒将多年好友送入监狱的危险,考虑到她并不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人,可见事情急迫到了怎样的程度。她不仅不去阻止她的朋友挪用公款,还将这事到处宣扬,以便给那些潜在的债主做个榜样。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高毅的预料,夏天开始的时候她终于和华云彻底分开了,后者并没有去什么澳大利亚。他们终于彻底分了,分得十分干净。之后,华云搬出了高毅的套间,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了。华云离高毅而去,丝毫也没有借助她的力量。
他没有要她一分钱,并将所有的家具和破烂都留给了她。他在外面显然有了新欢。有一个也是离异的女老板准备出国留学,邀请他去陪读(以她丈夫的身份)。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名义问题,实际上他们在一起同居已经半年多了。高毅不便深究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半年前华云和她还没有离婚,甚至一点征兆也没有(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写那些借债的信了)。再比如她爱上凯科斯也恰好是在半年以后。
华云说:“这不正好省了你的事儿吗?省得你借债,还要还。省得我们先分居,以后还要离。”
高毅说:“是啊,这大大地节约了时间,一步到位,省得你以后还要找女人。”
华云说:“可不?省心省力,省得你还要曲线救国。”
然而这里存在着明显的不平衡。华云一步到位投靠了一个富婆,并将跟随她奔赴远方。而高毅,却没有获得另一个男人。从理论上说她还得仔细寻觅、培养感情,而后再婚。因此离婚对她而言并非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当然啦,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凯科斯,这华云并不知道。可他从来都只是一个幻影,而华云却实实在在地去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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