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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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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     当断 (第2/3页)

   可以跟你上床的人有很多,但是可以跟你交谈的人很少,而既能上床,又能交谈的人就少之又少了。

    Eu

    ythmics,韵律操,他们是80现代初英国最棒的电子合成器流行乐组合。主唱女歌手A

    ie Le

    ox 编写演唱了《惊情四百年》的主题曲,尽诉D

    acula 伯爵寻觅爱妻四百年的《吸血鬼恋曲》(Love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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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孤寂,绝望,寻觅到时间的尽头,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超越我的爱。“歌手出身在苏格兰,钢琴和长笛。

    已经六个月了,秦无忌没有再打过电话,虞子佩也没有。他没对过什么,她也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没有,还是没有。

    有一次,秦无忌谈剧本的时候跟虞子佩说:“我想你也同意,爱情是一种折磨。”

    虞子佩自然同意。

    “得看到这种折磨在这个人身上的份量。”

    公司的老和一直坐在对面,面带笑意,不时抬头看看他们。老和走出去的时候,秦无忌的手指划过虞子佩的手背。是的,爱情是一种折磨。

    虞子佩越来越感到秦无忌离她的生活十分遥远,她开始倾向于把他对自己的感情理解为对年轻女孩的一时迷恋,而自己呢,不过是被一个老男人的迷恋弄昏了头,他们都不过是在伸出舌头舔食自己酿造的糖浆。她想自己会忘记他的,现在不行,以后也会。

    莫仁常常说爱情是一种幻觉,他以一个情种三十年来的体会向虞子佩保证。但是虞子佩私下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什么不是幻觉呢?对她来说都是,但她真心地看重这些幻觉。莫仁不是这样,他想确定人生的真象,他对与真理无关的东西不屑一顾,他曾经真心地以为情感就是那个终极的真象,所以才会有幻觉的说法。

    “就算是吧,我只是满足于一个幻象,但我可以用现实的、可行的手段修补这个幻象,用适当的温度、湿度,使幻象保持得长久一点。也不需要太长,就保存五十年吧,对我已经足够,因为我认为你所说的真象并不存在。”

    “五十年?你倒不含糊,开口就是五十年!”

    “五十年算什么?五十年对宇宙来说算是什么?一瞬间,连一瞬间都谈不上!”

    窗外的风让街边的杨树“哗哗”舞动,“哗哗”是虞子佩想象的声音,隔着茶馆的窗户,什么也听不见。

    “任性不是好性情。”虞子佩转着茶杯自言自语。

    “可能,对自己不好,任性需要勇气和力量。女人的任性通常都是撒娇,不过是装装样子……”

    “我不是。”

    “你不是。”

    “任性肯定不是女人的美德。”

    “不是。”

    虞子佩点了点头:“明白了。”

    “你要是不任性,我们当年就会合好。”

    “然后还是会分手,因为一次一次的失败变得可怜巴巴。”

    “可能。”

    “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儿聊天了。”

    “多半是。”

    “那我还是任性吧。”

    “我不反对。”

    “对,我宁愿这样。”

    “是,也很不错。”他说,“昨天夜里我去打篮球,坐在球场上看那些杨树真是好看,细细的树杆顶着抖动的树冠,摇摆起来毫不枯燥,你可以一直盯着它看。但实际上这些树跟你有什么关系?毫无关系,他们只是树,只是跟石头不同而已。再说人,人难道不奇怪吗?两条分叉的腿,长长圆圆地凑在一起,上面还要套几块布,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是你一旦用手抚摸她,你对她有了感情就不一样了。我们跟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唯一可能的联系就是情感,我们是通过情感跟这个世界有关的。”

    “是。”

    莫仁说送她回家,她说好,一堆购物袋堆在了他的后座上。内环线上他左突右冲不放过每一个超车的机会,他总是这么开车。

    他嘻嘻地笑着,说:“我看一般人都知道自己毫无价值,没什么可坚持的,而且还知道自己受不了艰辛磨难,就都奔着偷机取巧去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在偷机取巧的路上相遇,所以这条路上特别的挤。”

    “我们也一样。”

    “不一样。”他断然地说。

    他对自己总是如此地有信心,虞子佩可不。

    车路过大百货路口时,虞子佩看见了麦当劳大王。

    “我饿了,你饿不饿?吃点东西。”

    他说好,掉了头回来,停在麦当劳大王门口。

    虞子佩要了一份馄饨,一份烧麦,他只要了一碗豆浆,看来是不饿,只是好心陪她。

    付了帐,一会儿东西就都上来了,她刚吃到第二个烧麦,莫仁的女朋友利莉伙同一女伴儿走了进来,当然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的莫仁和她,向他们毫不客气地瞪着一双本来就大的圆眼睛。虞子佩以前在饭桌上见过利莉两次,对她那双特大的圆眼睛有些印象,幸亏这双眼睛,要不然以虞子佩的记忆力肯定不知道她是谁。虞子佩向她礼貌地点了点头,莫仁也向她点了点头,说了句:“来了。”丝毫没有邀请她们一起就坐的意思,虞子佩想起莫仁说过正和她分手,也没吭气。

    那两女孩挑了离他们很远的位置就了座,虞子佩继续吃她的烧麦,可筷子刚夹起第三个,利莉已经站在了莫仁身后,说了句:“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这话是对莫仁说的,莫仁什么也没拿,手机留在桌上,起身跟着出去了,虞子佩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们。

    馄饨已经见了底,烧麦也都报销了,和利莉一起来的女孩背着身一直低头吃东西,看来对此是司空见惯。莫仁和利莉依然站在门口的街沿上说着话没有回来的意思,至于各自的表情就看不清了。这是哪跟哪啊!要是自己跟秦无忌让人撞上也就算了,她可没心情跟你们搅和。虞子佩招呼服务员,让她看着莫仁的手机和包,起身走了出去。

    “莫仁,我先走了,我要拿一下东西。”虞子佩指指停在几米远的白大众。

    莫仁答应着去车边开门,一边帮虞子佩拿那些纸袋,一边说:“她先发现了车,以为我给你出去买东西了。”

    虞子佩没吭声,接了纸袋提着。

    “那你先打车回去吧。”

    “当然。”

    利莉还站在过街通道边,虞子佩提着大包小包必定要经过她面前,算了,谁让她大呢,大方点吧。

    “利莉,我和莫仁没什么,今天我是出去逛街了。”

    利莉看都没看她,直冲着她身后的莫仁叫嚷起来:“真奇怪!你跟人家说什么呀?!你这人真奇了!”

    虞子佩一定是一脸错愕,再听不清他们叫嚷什么,飞快地窜上一辆出租车逃之夭夭。

    “丢人现眼”——只要跟莫仁在一起,就容易遇上这个词。她也是活该!他倒是一脸的镇静,怕是这种场面见多了,他不再是那个怕羞的男孩了,生活会把每个人磨炼成一副厚脸皮,他也不能幸免。

    第二天下午,虞子佩打电话给莫仁。

    “我给你惹麻烦了?”虞子佩问他。

    “没有,你走了以后,我也走了,她爱闹闹去吧,夜里她发了E-mail来道歉,我不理她。不是第一次了。”

    好,没事儿是吧,虞子佩可憋不住了,大叫了一声:“丢人现眼!”

    他倒没反驳,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喂,你什么时候能离这个词远点?!”

    “她要闹我有什么办法?”

    “她为什么会闹?真是不理解。这不是自取其辱嘛!我一辈子也干不出这种事来,起码得保持点尊严吧?”

    “我还告诉你,现在的小孩就这样!她们脑子里就没有你的这些观念,她们都是独生子女,她们对别人的想法根本没概念,根本不在意,她们真正是直接的,自我的,想怎么就怎么,我觉得比咱们活得幸福。”

    “我可真老了。”

    “可不。”他停了停又说,“我们都老了。”

    秋天,蓝欣华在法国结了婚。

    她回来看儿子,虞子佩就和阿西去她家看她,进了门虞子佩就说:“恭喜恭喜。”

    她向虞子佩连连摆手,她虽不明所以还是马上住了口。欣华的小儿子站在门厅里看着我们,欣华一脸的笑招呼他叫阿姨,他叫了,但神情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欣华的妈妈从厨房出来,便轮到他们齐声喊“阿姨”。

    欣华不让进她屋里,关了门,虞子佩才问:“怎么了?

    “我妈不知道我结婚,我跟她说我只是和西蒙同居,她不愿意我再跟外国人结婚。”

    “那同居呢?同居可以?”

    “对。”

    “你妈也够神的。”

    说说蓝欣华的婚姻。

    欣华在法国的签证即将到期,她留在法国的唯一办法就是结婚,这对她并非难事,难的是选择谁。在这个问题上她犹豫了好一阵子,甚至打长途让阿希帮忙参谋,对于一个亚裔,要结婚,外加身无分文的女子当然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选,最终她嫁给了这个叫做西蒙·菲力普的六十岁的老帅哥。

    西蒙·菲力普的确是个老帅哥,有照片为证,花白头发,身材匀称,举止优雅,老是老,老的可不难看。老帅哥是个大提琴手,没什么名,但也拉了一辈子,你可能以为欣华嫁给他是因为他有几个钱,不是,他有的不是几个钱,而是很多的债。欣华嫁给他是因为爱上了他,当然也是为了留在法国。这老哥凭他那点大提琴手艺原本可以混个中产阶级当当,却偏不老实,当了一辈子的花花公子,爱好开飞机,收藏古董提琴,狐朋狗友一大堆,没钱的时候就借高利贷,到欣华结婚的时候,除了债什么也没剩下。

    “你不会是在公园里认识他的吧。”虞子佩想起欣华丢钱包的往事。

    “不是。”

    虞子佩点点头,有长进了。

    “是在大街上。”

    也差不多。

    “你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跟你搭讪的?”

    欣华拉了拉她乌黑的长发,真是黑,一点也没染过,在法国这该是吸引人的异国情调吧。

    “小姐,您真美!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好吗?”她说。

    虞子佩大笑起来,阿希也笑。

    “就这个?”

    “对,他们都是这么开头的——‘您真美’。”

    “‘您真美’?不比曼谷的小混混强啊,在这儿,这种话只能招来一顿白眼儿。”

    “法国人爱说甜言蜜语,不过听多了也都差不多,我回来这一个星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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