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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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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三章 舌战群儒 (第2/3页)

搁了这么久。”

    “原来是这样……我看新闻上说,罗杰那老家伙是因为你才起死回生,是真的吗。”

    “哈哈,戴瑞斯,你怎么也会相信这个。”

    “哈哈,要是别人我当然不信,但是你,我不知道。”

    “哈哈哈,事实上是,罗杰在我去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好转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起来,还真像是被神祝福过……我知道上周我们的票房卖了3000多万,这周呢?怎么样?”

    “我记得好像还是3000万,对吗詹姆斯?”

    “没错,这周扩映了大概500多家影院,这周上映影院大概有了2000家,所以,票房和首周基本持平。”

    “哈哈,这么说起来,我们北美票房甚至有可能过亿?”

    陈诺还没来得及回话,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主持人说道:“陈,詹姆斯,放映结束了。”

    “OK。”

    陈诺当即站起来,“那我们进去吧。”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之,当陈诺和詹姆斯·普利兹克外加临时加入的戴瑞斯·康吉,三人重新走上舞台,掌声十分热烈。

    虽然不像威尼斯电影节首映的时候,那种全体起立鼓掌十多分钟的风光,

    但是,也响了20多秒。

    别以为20多秒少,须知这台下坐的350个全都是学员会员,一个托都没有,更没有任何人的粉丝或者收了钱的影评人。

    能来,那就算不错,能鼓掌,那都算给面子。

    能在主创走上台之后,还响了20多秒,那绝对算给足了了面子。

    随后,等三人在舞台上的高脚凳上入座,本场私人放映会最重要的交流环节开始了。

    而这个时候,就没有什么给面子一说了,可以说,台下的每一个人,来的目的都绝对不是来给他们抬轿子。

    果然,当主持人邀请凯瑟琳·毕格罗这个前妻姐发出的第一问,就特么暗藏杀机。

    “作为导演,我想问问普利兹克先生,《DROP》对美国社会底层的描绘非常直接,你把故事焦点放在非法移民、性产业、地下交易、种族歧视这些灰色地带。

    所以,在电影里,新奥尔良几乎一直都是阴雨绵绵,没有一个晴天,这让镜头一直都呈现出一种相当压抑、阴暗的氛围,你使用了很多空镜头来表现这一点,我很喜欢这种拍摄手法。

    OK,我的问题是,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拍摄的,你的意图是什么?”

    坐在他身边的詹姆斯·普利兹克明显没意识到凯瑟琳的问题里埋了钩子,一听到“喜欢他的拍摄手法”,整个人就笑得像个第一次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拿起话筒就说道:“凯瑟琳,谢谢你的夸奖。

    的确,在这部电影里,我刻意让新奥尔良的天空保持阴雨,我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在美国,这些非法移民、性产业、地下交易的存在是很普遍的,尤其是在南部城市,这些问题背后的系统性失职才是让他们陷入困境的原因。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雨天应该是一个合适的背景。”

    凯瑟琳·毕格罗道:“所以,这部电影其实是一部.”

    眼看詹姆斯还要顺着话题说,

    陈诺轻咳一声,道:

    “凯瑟琳,我想你误解了,我想导演不是这个意思。”

    陈诺带着微笑,转头看着詹姆斯,道:“我从剧本创作阶段就跟詹姆斯一起讨论过你想的这个问题……”

    詹姆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微微一愣,顿时把话筒放下了。

    陈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还算没有太傻。

    他不知道凯瑟琳·毕格罗这个一向特立独行,敢拍《刺杀本拉登》的女人,是不知道还是根本不在乎,所以才问这些。

    但要是再让詹姆斯来个YES,那这场看片会就算是白办了。

    台下坐着的三百多名奥斯卡评委,绝大多数都是六十岁上下的老白男,其中 95%是民主党支持者。

    而现在,正值 2012年大选,奥巴马和罗姆尼打得天翻地覆,报纸、电视、社交媒体上,全是两党的口水战。

    在这种氛围下,这些评委也许能接受一部电影,用艺术表达“影射”一些社会问题,但如果导演在他们面前亲口承认:“我们拍这部电影,就是为了批判美国社会。”

    那就真的呵呵了。

    更要命的是,《DROP》的故事发生地在新奥尔良——这是民主党的大本营,蓝得发亮。

    你让新奥尔良全程阴雨绵绵,天光不现,那要是评委们要是多想一句,你是不是在暗示咱们民主党的地盘前途无亮?

    就更是大事不妙。

    “……其实我们的电影从来不是关于美国的问题,而是关于人的问题。”陈诺继续说道,“影片里的雨,是因为卡西安内心的外面映射,而不是什么特殊的滤镜。

    这部电影也不是想批判谁,我也好,导演也好,只是想通过这么一个故事,让观众去感受,身处一个巨大的社会洪流里,一个普通人如何寻找自己的位置,又是如何在努力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过程中,迷失自己的。

    我们不是想要对谁说教,我们只是这样一个好故事的讲述者。”

    听他这么一说,凯瑟琳·毕格罗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点点头,就坐下了。

    接着是下一个。

    李安。

    李安先是温文尔雅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了句“好久不见”,接着才缓缓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在《DROP》里,卡西安的故事显然带有很强的移民色彩。他是一个离开家乡、漂泊在异国的年轻人,故事里充满了孤独、失落与挣扎。

    在观影的过程中,我注意到影片最后三分之一,卡西安的情绪变化非常明显。

    他从最初的压抑与忍耐,转向了一种强烈的愤怒与反抗,从最开始一个温和勤劳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不折手段的恶徒。

    这是否意味着,电影所展现的,其实是一个‘橘生于淮而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故事?”

    我谢谢你哦,还故意拽了一句中文来为难老子。

    他拿着话筒,大大方方的说道:“我跟大家解释一下李导演那句中文的意思。

    ‘橘生于淮而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大概就是说,同样的果实,换一个地方生长,可能就会变得完全不同。

    放在这里,大家应该能够理解其中的意思。

    李导演是在问我,卡西安是不是因为漂泊在异乡,被这个社会改变了,从一个单纯温和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恶徒。”

    他微微一笑。

    “但我想说,不。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被环境塑造的恶人的故事。

    相反,在我眼里,《DROP》是一个讲选择的故事。

    是的,环境会影响我们,但它从来不能替我们做决定。在电影里,他可能失去工作、被歧视、被利用,但这可能发生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卡西安的每一次的妥协,都是自己的选择,是一个人的选择。

    这是我的理解。

    我希望观众在看到卡西安变化的同时,不是去归咎于社会、归咎于文化冲突,而是去理解,当一个人做出了选择,他就必然需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所以,在面对一些岔路的时候,请慎重些,我的朋友。”

    他这一番话说完,现场在静默了一瞬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鼓掌的,总之几秒钟之类,稀稀落落的掌声,就越变越大,最终汇聚成一片震耳的掌声。

    掌声中,陈诺心稳了一点。

    詹姆斯·普利兹克却歪过身体,对他说道:“陈,你说得真他妈好。但是,好像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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