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胡地西风卷苍狼 第七十七章 何须蹉跎待月明(七) (第2/3页)
哭出来的样子。
那司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她微微点头,似乎是在鼓励她。
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气,轻轻挪到柴宗训面前,半蹲下来看向那军士的伤口。
那军士早在小宫女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屏住了呼吸,等到那小宫女蹲在他面前,他忽然连大气都不敢喘了,明明伤口很痛,却死死地压住牙关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好像生怕吓到了那个小宫女。
小宫女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他眼中的羞涩和紧张,似乎突然明白这大兵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她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儿,低下头,从那军士身旁翻出来一卷纱布。
正准备剪断纱布为那军士包扎伤口,突然柴宗训皱了皱眉头,叫住了她:“等一下!”
那宫女浑身一抖,赶紧抬起头来,却发现柴宗训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死死地落在了那卷纱布上面。
只见那卷纱布又旧又黄,也不知道是用过多次还是不太干净,总之看上去就令人不太放心的样子。
柴宗训低下身,从那宫女手中接过纱布,仔细看了一下,又放在鼻尖闻了一番,突然皱起了眉头,对身后的那名司制说到:
“把这个东西放在沸水中煮一下,注意,必须是沸水,然后再想办法烘干!”
那司制楞了一下,呆呆地接过纱布,却不解地问到:“为什么?”
“这东西不太干净,可能会引起感染。”柴宗训也没多想,顺口回答到:“还有其他的纱布,刀具之类的东西,统统拿到沸水里去煮一遍,然后用干净的布匹擦干,快去!”
那司制动了动喉咙,还有很多话想问,但看到柴宗训一脸凝重的样子,不敢多说,立刻就转身朝帐外走去。
但就在这时候,切好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跟她撞个满怀!
那司制“哎哟”一声,差点儿跌倒在地上,手里的纱布也掉落地面,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
走进账内那人影立刻拉住她,同时嘴里不住地道歉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注意到里面有人……”
那司制一听这声音竟然是个男人,而且那人还拉着自己的手,当即又羞又怒,赶紧一把甩开他,然后飞快的捡起地上的纱布,逃也似的冲出了营帐。
那人影眼见她如旋风般从自己身前掠过,脸色还有点儿羞红,以为她是恼了自己,当即傻傻的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痴痴说到:“姑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端木大夫!”柴宗训也看清了那来人的身影,当即高兴地大声说到:“你来得正好,快来帮这位军士止止血!”
“陛下!”那来人听到他的召唤,赶紧转过身来,却正是之前在营帐门口撞过他一次的端木春。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每次进出营帐好像都会撞到人,到底是他的运气太好,还是走路的时候注意力太不集中?
柴宗训也没来得及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再次侧身给端木春让出一个位置,让他赶快过来。
端木春也不敢怠慢,来到柴宗训身旁,蹲下身去稍稍检查了一下那名军士的伤口,然后摇头晃脑地说到:
“只是一点儿皮外伤,应该没有大碍,止住血就行了。”
说完他转过身,开始在身旁摸索,可是摸了一会儿,突然诧异地问到:“我的纱布呢,谁把我纱布给拿走了?”
好嘛,原来他刚才都没看清楚那司制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柴宗训也不啰嗦,直接对他说到:“是我让人把纱布拿走的,先拿去用沸水煮过一道,再晾干方可使用。”
“为什么?”端木春呆呆地望着他,竟问出了和刚才那司制一样的问题。
面对他,柴宗训就不会随口敷衍,而是要认认真真的解释一番了。
他对端木春说到:“这纱布看上去很不干净,上面应该沾了许多病菌,如果直接用来给患者包扎伤口的话,恐怕会引起感染,到时候就无药可救了。”
柴宗训以前虽然没打过仗,但也明白/军中的将士多是死于感染的原理,而且他还经历过那个漫长而又奇异的梦境,在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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