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道光皇帝。 (第2/3页)
氏尸身,查明死因,三日内,给朕一个交代。”
“奴才……领旨。”张新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叩首接旨。她没有选择。皇帝金口已开,抗旨即死罪。
“刘瀛。”
“奴才在。”刘瀛上前一步,躬身应答,语气恭顺无比。
“一应人手,由你调配给张新。务必查明真相。”
“嗻。奴才遵旨。”刘瀛应下,转向张新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又疏离的表情,“张领班,随杂家来吧。”
退出养心殿,夜风一吹,张新才惊觉自己里衣已被冷汗浸透。刘瀛走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脚步无声,像一道飘着的幽影。
“张领班年少有为,能得皇上亲自差遣,可是天大的恩典。”刘瀛的声音尖细柔和,如同耳语,“畅春园路远,杂家已备好车马人手。秦公公会随你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秦公公?那个笑面虎心腹!
张新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道:“谢总管安排。”
宫门外,一辆青篷马车已然候着,车旁除了几个低眉顺眼的杂役太监,果然站着那位面白微胖的秦公公,见了刘瀛和张新,立刻挤出殷勤的笑容。
“秦宝,”刘瀛淡淡吩咐,“好生伺候张领班办差。园子里的事,一五一十,都要回明了,不可有丝毫遗漏。”
“嗻!奴才明白,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张领班,事事回禀总管。”秦公公躬身应得响亮,话里的钉子却磨得尖利。
刘瀛点点头,不再多看张新一眼,转身便在一群小太监的簇拥下,消失在宫门深沉的阴影里。
“张领班,请吧?”秦公公笑眯眯地拉开马车帘子。
马车颠簸着驶离皇城,朝着西北方向的畅春园而去。车厢里,秦公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句句不离刘总管的“恩典”和“提携”,眼神却像刷子一样,时不时扫过张新面无表情的脸。
张新闭目养神,脑中飞速运转。
瑞嫔,失宠病故。掌事宫女崔氏,告病出宫,却死在畅春园废井,手握当年未带走的赏赐玉佩。
太巧合了。巧合得像是有人刻意将一件无关旧事,包装成谜案,塞到她手里。
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支开她?
还是……这崔氏之死,本身也藏着什么?甚至可能与祥妃之事有某种隐秘关联?
蝉形玉佩……蝉……
她猛地睁开眼!一个几乎被忽略的细节闪过脑海!
祥妃遗体颈部那伪造的勒痕边缘,靠近耳后发际线的地方,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模糊的陈旧疤痕,形状……有点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虫子?当时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银针和勒痕上,未曾深究!
难道也是蝉?
她心跳陡然加速。这可能吗?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后宫女人,一个最新暴毙的宠妃,一个早已湮没无闻的旧人,通过一个蝉形标记联系起来?
畅春园。她必须去,但绝不能按照刘瀛设定的步骤走。
天色蒙蒙亮时,马车抵达了畅春园。昔日皇家园林,如今荒草萋萋,殿阁蒙尘,透着一片死气沉沉的荒凉。
崔氏的尸体已被从井里捞起,暂时停放在一处偏僻的杂物房里,盖着草席。腐败的气味远远就能闻到。
秦公公捏着鼻子,站得老远,尖声道:“张领班,请吧?杂家在外头候着。”
张新看了他一眼,带着王公公和两个仵作房跟来的杂役,走了进去。
揭开草席,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暴露出来,面目难辨,蛆虫蠕动,恶臭扑鼻。王公公当场就吐了。
张新却面不改色。比这更惨烈的尸体她也见过。她戴上自备的粗布手套,开始仔细检验。
尸身软组织大部分已液化,但骨骼完好。颈部舌骨大角有骨折迹象!是生前所致!
她仔细检查着尸身的双手,尤其是那只据说紧握玉佩的左手。指骨僵硬,但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缝隙里,她发现了一些极细微的、不同于井底淤泥的颗粒——一种罕见的红色黏土?畅春园一带,似乎并无此类土质。
而那只左手的手腕处,腐烂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一道陈旧的、扭曲的疤痕,环绕一周。像是很多年前被什么东西严重烫伤过。
她取出工具,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尸身的腹腔和胸腔。内脏大多腐烂,但在胃部残留物里,她发现了一些尚未完全消化的植物纤维和种子,颜色形态特殊……不像寻常食物。
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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